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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重阳水黛许愿

重阳节,农历九月初九,二九相重,便称之‘重九’。根据儒家的阴阳观,六阴九阳,九为阳数。九月九亦称之重阳。重阳节这一日,登高望远,遍插茱萸,赏菊花,饮菊花酒,吃重阳糕,关中一带还有放纸鸢的习惯。 金秋九月,天高气爽,前往玉容山登高望远的游客如织,一向宽阔的道路上,显得拥挤不堪。山顶甚高,虽然说是凉爽的季节,可是有些人早已经挥汗如雨,气喘吁吁。 即便是这么的劳累,可是人们还是不辞辛苦的向上攀登,争先恐后,所为何事? 原来,在这京城的重阳日,还流传着一个习俗,在玉容山的山顶,有一棵许愿树,又称姻缘树。传说只要是有情男女在此许愿,在一条红丝带的两头各自写下彼此的名字,然后抛到树上,所有的愿望一定能够成真。 据说是非常的灵,但是灵不灵,人们都相信这是真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是对的。 就在山路上人们还在奋力攀登的时候,山顶上,鸳鸯树下,一对白衣男女长袖当风、神清气爽,已经站立在这树下了。山顶云层弥漫,迷迷茫茫。他们置身其中,衣袂纷飞,青丝飞舞,男子丰神俊朗、长身玉立、温润如玉;女子眉目如画、肤若凝脂、风华绝代 此刻的山顶上,鸳鸯树下,还没有一个人。只见男子手中拿着半尺长的红丝带,然后小心翼翼的摊在一块的平坦的石头上,女子的手中则拿着一方小巧的砚台和一支细长的毛笔。 “玉儿,我们也来许愿吧!”男子正是水溶,为了许愿,他今日可是早早的便已经起床,找了得力的轿夫便死缠着黛玉一起上山。 黛玉有些微微的困意,她这会儿终于算是弄明白了水溶的意图,不禁有些摇头无奈。想起今早上他死缠烂打在潇湘馆外大呼小叫叫她起床的事,黛玉就忍不住想笑。她赖床不愿意起来,结果水溶竟然将她院里的所有仆人都叫起来,并且吩咐她们开始做事情,于是外面扫地的扫地,擦桌子的擦桌子,一片叮叮当当声中,黛玉如何睡的着,无奈之下只好起身。真是想不到大名鼎鼎、谦谦君子的他磨起人来还真有一套。 不过等她上了山,到了这山顶,居高临下望着半山腰徐徐前行的黑压压人群,才不得不佩服水溶的先见之明。况且此时此刻,山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宁静美丽,耳边只有偶尔的山风吹过。放眼望去,山川连绵,山河锦绣,云涛忽明忽灭,云卷云舒,一切都在淹没在飘渺的山雾里。 忽然,就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玉儿,想什么呢?是不是真的没睡好人也跟着犯迷糊了?”水溶放大的脸孔映在黛玉的面前,黛玉回神,感受到水溶温热的鼻息扑,她的粉脸瞬时绯红一片。“不过是看山上风景好,所以沉醉了。” 水溶‘哦’了一声便接过黛玉手中毛笔,抬头对黛玉展颜一笑,眸如深潭,让人忍不住沉醉,黛玉的脸又红了。“玉儿,我先写了。”说罢,大手执笔,手起笔落间,‘水溶’两个字挺拔俊秀,一如他的人。“该你了!”水溶温润的看着眼前绝代的黛玉,他的黛玉,心中竟是满满的幸福和甜蜜。 黛玉接过笔,却不急着落笔,倒是开口道:“溶,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还对这样的事情乐此不疲呢?” 水溶从石头上站起,来到黛玉的身后,温暖的大手忽然握住黛玉拿笔的手,然后弯下腰,两人一起在那红丝带的另一头写下‘林黛玉’三个大字。水溶将那红丝带拿着上上下下看了许多遍,呵呵一笑,才对着黛玉的眼睛正色道:“宁可信其有,况且这姻缘树一向很灵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来过这里,那时候看着那么多的善男信女写下彼此的名字,然后抛到树上,那种幸福呵甜蜜的神情,让我感动。所以,那时我就想,等到有一天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那一位女子,我定然要在重阳之日带她到这里许下美好的愿望,不管灵不灵,但,那是我的心意和诚意,更寄托着我的愿望。”他停下,依旧盯住黛玉的眼睛,深情将黛玉抱在怀中,声音温柔似水,“现在,我找到了,所以,我一定要带你来这里许愿。