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漱竹显然也想通了其中的关卡，他不由自主地捂住嘴巴，恶心地想要干呕。</p>
莫知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接下了话头：“你是说他发现卫卓对于他是独一无二的，就设法将卫卓按在了自己的地盘上，封印住了他，以供自己日日回味是吗？”</p>
莫知义点头，眼眸中一片晦涩。</p>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现在只发现了卫卓的尸体，那剩下七个孩子的呢？”莫知莱握拳。</p>
“人离了腺体后只能存活四十八小时，就算是用各种珍贵药剂，也顶多是七十二小时，”一直坐在角落的杨希翻阅着手中的尸检报告。</p>
“因为在化学溶剂中泡了太久，法医没有办法完全确定卫卓的腺体是在生前还是在生后被剜走的。”</p>
他突然抬眼环顾众人，眼神中写满了坚韧：“但是作为一名医学工作者，我知道生前摘下的腺体要比生后摘下的腺体值钱百倍。这是因为在全新的人体构造下，腺体是最先停止工作的器官，而停止工作的器官会被我们称为石头，顾名思义就是失去了所有功能。”</p>
“我原先推测腺体是在生后被剜走的是基于手腕上的伤，可是看到刚刚那份出货单后我觉得不是，”杨希起身，示意Ling重新投影出那份。</p>
“在等级和类别后面还有两个字母，B和M，这应该就是拉丁语中Biopsia活体组织切片的Mortinatalitas死胎的意思。除了第一位是M，后面所有都是B。”</p>
“第一个时，施敬还没办法完全把控时间，所以腺体成为了死-胎。而到后面他的技术越发成熟，所以在被害者生前剜走了腺体，制作成了活体组织切片。”</p>
莫知义的声音不大，只是出口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p>
“很遗憾，基于我的判断，他们应该都不会活着了。”</p>
杨希叹了口气。</p>
“而且我还检查中发现水晶棺中的化学溶剂，是一种十分高明的配比，让我惊讶的是，这里面竟然有硫酸这样的化学溶剂。”</p>
“硫酸？那不是侵蚀类的强酸吗？”Ling追问。</p>
“是的，但这位配比人大概是天才吧，运用了多种酸性溶剂混合，竟然达到了意想不到的平衡。”杨希苦笑着摇头。</p>
“酸性？等会儿，”漱竹突然插嘴，疯狂地点了两下自己面前的屏幕。“施敬曾经在十六年前收购了一个废弃的化学工厂。”</p>
“呵，”莫知义冷笑出声，“毁尸灭迹最高级的手段就是不留任何痕迹，而现今世界上能完美实现这件事的，只有将其浸泡在强酸之中了。”</p>
明明室内的温度舒适，在场所有人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脊背发凉。</p>
莫知义拿起西装外套，嗓音低沉：“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废弃的化工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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