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在接过蓝色套头衫时又哭了一次，他们此时正坐在韦恩关护中心安排的房间里。房间不是很大，却非常舒适，勒维娅环顾四周，甚至还看见了成堆的漫画和一台崭新的电脑，不由得大为震撼。</p>
可迪克对它们完全没有兴趣，他只是躺在勒维娅的腿边，死气沉沉地望着头顶。</p>
“要是我能早点发现……”他突然开口，“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死了？”</p>
“……”勒维娅谨慎地说，“不是你的错。”</p>
迪克猛地翻了个身。</p>
“可如果我当时上前问哈利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我把那个男人拦了下来……”</p>
“就算你这么做了，他也会用别的方式去害人。”</p>
“但是……”</p>
“很晚了，先睡吧。”</p>
勒维娅也躺了下去，她没有之前的记忆，但拍着男孩脑袋的手法却逐渐熟练起来。两个孩子窝在厚实的地毯里，盯着画满了涂鸦的天花板发呆，现在的迪克毕竟还小，他的眼皮很快就耷拉下去了，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缓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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