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跟那条狗差不多

汤大爷还惦记着他的汤，时不时就跑去厨房看看。 老赵借机加了王老五的微信，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王老五感觉这老东西没憋什么好屁。 “鳝鱼补气汤，你们三个老东西有口福嘞！” 汤大爷把一锅汤端上桌，他做鳝鱼补气汤这么久，这次他最满意，因为王老五带来的鳝鱼是货真价实的野生的。 “嗯，这味儿真是鲜啊！”老赵凑近闻了闻，赞叹道。 “咱们都是托了老五的福，这么好的东西，要是卖的话，可以卖不少钱的。”老钱说的可都是实话，碰到识货的人，那么大的野生黄鳝，一千块都有人要。 “他没白来，他还从我这搞了一块表呢！”老赵插话道。 “一块破表，你还上劲了！”老孙知道老赵家表好几块，这是最便宜的一块。 唉，王老五感觉嘴里的红烧肉没味儿了！ 他苦逼地饭都快吃不上了，人家把三万块的表说成破表，这贫富差距真的靠努力打工能填平吗？ 他接过汤大爷给他盛的鳝鱼汤，尝了一口，味道是鲜美，但是，他没心思品尝。 “你们吃，我给老爷子送过去！”汤大爷端着一碗汤，老爷子送卧室去了。 汤老太爷九十多岁，已经卧床，吃喝拉撒全要人照顾。 汤大爷一头，老赵就猴急地凑到了王老五的身边。 “听老汤说，你最近挺难的，要不要跟大爷我一起搞钱去！” “搞钱？”王老五皱眉，他听说，那些说带你搞钱的人都是想从你身上搞钱。 他和老赵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老赵就说带他搞钱，王老五可不会因为老赵跟汤大爷认识而轻易相信对方。 老赵又往王老五这边凑了凑，眼睛时不时看向卧室的方向。 “对，让你一夜暴富，再也不用为钱发愁！” 王老五大概是懂了，他试探地问道：“赌博！” 除了赌博，他想不到第二个让人一夜暴富的方法。 老赵没有说话，这是默认了。 赌博，十赌九输，王老五可不想在这个时候碰它。 “我出钱你出力，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五五分！”老赵看到王老五要拒绝，连忙说道。 他敢这么说就是认定王老五不会输，毕竟，王老五听骰子的本事在那放着。 有那么一瞬间，王老五确实心动了。 他知道自己能听骰子的本事让老赵相中了，要不然，老赵也会要跟他合伙，老赵看面相就是一个精明的。 老钱老孙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以后再说吧！”王老五还是拒绝了，他拒绝有两个理由，一个是他对赌博从心理上还是抗拒的，再一个是他对老赵不了解，万一被老赵坑了，他可就完了。 老赵没有失望，因为王老五没有直接拒绝，也就是还有希望。 “老爷子说今天的汤特别好喝，吵着还要喝，他很久没吃这么多了。” “老五，多亏了你啊！” 汤大爷端着碗从卧室里出来，满脸笑容，一边感谢王老五带来的黄鳝，一边盛汤。 “那以后我经常送黄鳝来！”王老五想都没想地说道。 汤大爷一听王老五这样说，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你还能弄到野生黄鳝？” 老赵他们三人都看向王老五，只差把我要我要写到脸上了。 王老五一看这阵仗，含糊其辞地说道：“我试试吧！” “你要是能弄到，给我带一条！” “给我也带一条，我给钱。” “别忘了我！” 老赵三人争先恐后，他们尝了王老五带过来的黄鳝，更加确定那些黄鳝是野生的，那口感甩养殖的好几条街。 王老五只能说他试一试，他想那个年代土壤水质都没有受到污染，黄鳝应该不缺。 从汤大爷家出来，已是晚霞满天飞。 王老五找了一个当铺，把手表当掉了，因为他拿不出发票，三万多的手表只当了一万五。 钱到账以后，他给肥豪打过去电话。 电话接通，肥豪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喂，王老五，回平江没？” “回来了，有空没，出来喝点儿！”王老五想把欠肥豪的两千块钱还给他，请他吃饭当做感谢。 “好，老地方见！”肥豪爽快地答应了。 挂断电话，王老五打了一个车便朝两人常去的小饭馆而去。 王老五先到了，要了几个他们经常要的菜等肥豪过来。 十几分钟后，王老五看到肥豪骑着电动车带着他女朋友卢晓静就到了。 肥豪看上去有些憔悴，黑眼圈都出来，再看他女朋友卢晓静，面色红润，秦正就知道什么原因了，论敲骨吸髓，还得是女人。 “老五，你想死我了！” 肥豪一看到王老五就张开双臂，肥大的身体直接挡住了灯光，造成一片很大的阴影，引得饭馆内的顾客纷纷侧目，而他依旧我行我素。 王老五拍开肥豪的手，让他赶紧坐下，别挡路，这种苍蝇馆过道都很窄，肥豪直接把路挡得严严实实。 “进去！”肥豪让卢晓静坐里面去，语气有些强硬。 卢晓静气呼呼地把包往里面一扔，撅着嘴进去了。 王老五注意到路遥卢晓静两个膝盖都是淤青，以至于她走路都有些走样。 “老弟，啥药这么猛，你看弟妹膝盖都磨秃噜皮了！” “啥药也比不上一盘韭菜炒河虾！” 肥豪最喜欢吃一道菜便是韭菜炒河虾，至于效果怎么样，大概只有卢晓静体会最深。 “放心，韭菜炒河虾给你安排上了，我还让老板韭菜多放一些！” 王老五要的第一个菜就是韭菜炒河虾，这个菜确实好吃。 两人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儿，菜陆陆续续上齐了，两人要了一箱啤酒。 “老五，你想开点儿，没啥大不了的，你知道不，你现在看上去很丧，跟那只狗差不多。” 肥豪指了指路边蹲在地上的一只流浪狗，他这么说没有恶意。 王老五看过去，那狗很脏，一身狗毛都沾到了一起，一双眼睛没有一丝亮光。 “喝酒！” 他什么都没说，端起酒杯，朝肥豪举了举，不等肥豪端起酒杯，便一仰脖子，灌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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