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柳夫人的贴身丫鬟茯苓，将此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了王爷听，说我恃宠而骄。”</p>
“幸好王爷信我，可若王爷信了她，我去哪说理去？”</p>
青荷羞愧地低下头，当时她根本没想这么多。</p>
叶嬷嬷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这几日我便好好教教她。”</p>
青荷嗫嚅道：“夫人，奴婢知错了。”</p>
“这次便算了，”程吟玉笑道，“若是下次再犯，我便真的罚你月钱了。”</p>
青荷赶紧点头保证：“若是再犯，奴婢主动领罚，让嬷嬷打手心！”</p>
三人絮絮地说完话，叶嬷嬷便开始严厉地批评程吟玉，声音大到隔着两堵墙也听得见。</p>
当事人却早已坠入黑甜梦乡了。</p>
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程吟玉便起了。</p>
青荷尽量放轻声音地服侍她梳洗，梳好双丫髻，换上丫鬟服。</p>
程吟玉低声叮嘱：“这几日，你劳烦叶嬷嬷多去看看丹樱。若是可以走动了，便让她回宜光院，有你照顾着，我也能放心些。”</p>
青荷点点头，不舍道：“夫人，这半个月里，奴婢都不能服侍您了，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p>
“你放心吧，有王爷在呢。”</p>
扪心自问，顾行舟能为她做到这种程度实属难得，被强行开苞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完了。</p>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从外室到侍妾，王爷对她极好。</p>
临近卯时，程吟玉避开下人，从侧门离开宜光院。</p>
沉霄过来接应，原本他还担心认不出换上丫鬟服的夫人，没成想一眼便确定了。</p>
这样出挑的姿容相貌，哪里是丫鬟们能比的。</p>
他低声道：“不方便坐轿，只能委屈夫人走路过去了。”</p>
程吟玉点点头，随他一起离开。</p>
两人没走正门，而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后门离开了，在暗处等了片刻，成功与王爷的马车汇合。</p>
马车停了停，立刻便重新启程了。</p>
程吟玉钻了进来，笑盈盈道：“奴婢阿玉，参见王爷。”</p>
顾行舟打量着程吟玉的丫鬟装束，眸色渐深。</p>
穿着如此普通，为何反倒更引人注目了？</p>
若是她真的做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想必他这辈子都不会理会公务了，只想与她夜夜笙歌。</p>
幸好他早有先见之明，将她的院子安排得远了些，若是临近正院，怕是一有空就要过去一趟。</p>
不过一想到即将要与她共度半个月，他心里五味杂陈，有她在身边，真的能将事情办好吗？</p>
他俯下身来，含着她的唇反复舔吮。</p>
“惯会勾引本王，”他哑声道，“真想让你回府。”</p>
程吟玉瞪大眼睛，她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勾引他了？怎么又要送她回府了？</p>
她马上说道：“王爷放心，奴婢一定规规矩矩的。”</p>
说着，右手却探入他的袖口，勾着他的指尖不撒手。</p>
顾行舟立刻反握住她，叹道：“可是本王又舍不得。”</p>
罢了，就让他暂且放松几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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