第18章 无事献殷勤

自己输了只需要承认自己会象棋，老赵输了把手表给自己，王老五一想，这无本的买卖，不干白不干，谁不干谁是傻子。 “赌！” 只见老赵从麻将桌上拿起一个骰子，在手里一掂。 “一二三点小，二四六点大，你要大要小！” 王老五莫名其妙地看着老赵，老东西，你跟我比骰子，你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咱们没说比啥，你赶紧说，你要大要小。”老赵根本不给王老五说话的机会，骰子他要几来几，王老五这下输定了。 老钱二人不想管了，只看着。 王老五也无所谓了，反正输赢都是一半，但是，老赵骰子还没摇就让他要大要小，这就不对了。 “哪有先要大小的，你先摇，我再要大要小。” 老赵没办法，本想欺负一下王老五，没想到王老五不傻，知道等骰子落定才要大要小。 他也没啥好担心，拿了一个纸杯随便看似随意摇了几下，实则骰子是几他清清楚楚。 “四点，大！” 王老五几乎在骰子落定的时候就脱口而出！ 老赵猛然抬头，一双怒目圆瞪。 他让王老五说大小，王老五直接把几点都说了出来，他能不震惊吗？ 他手抬起，骰子是二点。 “你输了！” 王老五嘴角掀起，这老东西是真不老实。 见王老五这个表情，老赵依旧面不改色。 “你笑什么笑，还不快承认你会象棋！” 王老五见这老东西大言不惭，他也没必要给对方留面子了。 “你动了骰子！” “你看到了！” 老赵被王老五一语道破，却没有生气，反倒很好奇地看王老五怎么知道的，他算是承认了王老五的话。 “我听到了！”王老五实话实说，他确实在老赵拿起杯子的时候，听到骰子动了一下，从原来的四点变成二点。 “那四点也是你听出来的！”老赵追问道。 “嗯！”王老五心想，我倒是想看，你捂得比啥都严实，我啥也看不到。 老赵直接把浪琴手表扔给王老五，愿赌服输。 王老五感觉着手里的浪琴手表，沉甸甸的，好表！ 正好这时，汤大爷的汤煲上了，他便招呼几人先吃饭，等他们吃的差不多，汤就该好了。 王老五连忙起身，到厨房帮忙一起端盘子。 “汤大爷，没想到你做饭的手艺也这么好，这些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很好吃。” 不是他拍马屁，汤大爷做的这几个菜真的是好，尤其是红烧肉油汪汪的，无论是颜色还是香味都能勾起人的食欲。 “那你多吃的，看你都瘦成啥了。”汤大爷知道王老五最近的压力不小，碰到那种事，叫谁都得缓一阵子。 “诶！”王老五重重地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王老五和汤大爷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的时候，老赵正眉飞色舞地跟老钱老孙说着什么，见王老五出来了，他立刻闭上了嘴巴。 “老五，咱们喝点儿？”他挑了挑眉毛，对王老五说道。 “不喝了，最近，我一喝酒就醉！”不是王老五吹，之前他啤酒能喝一箱不吐，现在，三四瓶就不行了。 老赵一听更来劲了，非拉着王老五喝。 拗不过老赵，王老五只能陪着他喝点儿。 老赵拿了一瓶剑南春来，先给王老五倒上，有些太殷勤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赵的殷勤，让王老五感觉到不对，他拿出老赵的手表，趁大家都没注意，直接放进了老赵的口袋里。 不是他贪老赵这块表，是老赵刚才太过分了，他才要了老赵的表，现在，老赵服软了，他就把表还给对方。 不管怎么样，老赵是汤大爷的朋友，他要考虑到唐大爷的脸面。 老赵一愣，把表拿出来，塞回了王老五手里。 “我老赵愿赌服输，你赢了就是你的。” 王老五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老赵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赵一直跟王老五推杯换盏，他只盯着王老五一人，不停地劝王老五喝。 王老五心里不踏实，这个老赵又是倒酒夹菜，指不定憋着什么坏，自己得小心点儿，万一这老赵有龙阳之好，自己可就惨了。 不一会儿，一瓶酒就见底了，老赵却见王老五一点儿醉的迹象都没有，心想，糟了，忘了这小子爱扮猪吃老虎了！ “不喝了不喝了，忘了你小子不老实了。” 老赵酒杯一撂，举白旗投降！ 王老五大口吃起红烧肉来，相比起酒，他更喜欢吃肉，红烧肉有些肥腻，吃起来却很香。 他不知道老赵的目的，只要自己严防死守，老赵也拿他没办法。 接下来的时间，几人慢酌，谁也劝谁。 “老五，你耳朵很好吗？”老钱闲聊一样问王老五道。 微醺的老赵立刻支棱起耳朵来，显然，他对这个也感兴趣。 “一般般吧！” 王老五上学那会儿，体检那么多次，他的体检报告都很正常。 “一般人可听不出骰子是几点的，而且，你连老赵出老千都听出来！” 老孙这人就直接多了，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做任何解释。 “老孙，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词，我不叫出老千，我那叫······”老赵一张老脸有点儿挂不住，他想狡辩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觉骰子每一面落下时的声音都不一样。” 王老五只能这样解释，听上去有些玄幻，但是，他说的都是真的。 老赵老钱老孙还有汤大爷夹菜的动作都停下了，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王老五。 压力一瞬间给到了王老五，王老五却浑然不知。 老赵眼神火热，想对王老五说什么，却被汤大爷拉住。 汤大爷摇了摇头，用眼神警告老赵闭嘴。 老赵只好作罢，闷闷不乐地灌了自己一杯酒。 “老五，来，多吃点儿！”汤大爷见王老五喜欢吃红烧肉，把装红烧肉的盘子放到了王老五的面前。 “还是汤大爷心疼我！” 王老五感觉很温暖，在这遥远的异乡，这是难得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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