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p>
车上，甘却回头望了眼后面紧跟着他们的车，问旁边人：“他要一直跟着我们吗？”</p>
张存夜轻“嗯”了一声，“你不喜欢他吗？”</p>
她摇头，“我害怕他跟我说话，然后……我又说不出话。”</p>
指尖点在她鼻尖，他口吻轻淡：“那就不说。”</p>
“噢……”</p>
事先张存夜没告诉她要去哪里，所以当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时，甘却有点抗拒，不大想下车。</p>
“进去看一会儿就出来，”他站在外面，把手伸在她面前，“嗯？”</p>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p>
“不然？”</p>
她的小小手掌放进他掌心，张存夜反手握住她，牵着她下车。</p>
他自己本身，从来就不信任心理咨询师，所以没想过给她预约心理咨询师，而是直接带她来医院做全面的心理诊断。</p>
顺便瞧瞧她背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p>
医院电梯有不少腿脚不方便的病患进进出出，加上她也不敢乘电梯。于是俩人就悠闲地踩着楼梯往上爬。</p>
于尽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还是第一次见张对另一个人这么好耐心，并且还是异性。</p>
换做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敢让他纡尊降贵地爬楼梯，估计早被踹出医院大楼了。</p>
还有哦，那眼角眉梢哦，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关怀哦……</p>
啧，酸牙齿。</p>
4</p>
跟主治医师打过招呼，张存夜转身朝她招手。</p>
“听医生的话就行了，”帮她把压在高领下的一绺长发勾出来，他补充了句，“我在这儿等你。”</p>
“医生问我问题的时候、怎么办呀？”</p>
“不用回答。”</p>
“噢……”甘却还是紧张，攥着裙角的手，手心渗出细汗。</p>
事实上，不止是紧张这么简单。</p>
她一离开他，整个人就蔫了一样，连清澈的眼睛也变得冷漠麻木。</p>
这转变如此明显，明显到让他无法忽略。</p>
眼看着她进了检查室，张存夜才在一旁的杂志栏抽了本杂志，往长椅上坐下，漫不经心地翻着杂志。</p>
后边儿跟过来的于尽，抬头看着这些门诊名称，心理科？</p>
冗长苍白的廊道里，只有某人独自坐在那里翻杂志，安静漂亮，都特么快成一道风景了。</p>
他走过去，刻意弄出点儿动静，奈何人家连头都懒得抬。</p>
于尽感觉自己的存在感太过低了，直接往他身旁的位置坐下，撑着下巴问：“你姑娘生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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