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树叶，也不要总盯着琅玕树不放。”</p>
席墨一一允了。</p>
秋分那日，他的小园地里，除了两簇成熟的蛇目果外，其余灵植皆死绝了。</p>
席墨在自己萧条的地边上坐了半日，便闷在柴房中写写画画起来。几日后，终是不得其法，想不出新的方子。脑袋又闷得疼了，只得出去将地里枯死的花草清理干净。</p>
这一理，却是发现了个中玄机。再取过那些灵草仔细一看，就猜出了些道理。</p>
原那蛇目果的根系错综霸道，汲取养分时，不止越过地篱，侵入其他植株的领地，更是因其蛇一般的绞杀特性，从根部将一干花草活活缠死。</p>
席墨看着盘踞了整片园地的根系一角，不知怎么，就笑了起来。</p>
他想当初这果子没将自己杀死在蓬莱外岛，如今却仍是要来与自己索命了。</p>
笑了一会儿，席墨就决定将这毒物的农方留着，而往后种植的药草则需从长计议。</p>
当夜，蛇目果的根茎被他编成一条绳子，垂在墙角，与那木影盒靠在了一处。</p>
席墨将那角落盯了半宿，第二日一早，便冲着琅玕树去了。</p>
他决意在封山之前做一件事。</p>
“服常前辈。”席墨冲那虎视眈眈的脑袋行了一礼，倒给那它行愣了。</p>
“晚辈失礼，想取琅玕子作古方料用，不知前辈可否应允。”他诚挚道，“前辈有何指示，晚辈皆愿尽力而为。”</p>
那脑袋看了看他，自转了几圈，将另外两只沉睡的唤醒，三个凑在一起嘀咕片刻，中间那个便口吐人言，“吾辈是乃琅玕仙看护，汝若想讨仙珠子，自去向琅玕仙请示便罢。”</p>
言毕，三只脑袋就齐刷刷盯着他。</p>
“多谢前辈。”席墨就行一礼，顶着六只铜铃大眼的逼视，再往前攀了一段路，到了琅玕树前，又告一礼，道，“琅玕前辈。”</p>
没有声音。</p>
“前辈，晚辈叨扰，想讨您的仙珠子研制古方，不知您意下如何。”</p>
俄顷之间，长风忽起，吹云堆雪，将那本就凉薄的日头遮了严实。席墨秉持双臂，站得笔直，见那琅玕树微微晃动，落下一青一绯一无色，共三子来，列在了他面前。</p>
身后便传来笑声，“小人都取了罢，琅玕仙很钟意汝。”</p>
席墨一时百感交集。</p>
他收好琅玕子，别了两株古树，路上便定下了修习毒道的决心。</p>
回去后，按着树皮簿子上的摘录，以月色溶了那无光果，得了一壶月华样的清水，又挑了三朵木影花来灌满了，仔细埋在新整一番的园地里。</p>
这便静待大雪之日来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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