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娘摇头：“未曾听过。” </p>
夏千帆又说：“方才，大夫从文曜的血痂里取了些东西出来，想要试着如同种牛痘一样，种到人的身体里，我总觉得此法少了些什么，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p>
他并不知道女儿对医理深入的有多少。 </p>
但他知道，那赤诚一片心的大夫若是真的能得到答案，来日，必定能救下更多的人。 </p>
他试探着。 </p>
夏清宁不负众望，开始发出细微的声响。 </p>
【人痘不是这样种的，爹爹的直觉没错！】 </p>
【人痘要把血痂磨成粉末，吹到鼻子里去的，按照牛痘的办法种下去的话会造成感染的。】 </p>
夏千帆心中惊异。 </p>
琴娘也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女儿回应得如此之快，难不成…… </p>
她狐疑地看向夏千帆。 </p>
夏千帆却摸了摸下巴：“我也一时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待我冷静下来再仔细想想。” </p>
琴娘心底的疑惑瞬间消散了——看来千帆听不见。 </p>
而夏千帆则来到角落里，仍是不可抑制地回过头看了夏清宁一眼——女儿的医术竟是比大夫的医术还要卓越！ </p>
这等才能，若是真的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就糟了。 </p>
他不敢暴露女儿的事情，等了半日之后才去医馆。 </p>
琴娘留在这里照顾孩子，看夏文曜忙前忙后，只有狼崽子跟着，倒是安心，可低头看着夏清宁，她又莫名地忧心。 </p>
女儿知道许多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p>
若是被旁人得知……以他们夫妻的能力，只怕根本护不住她。 </p>
可，如果自己直接让她藏拙，女儿也许听得懂藏拙，只怕也失了孩子的灵气，再不敢坦言自己的想法该怎么办？ </p>
但好在，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p>
只要她不说出去，就没有危险。 </p>
想到这里，她晃了晃怀里的夏清宁：“清宁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等你长大之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 </p>
不急于现在。 </p>
她未能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只在心里默念。 </p>
夏清宁动了动眼珠子，以为娘亲是因为夏文曜得天花的事情而感到害怕，她没办法用身体做出回应，只能发出细微的声响。 </p>
【我肯定会好好长大的。】 </p>
【有我在，大家都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呢！我不会让你们走那条路的！】 </p>
小孩儿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p>
琴娘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去，亲了亲自己的女儿，慢慢晃着，边看着外面分别忙碌的儿子。 </p>
虽然不知道女儿总是提起的书和那条路是什么。 </p>
但她想，只要一家人都在，便是最好的。 </p>
…… </p>
夏千帆匆匆来到医馆。 </p>
大夫消失不见，只剩下药童在帮忙捣药，见他过来，当即扔了手里的药杵。 </p>
“怎么了？是不是贵公子又……” </p>
“他很好。我特意过来一趟，是想到了有关于种人痘的事情，不知道大夫去了哪里？”夏千帆问。 </p>
药童揉揉脑袋：“方才村子里有人摔了，大夫急着过去救人。” 夏千帆又往外走。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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