玉儿不怪我今早上无理吵醒你吧?” 黛玉心里一阵窝心的感动,也伸长手臂揽上水溶的肩膀,轻言轻语,“怎么会呢?”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况且一年三百六十日,只能在重阳这一日,我怕错过了。你知道吗?玉儿,我一直觉得你太美好,拥有你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飘渺幸福感,因为拥有,所以我更怕失去。” 黛玉听的心里涩涩的,一个处理公事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手段强硬、雷厉风行的人,心中竟有一处这么柔软的角落,只为她,只为她。 “好了,你赶快将这红丝带抛上去吧,要不然一会儿就被风吹走了。”黛玉不想这有些凝重的气氛围绕在两人身边,连忙提醒水溶。 水溶呵呵一笑,刚才太过动情而有些伤情的神色消失不见,连忙拿起那块布,携黛玉走到那树下。那是一棵百年老树,枝繁叶茂,苍翠如盖。 黛玉仰头望望那鸳鸯树,心里犯愁道:“溶,这么高,你怎么抛得上去?” 水溶神秘一笑,忽然揽住黛玉纤细的腰肢,“是我们一起把它系上去!” “系上去?” 黛玉还没有弄明白水溶的意思,就忽然觉得腰身一紧,脚下就腾了空,两个人分明已经正向那树顶飞。 耳边山风呼呼作响,看着眼前移动的山景,黛玉头有些眩晕,连忙将小脑袋紧紧的埋入水溶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一股强大的安全感便让她不敢畏惧。 “好了,到了,玉儿,睁开眼睛看看吧。”水溶在黛玉的耳边轻笑。黛玉睁开眼睛,眼中顿时充满了惊喜,在这树顶上,往下看,又是一番别样的景致,整个玉容山似乎都在脚下了,站得高望得远,天地浩大,苍穹无限。胸膛中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情来,心胸也跟着开阔起来。 真好! “你”黛玉往下观望,却忽然间瞅见水溶只是将两只脚各跨在两枝粗大树枝上,便忍不住惊慌。 “玉儿,不必害怕,溶哥哥我站得很稳,不信你可以拍我两下试试?”水溶眼睛一眨,嘴角竟充满着好笑的玩味。 黛玉不再理他,心里倒也放心了不少,听闻皇家后代都要习武健身,她以前知道水溶会一些功夫,只是一直以为都是一些三脚猫可以防身的功夫,因为要练就一身的好武艺,势必要付出常人不能承受的艰苦。可是,如今看来,她的水溶做到了,越接近,她越是被他身上独特的气质所迷惑。 忍不住小小的激动,黛玉忘情之下便仰脸在水溶的侧脸印下一个小小的吻。立即,黛玉觉得身子跟着晃了两晃,他不解看向水溶,此时的水溶却是哭笑不得的柔情看向黛玉,低声道:“玉儿,你真是太大胆了,这个时候还敢诱引我,要不是定力好,咱俩刚才就掉下去了。”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水溶,然后将困在他怀中的双手拿出来,轻轻抽出水溶手中红丝带,然后一笑:“不关我的事,这次,是你诱引我!”说罢便伸手将最高的一枝树枝拉过来,认真的将红丝带系上。留下一脸哭笑不得望着黛玉的水溶,不过他的心里却忽然十分高兴,原来在黛玉的眼中他也是充满诱惑力的,于是自信满满一笑,山川无色。 两人在树顶言笑晏晏,郎情妾意,却没有发现,一块大石头的后面,一双眼睛正充满极度的嫉妒。 “好了。”黛玉轻轻一笑,长长的红丝带已经被她牢牢的系到了树顶最高处,山风一吹,猎猎作响。 脚下一蹬,身子跟着下坠,转眼间,两人就从树顶飞下。牵着黛玉的手,水溶笑的温柔似水,“是不是饿了?今日是重阳节,我要带你在京城中玩一整天,插茱萸,赏菊花,饮菊花酒,吃重阳糕。对了,还有菊花诗社,玉儿文采斐然,一定要到菊花诗社去看看。” 黛玉点点头,心中充满向往。记忆中,每年的重阳节对于她来说,登高望远是没有的,插茱萸也是没有的,最多不过是赏赏菊花,吃点重阳糕。早就听闻民间的重阳节是极其的热闹,水溶肯陪她一整天,怎么让她不感动? 男尊女卑的年代,女子不能随便抛头露面,更别提在民俗节日畅快游玩了。男子就不一样,他们没有限制。女子如果有了男子的相陪,便也可以畅快游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民间的重阳节对于水溶早已经没有兴趣了吧? 