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干干净净迎春节

“健康，买菜回来啦。” 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打水，刚好遇上李健康，目光落在车上的食材，脸上的笑容苍白，无力地打招呼。 李健康面无表情，没有搭理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回后院。 将购买回来的食材都整理好后，李健康就开始忙碌起来。 按照传统，小年要扫房，每逢小年来临，家家户户都要打扫环境，清洗各种器具，拆洗被褥窗帘，洒 扫房间庭院，掸拂尘垢蛛网，干干净净迎春节。 因“尘”与“陈”谐音，新春扫尘有除“陈”(尘)布新的含义，其用意是把一切“穷运”“晦气”统统扫出门。 这个时代，家家户户都传承古老的习俗，寄托着对明天的美好向往。 将房屋里里外外收拾赶紧后，李健康又开始和面、包饺子，熬汤做年糕、灶糖。 在做好饺子、年糕、灶糖后，李健康看到时间还早，于是就开始蒸花馍。 一般腊月二十三后就开始蒸花馍，今天蒸的人基本都是拿去拜神用。 花馍大体上分为敬神和走亲戚用的两种类型，前者庄重，后者花梢，李健康做了十几个拜神用的，就开始做走亲戚，自己吃的类型。 自己或者拿去走亲戚的花馍，样式精巧，卖相十足，像一朵盛开的梅花，每一块花瓣上点缀上一个干葡萄装饰。 其他人是“一家蒸花馍，四邻来帮忙”,李健康都是自己亲自动手，有食神传承，厨艺精湛，这根本难不倒他。 “小军，在家吗?” “这个送给你。” 在李健康将花馍做好的时候，娄晓娥从外面走进来，笑靥如花。 “啊，娥姐你怎么有空来了，赶紧里面坐，我正在做花馍呢。” 李健康看到娄晓娥进来，一脸诧异，小年这么忙碌，怎么还有空来串门。“这是我剪的窗花，送给你。” “你还会做花馍，带姐姐看看。”娄晓娥笑得很温柔，将一叠剪好的窗花交给李建军。 “哇!你太能(ajbj)干了，这还有年糕、灶糖、饺子…啧啧，像你这么优秀的男生，真的罕见，关键是厨艺还这么好。” “这花馍我家都没有做，壹大妈在家做了，还去学习呢，没有学会。” “壹大妈说捏花馍这是女性展灵巧手艺的大好机会，我看在你这里是完全是展现男性手艺的时机，你看着花馍做得就像是一件手工艺品，太羡慕你了。”娄晓娥走进屋里，走了一圈，看到李健康做的年货后，赞不绝口，震惊不已。 特别看到如同工艺品一样的花馍，她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废物，什么都不会做；至于许大茂更加不靠谱，就会喝酒吹牛，一无是处。 “哈哈，娥姐，你别这么夸我，怪不好意思的。”“回头都蒸熟了，我给你留一份，让你也尝一尝。”李健康老脸一红，都被娄晓娥夸得有些尴尬。 “嘻嘻，小军那就这么说定了，记得给姐姐留一份，不然别怪我生气哦。” 娄晓娥喜出望外，期待满满地看着李健康。“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行，你先忙，我回去了。” 娄晓娥转身离开，李健康拿出蒸笼，将饺子、花馍都放进去开始蒸煮。 不一会儿。 香味开始散发出来，回荡在空气中，逐渐扩散出 去，将所有人的味蕾都彻底唤醒了。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 一切忙碌完毕，李健康这才有空去检查娄晓娥送来的窗花。 这年头手艺人很多，过年、嫁娶时使用的窗花，都是自己剪出来的。 娄晓娥手艺不错，剪得福字、梅花、生肖等图案都十分逼真，栩栩如真，惟妙惟肖。 “想不到娥姐有这么好的手艺，这估计是女工的部分，娥姐学过才能就剪得这么好。” 李健康拿着传窗花，感慨不已，心里对娄晓娥更多了一分敬意。 娄晓娥送来的窗花沿袭古老传承，没有多大个改动。 这些窗花多以喜鹊登梅、鹿鹤桐椿、六合同春、五福捧寿、莲(连)年有鱼(馀),鸳鸯戏水、和合二仙等有吉祥寓意的图案为主题。 “这样看上去就更有过年的气氛了。” 李健康将红色的窗花贴在打扫一新的屋子里，更添喜气，很有过节的气氛。 对于娄晓娥的手艺，他很满意，这些窗花的也切合过年的主题，若是放到后世，娄晓娥单凭这手艺估计都可以成非遗文化传承人。 李健康是越看越满意，转身回厨房捡了已经晾干的饺子、年糕、花馍、灶糖送去给娄晓娥。 “娥姐，这是给你的饺子、年糕、灶糖、花馍。”李健康没有进屋，许大茂像是防贼一样，自己懒得去见那衰鬼。 “健康，你还真的拿过来了，还给了这么多，太感谢了。” 娄晓娥跑出来，接过李健康手里的小竹篮，打开竹篮检查过后，一脸震惊，这给的也太多了。 “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匀一点给你，你留着慢慢吃。” “对了，你的窗花剪得真好，谢谢你。”李健康挥了挥手，潇洒回去了。 “这才像个男人。” 娄晓娥看着竹篮里的糕点，又看向屋里喝酒的许大茂，无奈地叹息。 家里里里外外都是自己在忙碌，许大茂就是去买东西回来后，就在屋里喝酒，什么都不会做，也不愿意帮忙。 傍晚。 李健康又在家里杀了一只鸡，准备去拜神。 小年这天最重要的事情是祭灶，也叫“辞灶”,祭祀的是灶神。 “腊月二十三，焚香烧纸钱，灶君去上天，灶马草料全，一不图富贵，二不图吃穿，好事替我说，坏事替我瞒!” 灶神，或称灶君、灶王等等，民间一般称之为灶王爷，传说其为玉皇大帝所封，负责管理各家灶火，平时就待在这家的灶房，作为一家的保护神而受到崇拜。 李健康家的灶间也都供奉灶王爷的神像，画像上有两个人，传闻这一对男女，女神被称为灶王奶奶。 反正也不太懂，拿出灶糖、点心、水果，以及大阉鸡去供奉就对了。 祭拜完灶君后，又跑去放了三包鞭炮，李健康开始砍鸡肉、炒菜，小年夜饭开始了 今日是小年，人间念团圆。 祭灶吃饭，一人一狗一家，有一种眷恋和温馨的味道，也是一种平凡而简单的幸福。 今天家家户户都在吃饺子、吃年糕，小年就是为了迎接新年丛准备，一到今天家里的人都会赶回来团聚。 “唉，看来是该去找个女主人了，不然一个人过节日怪没有意思的。” 李健康喝着小酒，留声机里放着音乐，还是感觉有些冷-清，不够热闹。 在这年头，人多力量大，有孩子的人家，小年会过得分外热闹。 当然贾张氏一家除外，四合院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已经贴上展现的窗花。 唯独贾张氏家里，很冷清，只点了一盏灯。 一家人围在桌子前，桌子与炕头平齐，贾东旭也趴在桌子前。 外头鞭炮轰鸣声响起，贾张氏家里冷冷清清，气氛很沉闷。 桌子上摆着一盘饺子，一盘子白面馒头，还有一小蝶的花生米，当然还有一瓶专门给贾东旭买的白酒。 别人的小年桌子上大鱼大肉，有各种果脯、点心、年糕、花馍，贾张氏家里是肉包子都不见一个，即使那些饺子也是韭菜加一个鸡蛋，都舍不得买猪肉做馅。 日子一贫如洗，若是这时候大吃大喝，那他们一家子过年就要吃喝西北风了。 “好了，吃饭吧。” 贾张氏面无表情，拿起一个碗，将大半的饺子夹到自己碗里，然后又亲自给贾东旭、棒梗分下去。 最后轮到小当，只分了五个饺子，至于秦淮茹没有选择，碟子里也剩四个饺子了。 “吃吧，看什么看?”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欲言又止的表情，拉下脸凶了她一句。 天天都吃窝窝头，今天小年好不容易改善一下伙食，包一顿韭菜饺子，加一个鸡蛋做馅，谁都想多吃几个。 这一切都是秦淮茹亲手做的，可是到头来几乎都到贾张氏怀里。 委屈巴巴，心里很难过。 秦淮茹低着头，一言不发，她已经学会默默忍受，接受这命运的摧残。 “妈妈，饺子真好吃，可惜没有肉做馅。” 棒梗分了八个饺子，吃的很好开心，可他还是嫌弃，一点不满足。 家家户户都在猪肉吃，空气都弥漫着肉味的气息，难怪棒梗馋得肚子里的蛔虫都要爬出来了。 “我们家没有钱买肉。” 秦淮茹看了一眼棒梗，心里苦涩，她故意这么说，像是在抱怨。 “还不是因为你没用，才二十块钱的工资，若是你像东旭那样成为二级工，我们会过年都需要省吃俭用吗?” 贾张氏恶狠狠地盯着秦淮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就是，真是废物，你娶你有什么用?让棒梗都跟着受罪，你但凡有点用，我们过个小年，起码也有肉包饺子，这棒梗也不至于馋成这样子。” 贾东旭喝了一口米酒，点头附和贾张氏，跟着又是不问青红皂白地指责秦淮茹。 “奶奶，我好想吃肉，今天壹大妈家做肉馅包子，那傻柱家做肉馅韭菜饺子，他们家都有肉，就我们家一丁点儿肉沫都没有。” 棒梗一脸嫌弃，边吃边吐糟。 这小兔崽子，白天在院子里转悠，别人做什么吃的，都打听清楚了。 “傻柱家做了肉馅韭菜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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