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曾不能拿眼睛去看去写了

促不及防的！ 前面说到，左三在向北的眼睛里，从语秋和向北的心灵交语中，又听到语秋在问向北现在的眼睛怎么样了的时候，向北没有马上回答语秋的提问，反倒是先问起语秋去关心起语秋的眼睛来，而没有及时回答语秋的关切。 现在，在语秋跟向北说了一大堆事情之后，终于轮到向北去回复语秋的关切了。 向北回语秋说： 眼睛？ “眼睛”，可真让我受罪了…… 这一年来，或者说自从我回到家后不久到现在，“眼睛”可真是折磨我都快两年了！ 人言，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通过一个人的眼神，我们可以去看出关于他\/她的很多信息。 确实是那样的！ 一方面，人们还可以通过眼神交流去“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另一方面，一个人的眼神又可以向人体现出他\/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孟子曰：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廋哉？ 孟子说的大意就是，眼睛不能掩盖一个人的丑恶，所以注意观察一个人的眼睛，就可以识别他\/她的善恶真伪。 于是，去跟人用眼神交流，去识人必是要有一双好的眼睛的！ 三四十年来，我一直以自己的眼睛为骄傲和自豪，认为自己的眼睛如何如何的目光如炬，如何如何的标准甚至是超标准！ 三四十年来，我的视力的确是超好！ 好得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从小就有了一双远视眼，一双能看得清超远距离的好眼睛，当然近距离我也没有问题。总之，我眼睛的那个定力和聚神，真的是可以用中国四川话的三个字去形容，那就是“了不得”！ 犹记得，二十多年前，我曾在去到中国山东泰山的时候，跟人赛过谁能在更远一些的地方看得清碑石上的题铭。 犹记得，这一次回家之前的那一年里，我曾跟数十人在院子里赛过谁能站在更远一些的地方看得清墙上图纸上的小字。 语秋，请你不要用不敢肯定的眼光去看我，因为我知道你想知道最后的胜出者是不是我？ 那肯定得是我呀！关于这样的答案你完全可以去选择相信我。 于那方面，我很自信的。 可是，一直以来的骄傲，原以为即便是在年衰老花时，于眼睛方面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而且，我还以此去教育女儿及外甥、内侄她们这些后生小辈，说我眼睛这么好的原由是“自己从小到大看什么东西都保持了很好的距离。 比如：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我会把书放在桌子里的抽屉中去看，因为那比桌面离眼睛的距离要更远，而平时看书看电视的时候我也都把它们拿得离自己的眼睛远远的。 总的来说，就是我看东西的习惯、护眼的习惯比较好！ 可是现在，在别家一年回来后没多久，我的眼睛就出大问题了…… 我开始怕光，特别是开车出去的时候，在看到前面车子亮闪亮闪着的尾灯和道路两边亮了的路灯及临街商铺门楣上闪闪发亮的广告灯时，我发现我的眼睛出大问题了。 我的眼睛都不敢去细看、盯着看那些想避却又未必都能全都避开了的灯亮！ 我的眼睛怎么不敢认真地去看而没有定力啦？ 我怎么不可以像以前那样“看人不眨眼”地去看那些灯光了？ …… 我不仅不能像以前那样看了，而且我还怕了然后想去躲避它们，甚至必须去躲避它们的！ 原以为我是不怕强光的，因为过去一年里的强光，我对它都不曾怕过！ 不曾想，现在的我却怕了，而且还是在开车的时候，在看见了前面车子开着的那种尾灯的光而感到害怕的！ …… 我紧张了！ 我确实有些慌了！ 因为别家一年后的我，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 而现在，以前最让自己底气十足的最不可能出现健康状况的眼睛，却率先亮起了红灯向我报了警。 于是，我立即驱车去了府属了！ 假如？ 我说的假如！ 假如，一个人的脑子整天里没有了想法，那他一定是个大脑已经被宣告死亡了的植物人…… 假如一个人的脑子里有了想法，且有想把那些个想法写下来的欲望，却又被眼睛的不舒服而去叫停了在电脑跟前或在手机屏幕上码字了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他该怎么想…… 我就有大半年不能或者不敢在屋里的电脑跟前码字了，我开始去屋外的绿色的天地里，在手机上，去继续我那写东西的冲动…… 可即便是在足够护眼养眼的绿色天地里，我也不敢在行进的路途中把手机拿在手里，拿眼睛老远老远了地去浏览！ 