可是,他还是细心的为她! “好,多谢你!”黛玉的声音低低的,有着满满的感动。 水溶却是哈哈爽朗一笑,手指轻轻的捏一下黛玉的脸颊,“说什么呢,玉儿,还跟我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便手拉手向不远处的两顶轿子走去。 “表哥!!”一声足以惊天动地的怒叫从两人的身后传来,随即一个人脚步匆匆的跑向他们身边。 水溶脸上的笑意瞬间冰冷,轻轻的拉着黛玉转过身。依旧是一身绿衣的杨绿萝满脸怒气,正死死的盯着两人紧紧相携的手。大声道:“表哥,我昨晚就去约你,让你今早带我到玉容山登高,你却推脱没有时间。你不是没有时间吗?怎么有时间陪她。我就知道你会陪她,所以我便悄悄的跟着你,果然!”杨绿萝眼睛手指一挥,手指颤抖着指向黛玉,眼中的嫉妒让黛玉有些不安。 水溶听闻杨绿萝的话,一双最是温润的眼睛顿时充满危险的颜色,他拉着黛玉两三步走到杨绿萝的身边,“你竟然跟踪本王,你是不是想要本王将你撵出府你才安心啊?不要以为母妃怜你,本王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淡淡的话语,却说着让人颤抖的危险。杨绿萝嚣张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却换做楚楚可怜,一双大眼睛里,也顿时溢满泪水,“表哥,每一年的重阳节,你都是独自登高望远,从来不带上我,我期望了很多年,表哥为什么不能满足我的心愿呢?可是,自她出现就不一样了,你对我更冷淡了。这是为什么?表哥,我们从小可是一起长大的。” 黛玉长叹一口气,有些可怜杨绿萝,可是又对她每一次的见面嚣张十分厌恶,心中感情复杂,黛玉便试着挣脱水溶的手想要进入轿中眼不见为净。没想到水溶却越加紧紧的拉住黛玉不松手,他看向黛玉,眼中马上又是柔情一片,他将两人紧紧握着的手举到胸前,举到杨绿萝的面前,看向杨绿萝时,眼中又是一片寒光,“你看明白了,玉儿是我今生唯一一位,我会带她看遍世间风景的人,她是我生命的另一半。以前不带你是因为我一直在寻找她,现在我找到了,更不能带你。在我的眼中,重阳节登高望远,只能是与我心爱的女子,而不是其它。一眼万年,有些人只需要一眼今生便认定,而不是相处时间的长短,你明白吗?” 杨绿萝听完水溶的话,眼神有些涣散,她呆呆的看了水溶半天,然后再转向黛玉,眼光开始变得疯狂,“都是你,要不是你的出现,表哥早晚是我的,我恨你,我恨你” 黛玉冷然一笑,打算她的话,“够了!”对于无理取闹的人,她也从来不需要留情面,“恨我?为何不恨你自己呢?” 杨绿萝看着依然云淡风轻的黛玉和她身上所散发的飘逸气质,心里忽然明白,她永远也无法超越这样的女子。 “你看看你自己,嚣张、跋扈、无理取闹、没有教养,除了还有一点点的美貌以外,请问你还有什么?要恨,只能恨你自己的粗俗,怎么怪得了任何人呢?连这点都不明白,你真是枉活了这么大!”黛玉毫不留情的说着,心里却在暗暗祈祷,希望从此以后她能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改过自新,否则真是害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黛玉的良苦用心,听在杨绿萝的耳中,却是极度讽刺,她不考虑话中的意思,只是理解表面,那就是黛玉在嘲笑她,无情的嘲笑她,这一笔账她记下了,有朝一日她定然加倍讨回。 多少年过后,当她穷困潦倒,追忆往事的时候,想到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才体会到黛玉话中的深意,可是时光不可倒流,沧海桑田变幻,她再也不能回到原地重新来过,悔不当初中 脚下一跺,她没有反驳黛玉,扭头就向山下跑去。水溶歉意看向黛玉,而黛玉只是轻轻的摇摇头,以后两人要走的路刚刚开始。以后,再大的风雨和磨难,我们一起承担吧。黛玉长长呼出一口气,在心里说道。 两顶轿子渐行渐远,消失在盘旋的山路上。此刻的山顶,已经稀稀疏疏的人上来了。 一个少年红衣似火,邪魅张扬,他径直走到山顶那棵鸳鸯树下,望望最高处那条飘扬的红丝带,眼中神色复杂。 只见他脚下一蹬,转眼间便已经飞升到最高处,双脚踏在两枝粗大的树干上,他伸手将黛玉系上的那条丝带解下来,然后在手掌中揉成一块,再伸开,双掌中满满的全是红色的布屑。