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了，懂吗？”他抬手，指尖轻点她眉心。</p>
“反过来，知之为不知，不知为知之，这样吗？”</p>
“就是这样，麻雀。”</p>
“变得这么玄妙了呀。”</p>
他见她眉间微蹙，他没多说什么。</p>
我想教你，稍微识透这个玄妙的世界。</p>
我正在慢慢教你。</p>
万一有朝一日我保护不了你，你也可以自保。</p>
2</p>
“你怎么知道我穿衣服的尺码呀？”</p>
“该看的都看完了，该摸的也摸完了，我为什么会不知道？”</p>
“………”更衣室里的甘却不服气了，贴着门板朝外面的人嚷，“我洗个澡会变胖呀！热胀冷缩哎。”</p>
妈的，一如既往地逻辑强悍。</p>
“三十秒，没出来我就走了。”张存夜撂下这句话，转身远离更衣室。</p>
“不用三十秒！”门开，他的腰被她从后面抱住，乌黑黑的脑袋从他手臂下钻出来。</p>
垂眸去看，对上她眼里的两汪清澈。</p>
张存夜把手覆在她手背，边掰开边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先把领扣扣上。”</p>
“什么呀，我这是……”她蹭了蹭他的衬衣，还没说出口，自己的脸倒先红了，“……是给某人的福利嘛。”</p>
“oh，”他一脸嫌弃，“消受不起。”</p>
转身面对她，伸手帮她整理衣服。张存夜忽略她的小声嘀咕，低眉敛目，长指游走在她领口，专注地帮她扣上胸前那一排短扣。</p>
“下次试试鹅黄色，挺衬你。”</p>
很平常的一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却让甘却有点诧异，给她一种‘他在跟她过着平常日子’的错觉。</p>
“鹅黄色衬我，是因为我白吗？”她眉开眼笑，乖乖站在他面前，如同小学生等着家长帮忙系红领巾一样。</p>
张存夜没说话，指尖捏着她肩上衣服的一角拉了拉，然后抬手把她耳边的一绺长发别到耳后。</p>
动作顿住，他偏头看她耳垂，唇边有笑意，“没打耳洞。”</p>
这句话像是疑问句，更像是肯定句。</p>
甘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不是你说不让穿耳洞的吗？”</p>
“少胡说，我有不让过吗？”</p>
“你说我耳朵好看来着，以后别去打耳洞。”</p>
“那只是个人看法，我没强迫你。”</p>
“你就有！”她开始耍赖，“你的个人看法对我来说就是硬性要求。”</p>
“诬赖人的功力日渐深厚。”</p>
他说着，长指勾出她脖颈上的银链。</p>
之前吻她就注意到了。</p>
内心某个角落渗出血，张存夜面色平静，摸到她颈后的银链搭扣，指甲盖轻拨，无声无息，项链被解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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