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需要多观察几天。” 宋厉霂双手一伸,顺势搂住了秦掌珠的腰。 秦掌珠手上动作一顿,“你是不是住院住上瘾了?” “当然不是!” “那你就是心理有病!” 秦掌珠再也忍受不了他的胡搅蛮缠,直接把他从腿上推了起来,“你明明身体已经没事了,还装病?宋厉霂,你是故意折腾我呢?” 宋厉霂被她一推,差点跌到地上,好在腿长,支撑着很快就站了起来。 他一点都没有被拆穿那点小伎俩时的尴尬和窘迫感,反而,一脸的霸道,“我就当在医院修养一段时间不行吗?” “好,当然好。”秦掌珠起身,抱着纤细的双臂,又气又很是无语的瞪他一眼,“这家医院配不上你,你想休养,还是精神病院比较适合你!你这个疯子!” “秦掌珠!你再说一遍!”他忽然冲她吼了一声。 吓得秦掌珠一个激灵。 也不知道触到了他哪根神经,被捅到什么致命的痛点时,他变得狂躁起来。 忽然揪住她的胳膊,就像提小鸡似的,把她整个人提溜了起来,重重地把她扔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秦掌珠被扔的脑袋都是懵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往床内侧缩去。 鲜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她心里是又惊又怕的。 眼睛骤然一暗,他沉厚的身体大山似的倾覆下来。 她以为自己这是拔了老虎嘴边的毛,要倒大霉时,他却是一个翻身从她身上下来,紧紧地把她搂入怀里。 “不许说我是疯子!”他低沉幽冷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警告在她耳边响起。 “好……”她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忌讳疯子两个字。 上次,好像她在宋烟然面前提了一次,宋烟然反应也很大。 秦掌珠总觉得他情绪有些失常! 不,是不正常!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小心翼翼地问。 “睡觉!”他显然不想她问下去,竟然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她。 也不再理她!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隐隐地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什么,就连身体好像也在隐隐地发抖。 秦掌珠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睡觉,可是,她忙了一天是真的累了。 也不想和他因为这一点事情就吵闹下去。 于是,顺手,关了灯! 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咔嚓一声。 好像是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猛然就睁开了眼睛。 第一时间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她打开壁灯。 看到病房门虚掩着。 显然,宋厉霂出去了! 深更半夜的……他这是要去哪儿? 秦掌珠下床,穿上鞋子,出了病房。 正好看到他朝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口走去。 秦掌珠跟了上去,在他进入电梯前,拉住他的胳膊,“四哥,你干什么去?”他回头,看着她的眼神尽是温润的光,可又很快地拧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喊我四哥?” 秦掌珠愣了下,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他,“不是你让我喊你四哥的吗?” “是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秦掌珠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和盛居。” “……”秦掌珠拨开衣袖,看了一眼腕表,“现在都十二点多了,大半夜的,你去和盛居做什么?” 说着,她指了指他身上的睡袍,“你就穿成这样出去?” 宋厉霂一副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袍,脸颊嗖地一下红了。 很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 “我……” “你们干什么呢?十二点以后,家属和病人是不允许进出的!” 这时,两个值班护士从一间病房走出来,见两人站在电梯门口,提醒道。 “走!跟我回病房!” 秦掌珠语气凉凉的,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那人没跟上来。 她扭头,瞅他一眼,“你怎么不走?” 宋厉霂怔了怔,抬步,跟了上来。 进入病房后,他说,“我渴了。” 秦掌珠很困,径直倒在了病床上,“水就在床头柜上,自己倒。” “哦。”他木讷地瞅了她一眼,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把杯子放回原处后,坐在病床前,戳了戳她的肩膀,“小掌珠,你把我的床占了,那我睡在哪儿?” 秦掌珠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地坐了起来,“四哥,刚才叫我什么?” “小掌珠……”他似乎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歪了下脑袋,楞楞地瞅着他,“你不喜欢?” “啊?不是!” 秦掌珠一脸问号。 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凉凉的! 没发烧啊! 她一脸不解地瞅着他,然后,拉着他站起身,围着他左看看右看看,“你现在该不是在梦游吧?” 他一本正经地摇摇头。 秦掌珠这下更懵逼了。 “你记得我?”她不确定地问。 他眼底莹着温柔的笑意,“记得,我们很早很早就认识了。” 秦掌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握住他的手,有些激动,“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 自她被秦政业接到帝京那天起,她就憧憬着和他再见面的那一天! 想不到,再见面,正是秦政业处心积虑把她送到他床上的那一次! 那时,她刚到帝京没多久,还在上高三! 见到他那一次,她也如现在这般激动,说她和他很早就认识了。 他却把她当作了勾引他、投怀送抱的那种女人! 得知是她是秦政业有心设计,想要攀附宋家,他更是命人把她从房间扔了出去! 后来,几次见面,她都明里暗里提及一些过往,他全然不懂的样子,而且还嘲讽她编故事又搞接近他的那一套! 所以,婚前的每次碰面,宋厉霂对她的印象都不是很好! 