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谈话

李思初听完就激动地跳起来了，看那架势，好像马上就要把锦万山的儿子抓进审讯室里就地正法。 “当然，这些只是之前和锦大爷谈话时我的猜测，锦大爷的下落还要请你们帮忙，尽快破案，谢谢。”说到此处，周无涯起身向他们鞠了一躬。 “放心吧，明天锦大爷的儿子就到锦城了，我们一定把这个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李思初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 回顾了一下刚才的谈话内容，他觉得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了，于是问了问锦正则还有没有要补充的问题。 锦正则点点头，表示还有问题，对周无涯说道：“你刚才说，这几天晚上到家一般都是八点多钟，那么最近你晚上回来的时候听到了隔壁有什么动静吗？” 周无涯否认：“没有。我和锦大爷的房子距离最近的房间是右边的书房，平时晚上到家我就不去书房工作了。而且就算我在书房待着，也是听不到隔壁房子内的声音的。因为我生病后专注力变得非常差，往往不能集中注意力，总能被微弱的声音影响，所以我跟房东商量后给卧室和书房都加装了隔音层。效果很好，这让我能更加专注。” 锦正则听完，提出请求说：“原来如此，方便让我们去看看书房吗？” 周无涯倒是没感觉到被冒犯，欣然答应。 李思初对师傅的这一请求表示不理解，认为他是想太多了，难道他还在怀疑周无涯？ 三人一起进入书房，发现这个房间是狭长的房型，被房间主人划分成了两个区域。门口的这片地方摆放着桌椅，书架等进行书面研究的工具。 李思初看了看书架上的书籍，笑着说道：“哇，好多侦探小说，你想不想来当个警察顾问？” “是啊，理科生的小趣味。” “我最喜欢阿加莎，我感觉我现在的角色像是黑斯廷斯。”李思初很开心能遇到知音。 “阿加莎也很好，我最喜欢的作者是爱伦·坡。” “啊？好吧，我对美国推理作者不太了解。”李思初挠挠头，说自己还没有看过爱伦坡的小说，改天去拜读一下。 锦正则闻言也走上前看看，的确发现整整一排都是推理小说。而且有大部分区域放着不同版本和不同语言的爱伦坡着作。 再往里面走，只见一面不透光的布艺门帘，遮住了前面的区域。 周无涯走上前，边拽帘子边解释道：“这里面是我搭建的一个小型实验室。因为搬过来之前，我的实验正进行到了关键步骤，所以还是带了一些实验设备过来，希望在我状态好时继续研究。当然，防护措施都安排好了，杜绝了安全隐患，请放心。” 帘子拉开以后，别有洞天。一排工作台上放着简单的实验用具，墙角还配备着灭火器和消防用具，打扫得十分干净。 锦正则打量了一番，发现的确没有什么疑点。 李思初看见这个小实验室，不禁夸奖：“真厉害啊！我高考时候化学可垃圾了……牛人！你是研究啥的？” “我的研究方向是电催化合成过氧化氢，这是一种环保型氧化剂。因为在这里没办法进行系统性的实验，所以最近主要是在进行两电子氧还原反应和两电子水氧化反应电催化合成的理论研究，希望总结出一份研究综述。” 锦正则和李思初：…… 锦正则疑惑地看着李思初：“你还懂这个？” “不懂，一个名词都没听懂。告辞！” 周无涯善意地笑笑：“术业有专攻，我们以后都会在各自的领域有所成就的。” “没错！肯定都能干出大事业！” 参观完书房，二人便和周无涯告别了，并感谢他对今天调查的配合。 出门后走在街上，李思初想了想刚才周无涯的调查。之前他本来对名单上的最后这个人产生了很大的怀疑，但是当面询问以后感觉这个人品行非常好，不像是会拐走老人的样子。 他将自己的这一看法告诉师傅，希望他们一起总结下案情的调查情况。 锦正则沉思片刻，提醒他：“小心周无涯。” “啊？为啥啊！我刚才分析得不对吗，他每天都去看病，几乎没有绑架老人的时间啊。” “只是提醒你不要因为个人评价就给别人洗清嫌疑，道阻且长啊。” “哦……”李思初理解这句话的实际意思就是：要把大家都当成坏人排除嫌疑。 锦正则见他对自己的提醒持保留意见，遂又说道：“刚才调查过程中，我让你主导询问。从敲门开始，给人的印象都是你才是主导者。可是后来茶水事件，他指出我怀疑他时，你还记得他是怎么称呼我们俩人的吗？” 他想了想，当时的称呼？ 锦正则重复当时周无涯的话：“他对我说的是‘锦队，你在怀疑我’。” “对你解释时，他说‘李警官，锦队怀疑我在茶里下毒’。” “所以……” 李思初想起这两句话，打断道：“哦对呀！他叫你锦队，叫我李警官，我介绍的时候并没有道明头衔，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锦正则继续抛出爆炸性消息：“刚才有外人在场，我不方便告诉你。我认为周无涯所说的那位姓郑的刑侦中队，正是带我入门的师傅：郑煜。之前他升为所长，去年刚刚退休。” 李思初目瞪口呆。 二人脑中被这些凌乱的线索充斥着，却找不到连接起它们的方法。 “不是，怎么会这么巧啊！师父你一定要去问问郑所长啊！这两件事情之间没关系就怪了，我拿我在派出所的名誉打赌，铁定有关系！” “你有名誉了？” “……以后会有的。” 锦正则赞同他的话，“的确应该调查一下这两起案件之间的联系，我回去给我师傅打个电话。等我这边有头绪了再告诉你，对外的调查重点还是老人的社会关系，先不要对别人这件事情。” “没问题。师傅，咱们明天调查什么？” “明天，该去问问锦万山的家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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