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明白了。”</p>
第12章 搞事的人没有公德心</p>
“你明白什么了?”鼻烟壶警觉道。</p>
苍厘没理它。</p>
“我告诫你一句,不要在……”</p>
“我看见你了。”苍厘小小声道。</p>
“哈?!”声音陡然一惊,呼啦一下退了老远。在半空飘了一会儿,又很是不甘道,“你是不是骗我?怎么可能会看见我?”</p>
“信不信由你。”苍厘冲它的方向做了唇语,而后埋头赶路再不发声。</p>
“我……”声音再一犹豫,告诫的话已说不出口。下头苍厘挂着淡淡笑容,一本正经凑到烤炉前,“卢师傅,羊好了吗?”</p>
“就好就好!”圆脸男人给柴火映得通红,他在肩窝搭子上揩了揩汗珠,斜眼瞄着苍厘,“嗯?你哪处的?咱没见过吧!”</p>
“我听说领肉要凭使者印,一人一份,就想问能不能多给一份。”苍厘道,“我带了一只小鹰,爱吃肉,可惜笨得很,让人折了翅膀,现在只能靠我喂。”</p>
卢师傅就有些为难了,“行归行。不过这肉有限,讲究先到先得。你拿去喂鹰,别人怎么办。”</p>
“不是人人有份么?”苍厘挑起一边眉毛,故作惊讶道,“难道会有使君吃不上肉?”</p>
“本来铁定够的,但运输队路上出了点岔子,粮草都陷住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卢师傅指了指炉架上的大尾巴羊,“这还是问当地牧民高价买来的,不多,只够吃两天。”</p>
邛关的焉知羊毛皮沁美,如晕染胭脂,天然一层血粉色,价极高昂。眼下春寒绵绵不去,正是长细绒毛的好时候,哪里会有牧民下糊涂刀。毕竟一斤焉知毛可比十斤焉知肉贵多了。</p>
苍厘打量一圈,只看见两对白条羊,却没见着血粉皮毛,不由道:“羊毛没收么?”</p>
“不卖。说什么这批春羔都被天钧堡预定了,一根毛也拿不走。”</p>
天钧齐氏算得塞北一霸,坐拥祖洲最大的雲矿,起家史比牧氏还要长。</p>
雲是独属于祖洲的特殊矿藏,绝大多数都用来塑造神像。齐家人生于雲矿,长于雲矿,同样能够将雲捏出最绚丽的姿态。</p>
据说齐氏先祖参与了圣阙的铸造。大至雁池之畔绵延千尺的雲壁,小至神妃指间日夜把玩的雲葫,无数灵物成型的背后,几乎都藏着齐家匠人的身影。</p>
这一遭是“入乡随俗”。天雍府虽盛名在外,但到了邛关也算外来客。管事的清楚客循主道之理,自然不会在小地方生出大摩擦。</p>
“师傅人好,都不和他们争。这羊毛据说很值钱。”苍厘就道,“我现在有空,不如替您把落下的毛皮要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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