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肯定是上不了春林高中了。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人上吧。” “欸，三中其实也不错，今年不是有个女生以总分五百四十五分的成绩考上了工大。” </p>
“冬城的工程大学？” </p>
“是的啊！” </p>
门开了，一行人进去，各司其职。 </p>
苏婉作为被他们讨论的当事人，尴尬地捏了捏红的滴血的耳垂，进去找窗口盖章。 </p>
虽然是第一个，但是弄了两个小时才弄好。 </p>
苏婉把纸张塞进档案袋里妥善的收好，然后眼睛瞥着斜对面的一个窗口后面，戴着夸张的红色耳饰的女人。 </p>
方才就是她在犯愁孩子的学习。 </p>
苏婉观望着那个窗口，见那边没有人再排队了，她快步走过去，俯身道：“你好，冒昧打扰，你家孩子需要补课老师吗？” </p>
女人明显一愣。 </p>
苏婉先把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再从书包里拿出工大的录取通知书给她。 </p>
第一次做毛遂自荐这个事，苏婉的身体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紧张到额头出汗。 </p>
“我刚才无意听到了你的谈话，你要是有给孩子补课的意向，我可以给你留个电话，你考虑好再打给我。” </p>
女人看着手里的工大通知书，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意外还是惊喜。 </p>
迟迟没得到回复，苏婉很怕被拒绝，于是极力推销自己。 </p>
“我收费肯定比外面便宜，还保证用心教，要是你家孩子始终不出成绩，你可以不给我钱。” </p>
女人笑了，像是才回过神来，说：“你后天不是就去公大报到了，周末还总回来啊？” </p>
去冬城坐火车一个来回要十二个小时，车票钱十几块。 </p>
啥家庭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p>
家丑没必要四处宣扬，苏婉避重就轻的道：“我打算复读一年。” </p>
女人面露诧色。 </p>
他们这边一年才能出几个高材生啊？五百四十多的成绩，说不要就不要？ </p>
再考一次，要是没这么好，岂不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p>
“为什么要复读？” </p>
“我想上清华。” </p>
“……” </p>
得，志向远大！ </p>
女人无话可说的顺着窗口，把苏婉的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扔给了她。 </p>
苏婉见状，心底一凉。 </p>
可也没办法，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买卖，她等下还是去复印社，打个小广告，四处发一发…… </p>
苏婉心事重重地转身，刚要离开，身后的女人叫住了她。 </p>
“苏婉。” </p>
苏婉驻足，回眸，眼睛很亮，带着怯怯的期望。 </p>
“上班时间不好跟你多聊，这是我家地址，下周六上午九点来我家一趟，咱们先试一节课吧。” </p>
“好的好的，”苏婉接过后，用纸笔把家里座机给了女人，“这是我家里的电话，你要是找我，最好是早上或者晚上打。” </p>
女人看着眼前明明是个刚成年，可却又比成年人还稳重的少女，说：“虽然咱们这块迄今为止还没有出过一个考上清华的孩子，但是我希望看到你开先例。” </p>
苏婉微怔，随后腼腆地弯眼一笑。 </p>
…… </p>
回到家已是傍晚，苏婉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馊味，她皱着眉头定睛一瞧。 </p>
只见灶台上用来煮饭的大铁锅里面堆积着好像是三十来口人刚吃完饭的碗筷，但实际上，这是赵燕来他们从昨天晚上以及今天三顿饭的累积下来的而已。 </p>
苏婉很是窝火地大步去里屋想跟赵燕来讲讲道理。 </p>
她一天的饭都没在家吃，凭什么碗筷全要她来刷？ </p>
可是她拉门没拉动，被里面人反锁了。 </p>
苏伟撩起门上玻璃的帘子，幸灾乐祸地冲着她喊话，“大姐，妈说了，你不把厨房收拾了，今晚就不让你进屋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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