甚至认定她就是秦政业为了攀上宋家的主动肯献身的工具罢了! 后来,她听小姨说,宋厉霂以前生过一场大病,对一些事情不太记得了。 再后来,宋老爷子忽然提出和秦家联姻,她原想着婚后有大把的时间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新婚夜,他却对她说,他心有所属。 从那一刻起,秦掌珠便决定彻底埋藏所有的秘密,不再在他面前提起一个字!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忽然又记起来了? 她走神之际,就看见宋厉霂拿了一个枕头,放在了沙发上。 “你这是干什么?”秦掌珠又是一脑袋问号。 宋厉霂一脸纯情的模样,耳朵尖红红的,指了指床,“你睡床,我睡沙发,我们睡一起不好。” 说着,身高腿长地就躺下了。 这样的宋厉霂简直画风不对啊! 就像一个懵懂的愣头小伙子似的! 秦掌珠越发觉得他不对劲,坐在他身边的沙发空位上,故意弯下腰,双手撑在他脸颊两侧,把脸靠近他的脸。 “宋厉霂,你少装纯情了?你到底是真的不记得我,还是假装不记得我?你当我是傻子吗?” 宋厉霂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 “……” 秦掌珠这下更糊涂了! 然而,正当她糊涂时,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温热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 又温柔的让她难以自持。 一时间,她连抗争都忘了。 全程他温柔、青涩、不似往日那般霸道、热烈。 她都不知道是谁先结束了这个吻。 最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你……”她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刚想开口问他点什么时,就听到他说,“头疼……” 怎么又是头疼? 秦掌珠见他按着额头,似乎真的很疼的样子,立马给他按摩起来。 按了没多一会儿,他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秦掌珠趁机切了他的脉象。 脏腑慢性衰竭、心肺皆有枯槁之像。 那一刻,秦掌珠整个人都冻住了。 …… 宋厉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秦掌珠的人影。 他只觉得脑袋很沉很沉,就像做了一个沉长的梦一样。 他洗漱完,刚准备要给秦掌珠打电话,询问她去哪儿时,秦掌珠已经提着早餐走了进来。 “你去哪儿了?”宋厉霂满眼清冷,再没有了昨夜时的脉脉温情。 只是一个眼神,秦掌珠俨然觉得眼前的宋厉霂似乎和昨夜有些不太一样。 她提了下手里的袋子,“买早餐去了。” 宋厉霂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 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怎么醒了不叫我?” 他一向浅眠,昨夜一觉睡到早上这个点,让他心里有些不适,也不安! 这种不安,源自于警惕性。 秦掌珠把早餐摆在茶几上,故作不经意地说,“昨夜你说你想吃和盛居的早点,我一大清早就去买了。” “我什么时候……”宋厉霂说到这里时,表情狠狠地僵在了脸上。 他顿了顿,神情恢复常态的清冷,“昨夜睡得稀里糊涂的,随口说的。” 秦掌珠点点头,“过来吃饭吧!” 宋厉霂坐下后,又听到秦掌珠说,“你昨夜好像梦游了。” 宋厉霂刚攥住的一次性筷子折断在掌心里。 “我做什么了?”他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冷冷地质问。 秦掌珠尽力表现的很平静很轻松地说,“没做什么,就是聊了一些过往的事情。” “过往?什么过往?” “你不记得我?” “什么记得不记得的?” “……” 秦掌珠脸上那点笑意渐渐地消失,神态严肃起来,“你真的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 宋厉霂眸色忽然定在她嘴上的一处结痂的地方,瞳孔狠狠地一缩。 那是什么情况下才留下的,他很清楚! 他忽然站起身,说,“今天办出院吧!” “我觉得你需要做个全身检查!”秦掌珠直接挑明了说,“我给你切过脉了,你脉象……” 宋厉霂忽然很烦躁地冲她喊了一句,“我听宋烟然说你好像并没有从医科大学毕业吧?你这样的医术,还敢给我切脉?” 秦掌珠呼出一口气,沉下心来,耐心地说,“我当年是没顺利毕业,只是被迫休学,可是,隔年,我就通过了毕业考试!” “即便如此,又怎么样?我身体没毛病!那些没必要的检查更是没必要去做!” “可是……” “没什么可是!”宋厉霂态度强硬,连饭都没吃,去盥洗室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我让江北送你去上班,下班后,接你回老宅那边。” 秦掌珠见他要走,心下一急,拽住了他的衣袖,“四哥,你是不是经常记忆错乱?或者间歇性失忆?甚至有时候头疼……” “够了!秦掌珠,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我没病!” “你若没病,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宋厉霂拧眉,“我该记得你什么?” “我……” 这时,宋厉霂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唐馨微。 他没有回避,还按了免提键。 里面传来了唐馨微清越好听的声音,“厉霂,你病好了么,我能不能去看看你?这两天,我很担心你……” 宋厉霂拿起手机,对那边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话,“我现在过去。” “真的?那太好了!厉霂,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的!”唐馨微兴奋地声音都变了! 秦掌珠呆呆地听完两人的通话,觉得自己对他的担心就是个极大的错误。 也许,他是真的有病! 可是,即便他病了,又关她什么事? 离婚以后,他的一切,都不需要她再去关心了! “打扰了!”秦掌珠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门被踢上。 宋厉霂抬脚,踹翻了沙发,暴躁的厉害! 脑袋忽然又开始疼的像是蚂蚁啃食似的。 他极力的隐忍着,可还是压制不住。 直到整个人疼的都抽搐了,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宋烟然站在病床前。 “怎么回事?发病的频率越来越多了?”宋烟然担忧地问。 宋厉霂扶着额头,坐起身,“掌珠呢?” “我到病房时,就你一个人在呀。” 说到这里,宋烟然脸色一变,“该不是她又闹什么幺蛾子把你气到了吧?你这病最不宜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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