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霜低下头去，颇有些自惭形秽道：“夫人光彩照人，我差点以为是天仙下凡，不由自主便屈膝了。”</p>
程吟玉被她说得颇为不好意思，客气两句便落座了。</p>
程吟玉歉疚地解释道：“晌午我睡得太久了，不知你等了这么久，是我的不是。”</p>
“我没在意的，”柳霜霜讷讷道，“夫人何必如此客气。”</p>
两人互相告知了年纪，程吟玉惊讶道：“你竟比我大两个月。”</p>
柳霜霜瞧着比她还要小一些，没成想年纪居然比她大。</p>
不过两个月的差距可以忽略不计，她笑着提议：“咱们都是侍妾，你别叫我夫人了，以后叫我吟玉便好，我叫你霜霜如何？”</p>
柳霜霜点头应是：“好，吟玉。”</p>
青荷附耳说了句话。</p>
程吟玉点点头，道：“霜霜，今日的事情实在对不住，不如今晚你便在我这里吃吧，再过一炷香的工夫便做好了。”</p>
柳霜霜咳了一声：“多谢吟玉，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p>
不过程吟玉又想到一个问题：“你可有什么忌口？”</p>
病人一般都会有忌口，万一吃到不能吃的东西便不好了。</p>
“府医说不能吃辣。”</p>
这个倒是没什么，程吟玉也不爱吃辣，所以膳食基本都不放辣椒。</p>
程吟玉又客气地问了一句：“那你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去吩咐小厨房做。”</p>
柳霜霜思索片刻，说道：“我有些想吃百合莲子羹。”</p>
程吟玉马上说道：“我让小厨房加上。”</p>
柳霜霜却坐立难安起来，迟疑道：“似乎要耗费不少工夫，还是算了吧。”</p>
“无妨，既然你想吃，就算做两个时辰也是值得的。”</p>
让她独自待了这么久，程吟玉已经很愧疚了，若是连道羹汤也没让她吃上，还有什么待客之道。</p>
柳霜霜惊喜地笑道：“多谢吟玉。”</p>
她垂眼捧起茶盏，眼底闪过一丝隐秘的得意。</p>
不多时，晚膳流水般地端了上来，四荤四素二汤。</p>
柳霜霜不安地问：“这样是不是太奢侈了？”</p>
王府里规矩严，侍妾的晚膳份例是三荤三素一汤。</p>
程吟玉初来乍到，并不知晓此事，所以好奇地询问一番。</p>
柳霜霜解释之后，又慢慢道：“不过偶尔破例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得宠，更不必将这个规矩放在心上。”</p>
说到这里，她惭愧道：“是我多嘴了，你如此受宠，我不该置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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