可即便再这样，我在去到了一个清幽淡雅的楼台、亭阁而或水边、溪畔后，把手机放在大腿上而或桌子上，然后用手在手机屏幕上写东西也写不了两个小时，甚至会因为眼睛的涨痛和眼睑的痉挛痛而弄得我连一个小时也坚持不了…… 于是，每每那个时候，我都会用手去捏捶疼得自己以为是得了骨癌的眼睑！ …… 我开始又强撑着在手机上继续去完成我写作的冲动了…… 可是那，不过又是一个不舒服的、不体面的、不优雅的轮回！ …… 我开始不敢看手机，我希望去找一个可以独处的不需要用手机的地方，然后，呆上个十天半月…… 因为，那样的话，我的眼睛可能会彻底地好起来！ 可是，我的眼睛没有彻底好起来！ 因为我们现今的社会生活中，又哪能离开得了手机，因为即便是你我可以不去找别人，也架不住别人用手机来找你我呀…… 于是，我试着在用手机方面，少一些少一些再少一些。 于是，我试着在去看纸质的书时间上多一点，在去手机上写东西的时间尽可能的少一点和不去打开电脑、尽量不去看电视！ 我还试着在遵行府属第一医院眼科科室主任的医嘱上，去多注意一些。 可，我还是架不住眼睛的反复的不舒服。然后，在听闻有中国广东的专家来帮扶时，又去了府属第一医院。 当中国专家通过反复地细心地检查之后，说我的眼睛要多注意休息…… 当我发现年仅三十出头的中国专家不准备给我开药的时候，我跟中国专家说我的眼睛是不是有结膜炎、角膜炎！ 而中国专家却说我没有结膜炎、角膜炎，也不需要开药。 见我的脸写着“不信而或不放心”的字样，这个专家就又给我开了个仪器检查项目，并且还亲自上手提醒其他医生在做这个项目时所需要引起重视的注意事项。 一通检查下来，不，应该是做了两遍以核准检查的结果后，中国专家肯定了他之前的诊断意见。 多休息，少用眼，适当热敷是治疗眼疲劳的关键。中国专家跟我说道。 眼疲劳？ 原来我眼睛得的是眼疲劳！ 那，这可比结膜炎，特别是比可能致盲的角膜炎要好得不是一点两点的特好消息呀！ 可即便是个好消息，也只有在自己能感味而或已经感味到了的那些诸多的不舒服，甚至是痛苦后，才能理解自己是多么地迫切地想希望去知道个中的原由，并很好地尽快地让自己的眼睛彻底地好起来！ 于是，对待眼疲劳这个病，具体的应该怎么办呢，如果需要那样那样去做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呢等等，自然成为了我向医生问出的问题。 面对之前从来不曾如此这般问过医生的我，中国专家很耐心地给了我满意的答案： 一是用冷水洗眼。每天在晨起和睡前都要用冷水洗眼洗脸。洗的时候，将眼睛浸泡在洁净的冷水中1～2分钟或用手泼水至眼中，再用毛巾擦干眼部，然后用手指轻揉眼睛周围30次左右。 二是要定时远眺。在每天的早起、中午、黄昏前，要远眺1～2次，同时要选最远的目标，目不转睛地视物10分钟左右。 三是要经常眨眼。而常眨眼可以振奋和增强眼肌功能，延缓衰老。其做法就是一睁一闭地眨眼睛，每次15次左右，同时用双手轻揉双眼，以滋润眼球。 四是要旋转眼球。顺时针和逆时针的循环旋转，以改善眼肌血液循环，提神醒目。 五是要热敷护眼。用热毛巾敷在眼睛上，交换几次，可使眼部血管畅流，以更好地供给眼肌氧分和营养。 六是防眼疲劳看书报和电视时，要保持一定距离，同时看的时间也不宜过长，防止眼肌和视力过度疲劳。 最后，中国专家还特别叮嘱了我一句，那就是“眼睛是大事，回去后注意观察，如果发现看东西迷糊不清甚至看不大见了，一定要及时、马上来医院进行积极的复诊治疗”。 …… 怎么样了？ 现在怎么样？ 语秋，在听向北跟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不是一般地着急上火了在忙着问向北。 …… 怎么样了？ 现在怎么样？ 左三，在听向北跟语秋说“他的眼睛”说到这里的时候，不是一般地着急上火了在忙着想知道答案。 …… 于是，左三倾着耳朵去听向北跟语秋的说话，他也渴切地想要知道向北现在的眼睛怎么样？ 好多了！ 好多了！ 能看书了！ 能看电视了！ 能在手机上写东西了！ …… 如果不是好多了，我能跟你说这么些？ 然后，让你去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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