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十分美味

蛋糕上用红果果酱描绘出一家团圆的图案。皮卡啾瞪着黑珍珠般的眼睛看了许久。云小裳不敢喂它奶油，只挑了些果酱喂它，酸甜可口，十分美味。 两个孩子已外出处理自己的收获。凌渊自露空丹后，耗时两个月成功炼制出回灵丹。云慕艾一面之缘后，也开始尝试炼制各种小物，手法虽一般，成品却精致独特，颇受女修士喜爱。 因此……云小裳早已提前步入“老”年。 “师父。”云小裳抬眸：“怎归得如此早？”小娃娃脸色微红，尚未到不畏寒暑之龄，身上多穿了件棉袄。 他将手中的钱袋递给云小裳，云小裳随手接过。为徒弟存钱，也是常事。“我……我今日买了点东西，多花了些银两。”小娃娃羞涩地掏出一支发簪，“师父，送给您。” 未待云裳回应，少年已如疾风般离去，留下一串轻盈的足音。 云裳望着，不禁浅笑，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支朴素的木簪，样式简洁至极。 她摩挲着木簪，竟察觉其中蕴藏着一丝淡雅的灵力。 微微勾唇，她心生欢喜。 云慕艾归来时，见姐姐发间插着一支黯淡的木簪，皱起眉头，轻蔑地撇撇嘴，“这等物什，你也敢戴在头上。” 他瞪向凌渊，责问道：“你怎可将此物赠予姐姐！” 他怒气冲天，这木簪灰暗无光，实是不堪入目。 “我觉得甚好。”凌渊面对云慕艾的挑衅，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哪里好了！我姐应配以红宝石、绯玉、血珍珠、血钻之流，这木簪……唔唔唔，放开我……” 云慕艾的小脸被捏住，又被拧了几下，便乖乖地坐到凌渊身旁，一脸委屈。 “礼物的价值，在于心意，而非其价。”云裳轻轻抚弄着木簪。 云慕艾的小脸手感极佳，捏捏云慕艾，摸摸凌渊，是她生活中的最大乐事。 “好了，用膳吧。” 云裳端出精心制作的生日糕点。 “这是何物？”云慕艾满脸诧异。 “生日糕。” “糕点是什么？姐姐你拿的是什么，好香啊。” “这是给渊儿的。” 云裳又端出一碗面，雷牛熬制的高汤中浸泡着一根细长的面条。 长寿面，乃寿星专享，而生日糕则是宾客共享。 灵麦磨成的灵面粉，拉扯成细长的面条，一碗长寿面中仅有一根，寓意长寿。 有灵力相助，一根面条便占满大半碗。 凌渊捧着碗，望着清澈汤汁中的白面条，愣住了，云裳托腮笑道：“渊儿快尝尝，软了就失了滋味。” 云慕艾不满道：“我怎么没有！” 云裳又捏了他一把：“等你生日。” 刚过完生日就要上幻梦峰的云慕艾顿时泄气，哎呀，还得等好几个月，真让人懊恼！ 他只能将虎视眈眈的目光投向生日糕，还不忘在桌下暗暗踹了凌渊一脚。 “你快吃啊。” 凌渊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长寿面：“师父……这是……？” 看着凌渊天真懵懂的模样，云裳心中既喜爱又怜惜：“傻徒弟，今日是你的生辰，你未曾……” 她突然噤声。 凌渊低声道：“我……未曾过过……” 云裳想起原着，凌渊幼时被老乞丐捡回，食不果腹，哪有过生日的概念。 上了幻梦峰，日日受欺，生辰之事更无人问津，后来便是修炼升级，闯荡江湖…… 她伸出手，轻揉凌渊的头发，柔声道：“师父这不是在帮你庆祝吗，以前未曾过也没关系，都过去了，往后每年师父都会帮你过，来，快吃面条。” 她将筷子递到凌渊手中。 无论如何，这孩子太过惹人怜爱。 孩童，本该无忧无虑地成长。 凌渊一生，从未真正度过生辰。 年幼时，只记得自己生于寒冬，具体日期无从知晓，也无能力庆祝。 及至长大，好不容易寻回了家，早已不在乎生辰，每日勤修不辍，闭关便是长久，不是在副本升级，就是在前往副本的路上。 哪有闲暇去过那无聊的生日。 云裳小心翼翼地叮嘱：“一口吞下，不可咬断。” 面条实在太长，凌渊吃得颇费劲，但最终还是吃完了。 接下来便是吹蜡烛分蛋糕。 因找不到安全美观的小蜡烛，云裳便用了简单的符咒替代。 七个火焰在空中闪烁，美不胜收。 云裳道：“许愿后再吹蜡烛！” 凌渊一脸茫然：“许愿是什么？” “嗯，就是选择你的愿望，它会实现的哦！”云裳心疼地看着凌渊。 少年闭上眼睛，轻声许了个愿，然后一口吹灭，云裳拍手笑道：“一口气吹完，愿望便会成真。” 七点火焰瞬间熄灭。 云慕艾在旁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姐姐怎么如此幼稚。 不过……感觉还是挺热闹的！真气人，自己的生日还远着呢！ 他目光流转，见云裳拉着他，“好了好了，现在是收礼物的时间，慕艾还不快把礼物拿出来。” 云慕艾立刻傲娇起来。 他瞥了凌渊一眼，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银色面具，颇为精致，“给你，哼，街上买的，不值几个钱，丢了也无妨。” 对于云慕艾的傲娇，云裳毫不客气地拆台：“这是你师弟辛辛苦苦炼制的，你可别当真，当真他会哭的。” 云慕艾跺脚：“姐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的礼物呢！” 云裳嬉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件物事，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给你吧。” 原来是个福袋，下头挂着一枚小玉坠。 “里面是我制的五色五方符，可保平安，运势顺畅。”云裳道：“关键时刻也可取出使用。” 她亲手将小福袋系在凌渊身上，笑道：“渊儿还有何所求，若有，告诉师父，师父定会为你实现。” 凌渊是个乖巧的孩子，欲望不多，些许小物便能让他满足，提出的要求想必不难实现。 云裳暗自思量。 凌渊微微一怔，轻声说了一句话。 云裳一愣，问：“你说什么？” 凌渊摇头，道：“没……没什么……” 看着眼前羞涩的少年，云裳眼神流转，蹲下身，将他揽入怀中，笑道：“谁说没什么，我听见了，你说要抱我一下，来吧。” 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一个拥抱便已满足。 凌渊面色微红，用力抱了抱云裳。 云裳轻拍眼前小弟子的脑袋，云慕艾在一旁嚷道：“吃蛋糕吃蛋糕，师兄你要抱我姐姐多久！” 又是师兄又是姐姐，也不怕辈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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