他双手一扬,红色的丝带屑在他周围便随风飞舞,他一身红衣映衬其中,迎着天边初升的火红旭日,如同在巨大妖异的红日中飞舞。 从胸口再处摸出一条相似的红色丝带,他眼光忽然变得柔和,小心翼翼的系在刚才的位置,他便从巨大妖异的红日中飞身而下。 再回头望一眼树上的红丝带,他嘴角撇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然后红衣张扬,他便施施然下山而去。 飞扬红丝带迎着山风红日轻舞,丝带的两头,两个名字赫然是:尹御,林黛玉。 民间的景色真是不同一般,黛玉眼观四处,心情兴奋。大街小巷,各家各户,房前屋后,均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菊花,黄白红粉,各式各样的菊花都有,让人应接不暇。街边,有生意头脑的小贩放弃过重阳节,在街上卖起了菊花,大街上,叫卖声不断,在一处商贩处停下,小贩正在对围观的人群讲解菊花的品种,“九月重阳,都下赏菊,品种甚多。大家请看,其黄、白色蕊者叫做‘万龄菊’,粉红色叫做‘桃花菊’,白而檀心叫做‘木香菊’,黄色而圆者为‘金龄菊’,纯白而大者曰‘喜容菊’。” 黛玉面带轻纱,绝色的姿容下,漾开淡淡的笑意,“原来只是看书,现在来看,真是不如真实的看一遍好。” 水溶扶着黛玉,用身子挡住拥挤的人群不让碰到黛玉,笑道:“当然了,古人有云读万遍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这个道理了。” 黛玉一笑,眉眼弯弯。忽闻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黛玉忍不住吸吸鼻子,水溶呵呵一笑,便笑着道:“前面是家糕点店,想必是重阳糕的香味了,我们去看看。” 二楼雅间,黛玉在临窗的位置坐下,便打量起这装扮得雅致的房间。墙上山水墨画,门口盆景木雕,此时此刻,还在这房中摆上了一个形如花篮的巨大菊花造型,阵阵淡雅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黛玉不禁为这家店叫好,有这样的招待,客人不喜欢就难啊。便不住点点点头向对面的水溶道:“这里还真是好去处,房间雅致又安静,快赶上我的潇湘馆了。” 水溶得意一笑,好像他得了赞赏一般道:“怎么样,喜欢吧!” “喜欢!”黛玉重重点头!然后忍不住疑惑道:“不过与你有什么关系吗?是人家店主人做的好,又不是夸你,你乐什么啊!”黛玉有些好笑。 没想到水溶更加得意了,凑到黛玉的耳边柔声道:“玉儿不知道吧,这间雅间可是几日前就定下然后专门让人这样布置的,不是店主人做的好,而是我做的好!”言罢呵呵一笑,一手放在头后面身子就仰到舒服的软椅里。 “啊~”黛玉忍不住惊讶,随即便又生出满满的幸福和感动,他到底还有多少的地方让她惊喜让她感动,一个男人,他竟然可以细心到这样的程度,只为了博取佳人一笑。 黛玉神色有些走远,再回身,水溶放大的俊脸已经凑在黛玉的面前,他不怀好意一笑,指着自己的脸对黛玉道:“玉儿不必感动,只要亲我一下就行了。” “你——”黛玉粉脸绯红,纤手一推,就将水溶退离。不禁嗔道:“我的王爷,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水溶咧嘴一笑,握住黛玉的手,“那不是在你的面前嘛!在人前我是王爷,可是在你面前我只是水溶,一个爱你的男人。” “我”黛玉正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客官,您的重阳糕上来了。” 打开门,一股诱人鼻息的香味不禁让黛玉垂涎。 “客官,按您的吩咐,我们小店的重阳糕每一样都上一碟,您慢慢品尝。”店小二热情的将几个精致的小蝶放到两人面前的桌面上,便掩上门离去。 黛玉看向桌面,总共有五个小蝶子,黛玉还惊奇的发现,每个碟子的旁边还留着一个小纸条介绍每一种重阳糕。糙花糕,中间夹上青果、小枣、核桃仁之类的糙干果,最上面还零零碎碎的放一些香菜叶;细花糕 有3层、2层不等,每层中间都夹有较细的蜜饯干果,如苹果脯、桃脯、杏 脯、乌枣之类;金钱花糕与细花糕基本同样,但个儿较小,如同“金钱”一 般,多是上层府,还有的人提着笔凝眉苦思。