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甘却抽出里面的一个独立包装袋，“你要教我啊？”</p>
“教你头。”</p>
“啊？你不是要读说明书给我听吗？”</p>
“这是‘教’吗？”张存夜转身睨了她一眼, 甘却赶紧溜进洗手间。</p>
妈的, 真折腾。</p>
好一会儿, 他两手拿着用品盒子，斜斜靠在洗手间外的的墙壁上，看完一面, 翻到另一面，六个面都看了个遍。</p>
他妈的，该怎样用通俗易懂的中文翻译这些东西？</p>
“张张, 你念不念呀？”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p>
“别吵。”</p>
“噢……”甘却坐在马桶上, 跟他看说明书一样，反复地观察着手里的小包装。</p>
“‘十八岁’, 是不是你也看不懂呀？如果连你也看不懂, 那就是、可能是你买错了……”</p>
在她的认知里, ‘十八岁’无所不晓。如果有一个东西是他不懂的, 那绝对是东西本身错了。</p>
“行了, 听着，”张存夜对着盒子上的英文小字，唇线轻启, “撕掉包装先，把棉线散开。”</p>
“然后咧？这个怎么这么小呀？看着就很不科学的样子。”</p>
“你别说话。”</p>
“哦。”但是真的很小嘛。</p>
“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用中指…”他皱了皱眉，有点烦躁地改口，“算了，随便你用哪个手指，动作缓慢点，把棉条轻轻推进去。如果不舒服的话，就调整一下位置……喂，听见没有？”</p>
此时坐在里面的人已经愣住了，两眼盯着手里的东西不知所措。所以他说的，合适的位置、到底在哪儿？</p>
“听不懂？”张存夜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在以光速被消耗着。</p>
“能听懂，但是、合适的位置，是指我的————”</p>
“对，就是。”他略微暴躁地打断她的问题。</p>
“哦，那我试试……”眉目纠结，甘却无法理解这东西为什么要这样用，按照他说的步骤，低着头小心翼翼进行，“嘶……”</p>
“怎么？”</p>
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甘却紧皱眉头抱怨：“有点疼，进不去了。”</p>
“……”长指撩开自己额前的碎发，张存夜极力用一种毫无起伏的语调问：“到哪了？”</p>
“才一半……”</p>
“很疼吗？”</p>
“特别疼。张张，是不是我找的位置不对呀？”</p>
“我怎么知道？”他的语气彻底好不起来了。</p>
甘却在里面小声问：“那我要再努力一下吗？”</p>
“扔了，等我回来。”</p>
“啊？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他扔下东西关上房门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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