两人这会儿无事可做,正在讨论菊花茶的药用价值,水溶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水溶连忙回头看。 却是太子水漠宇! 他一袭淡紫色锦衣,白玉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手中,还握着一把折扇,好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黛玉看到附近桌上几个妙龄少女看向水漠宇的眼神灼热,但是再多看一眼看到水溶的时候,眼神一呆愣,却是羞红了脸,最后再一看看到黛玉本人的时候,眼中又猛然蒙上羞愧,不由自主的掉转头,再不敢望向这里。 “小皇叔,小玉,你们好雅兴啊!”水漠宇在黛玉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看向黛玉的眼神有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就消失不见,又是笑意盈盈。 水溶并没有注意到水漠宇的神色,很是开心一笑,“真是难得,竟然碰上宇儿,今个咱们一定得好好的弯弯。” 黛玉也点点头,三人之间,一时间其乐融融。 “好,时间到!”一声清脆的敲锣声在大厅内响起,一楼二楼的人同时停下手中的笔,看向台上的李夫子。在旁边守候着的伙计连忙上前,一一将每一个人面前的宣纸收起,然后送到圆台周围十几个老者的手里。 那些都应该是点评的夫子了,黛玉这样心里想着。看向水漠宇,淡淡一笑道:“你不在宫里帮皇上处理国事,怎么也跑了出来?” 水漠宇将手中折扇唰的打开,扇了两下,然后又合起指着圆台周围点评的夫子,笑道:“小玉,你可知道今日的主考官是谁吗?” 黛玉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水漠宇神秘一笑,有些孩子气的将头凑到黛玉的面前,“你猜猜?” 黛玉还没有回答,就见水溶忽然伸出手臂,使劲在水漠宇的头上一推,水漠宇的脸一下子就从黛玉的面前消失。水溶佯怒道:“宇儿,你怎么能叫玉儿小玉呢,按辈分你该叫姨妈。” 水漠宇有些赌气的拿扇子在面前的一盆菊花上一扫,花瓣片片往下落,他有些不悦道:“小皇叔,小玉与我年纪相仿,我怎么叫得出口吗?别扭死了,你也差不了我几岁,要是让你叫,你叫叫试试。” “你——”水溶有些无言以对,似乎,他也叫不出口,确实别扭。 “你就答应我吧,小皇叔,小玉已经答应了,你还有什么意见?”水漠宇看水溶有些不悦,马上斟上一杯菊花茶递到水溶的面前,讨好的笑着。 水溶看向黛玉,黛玉只对他无奈的苦笑。哎,算了,水漠宇的脾气与皇兄极其相似,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更改不了,况且,他是将来的皇上,有些霸气他也是与生俱来的。就如皇兄一样,一生只认定黛玉娘亲一人,痛苦也好快乐也罢,从来都不曾更改了。 长长一叹,水溶作出让步,“反正玉儿以后早晚是你皇婶娘,随便你叫能叫几天?” “谢谢小皇叔,谢谢小皇叔!”水漠宇得了便宜,极其兴奋。 “但是——”水溶一句转折,水漠宇的脸色马上又苦了下来,“您还有什么条件?” “这称呼只能在私下叫,明白吗?小心皇上听见了不愿意。”水溶饮一口茶,低声道。 “好吧!”水漠宇一撇嘴角,无奈的点点头,不过皇叔还是答应了。这就好—— “小玉,你猜到今天的主考官是谁了吗?”水漠宇依旧是神秘兮兮的微笑看向黛玉。 黛玉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又不认得几个人,既然让我猜那是不是我认识?如果我认识的话,不是溶,那该不会是你吧!”黛玉带着犹自怀疑的样子看向水漠宇,却猛然瞧见水漠宇脸色有些不自在,黛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水溶也在一边问道:“这主考官真的是你吗?”说完还上下打量水漠宇,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水漠宇被看的不自在,忽然讨好一笑:“父皇让我在底下招呼着,说这民间非正式的比试,更容易找出不同于常人的人才。我外出游学才归,应该着手培养得力的助手,也好为以后的登基做准备。我知道我作诗填词的本事不如二位,所以,有了你们,今日我就轻松多了。” 说完往后一仰,靠在椅靠上无比舒服惬意 原来是这样啊,为别人评诗不但可以学习他人的诗风,而且可以见识他人作诗的境界,更重要的,今日参加诗社之人,定然都是人中好手,定然能学习一番,黛玉有些跃跃欲试。 水溶看黛玉神色欣喜,也不无赞成。水漠宇本来以为两人会不愿意,没想到这么容易两人便答应了,心里也十分高兴。 终于,十几位点评的老夫子看完了所有的诗作,并选出了最好的十首诗。李夫子拿着一叠宣纸,开始在圆台上阅读。 十首诗作,各有千秋,意境更是千差万别,遣词造句、文风视角、大处着笔、小处落笔,都各有特色,果然是来自各地的才人,才华造诣就是不一般,黛玉不禁在心里为这些人叫好。 “最后一首诗,老夫与各位老先生经过商量,一致推为最佳,如若没有异议,就是今年的菊冠了!”李夫子手指捋过长长的胡须,面带笑意说道。 茶楼里顿时一片安静,众人瞪大眼睛、竖起耳朵、拭目以待,想要听听今年的菊冠到底是怎样的一首诗? 黛玉水溶水漠宇也端坐好身子,认真等待李夫子下面的话!黛玉更是兴奋不已,作诗一向是她的专长,如今在这里听到众多旗鼓相当的好诗,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前面的九首诗已经是各有千秋,震撼全场,只是不知道,这最后一首冠绝全场的诗到底该是怎样的绝世? 李夫子微笑着看着众人的反应,双手一抖,徐徐展开最后一卷宣纸,然后开始朗声念出口: 菊梦 篱畔秋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 登仙非慕庄生蝶,忆旧还寻陶令盟。 睡去依依随雁断,惊回故故恼蛩鸣。 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 李夫子念完了诗,又大加赞赏一番,然后才大声道:“这首诗鲍彩所作。” 可是,此刻的黛玉早已经又惊又愤,刚才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她心里虽然一咯噔但是还安慰自己说只是巧合,可是一首诗念下来,分明一字不差。那年大观园菊花诗社,她的三首诗在众位姐妹之中分别位居第一二三位,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这首菊梦恰是唯余第三名的那首。 这不是她的诗?怎么有人拿到这里参加比试?黛玉惊呆了,不由自主起身! 水溶觉察到黛玉的异常,也连忙站起身轻声问道:“玉儿,怎么了?” 水漠宇也起身,皱着眉头问道:“小玉,这诗有什么异常吗?”他刚乍一听这诗,就被诗中独特新奇的意境所吸引,心中叫好不已,还在好奇这鲍彩到底是何许人也? 黛玉回神看了看两人,便笑道:“真是巧了,这首诗我见过!” 见过?水漠宇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鲍彩所作的诗并不是自己的,而是抄袭别人的。 水溶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峰,虽然没有弄清楚黛玉话中的全部意思,可是却微微明白其中的不同一般,便将黛玉按到椅子上坐下,道:“玉儿莫急,一我这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水溶刚跨出一步,便被黛玉拉住了手,“溶,你先不要不过,我倒是要看看,这位冒名盗用他人诗作的者到底是何人?” 水溶也点点头坐下,“也好!免得打草惊蛇!” 这时,只听得圆台上的李夫子笑容满面,大声说道:“各位,这首诗就是老夫和各位老先生选出的诗作,相信各位都很认同。现在,老夫还要宣布一个消息,就是这首诗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众人听闻这个消息,一下子茶楼中就像是炸开了锅,每个人都议论纷纷,猜测这个女子是何许人 “安静,安静!”李夫子拍拍桌子,示意安静下来。然后他又大声道:“历来菊花诗社获胜者均是男子,今年,我们诗社迎来了历史上第一位女子,真是才女啊!” 女子?黛玉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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