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洒满大地

凌渊依依不舍地放开云裳，低声说：“谢谢……师父。” 蛋糕甜美，其他食物也美味，云慕艾在品尝第一口蛋糕时，便将上面的红果吞下。 月色如轻纱般静谧，洒满大地，犹如水银流淌，将这小巧的庭院装点得格外宁静而温婉。 虽是诞辰之日，却只让两个孩童多嬉戏了半个时辰，便催促他们回房歇息。云小裳方才扶着微凸的腰肢归家。 娘哎，腹中胎儿日益长大，但这孩子过于安详，让云小裳总觉有异，莫非腹中孕育的非寻常之物？譬如哪吒的肉球之类。 如此，不论怀胎几载，总觉不如他人……若明年百花宴还需借口缺席，岂非得找个理由放萧兰妍鸽子？ 但若真放萧兰妍鸽子，自己是否会因此陷入困境？哎呀呀，真是令人头疼之事。 云小裳仰卧床榻，白皙的腹部朝天，皮卡啾正趴在奶油碟旁，小口小口地品尝，模样甚是可爱。这几月下来，皮卡啾已圆润一圈，食量较以往大增，除妙鲜包外，其他食物也常主动尝试。 云小裳渐渐沉入梦境。 待十一月过，便是岁末。药阳城的年味浓厚，十二月起，四处可见红绸彩饰。腊肉、年糕等年货也开始出现在街头巷尾。 云小裳给萧兰妍写了数封信，并备了些礼物，皆是斩杀妖兽之物，如粉点兽的皮毛，赤风熊的利齿，狮吼兽的角……还有两张亲手绘制的符篆。虽非贵重之物，萧兰妍收到后显然颇为欣喜，回信时附赠了不少佳品——性感的衣裙，镶嵌红宝石的法宝饰品。 得知云小裳已突破练气七重，萧兰妍亦甚是欢喜，将《百花缭乱》后两层传授给她，叮嘱她用心修炼，争取回宗门时达到练气八重。范夫子也要回家过年，待元宵过后，元月二十再开课。 云小裳望着云慕艾整日在外嬉戏，凌渊却在家静心打坐，心中暗叹，此乃主角与反派之别。不过如今云慕艾与凌渊虽动静各异，但她能察觉两人关系已有改善。日后只需看紧云慕艾，不犯大错，应可安然活泼地生活下去。毕竟成年后便是数百年的沧桑沉寂，如今这般纯真无邪的日子，所剩无几。 如此一想，云小裳竟对乖巧的凌渊有些不满，清晨带他出门散步，次日清晨却发现小家伙比她起得更早，穿戴整齐在门口等候，反倒是小家伙陪她散步了。如今她在药阳城名声大噪，一般人不敢轻易招惹，且自车家老祖寿宴后，云小裳收到的礼物更多，且更为珍贵，令她颇感意外。 总觉在车家老祖寿宴上，自己做了件非同小可之事。然而记忆全无，难道突破之时，天象异常？ 想起那声爆炸的修士，云小裳摇头。此事有姬凤之插手的痕迹，暂且不宜参与。姬凤之所涉，必关乎天道或命运，若要与姬凤之抗衡，恐怕还需修炼数十百年，如今实力悬殊，收敛锋芒为上策。 闲逛间，药阳城何处美食何处美景，云小裳了如指掌。购物亦是乐此不疲。幸亏修为已达筑基期，所绘符篆价值不菲，否则怕是要动用两个孩子积攒的私房钱。 过年之际，云小裳又购得两个乾坤袋。价格昂贵，比第一个乾坤袋容量大了二十立方米，云小裳的小金库为之清空，略感心疼。但见两个孩子惊喜的眼神，便觉付出值得。 随后，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云小裳宣布即将闭关。对修真者而言，闭关比饮食起居更为寻常。瓶颈难破，闭关苦修；略有感悟，闭关深思；欲突破境界，闭关静养；行事无头绪，闭关冥想……反正，在仙侠世界，无事不可借闭关解决，如有……再闭一次。 云小裳：冷漠jpg，不知长久闭关，修为高深者尚可，普通修士久坐，是否会有痔疮之患。 云慕艾忆起，收养他们后，云小裳从未闭关。他十分感动，拍着胸脯保证：“姐姐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凌渊的。”他认为自己修为略胜凌渊，理应由他照顾凌渊。 云小裳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慕艾。此人说话方式，若非亲弟，真想一锤打死。这语气，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她羽化登仙了。也不知那些小姑娘为何被云慕艾哄得团团转。他虽外表可爱，会说话，但本质上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逗比！ 好气，但此刻唯有微笑以对。云慕艾扭捏道：“姐姐你会回来给我过生日吧！”他的生日是四月初一。 云小裳点头道：“放心，我至迟三月便归。”云慕艾这才喜笑颜开。 云小裳又叮嘱一番，虽离家，这两月的功课也不能荒废。她制定了详尽的学习计划，让媚儿每日检查，待她归来后再统一验收。 云慕艾看着课程表，几乎晕眩。凌渊从容道：“师父请放心，弟子定会监督师弟，确保他完成学业。” 云小裳点头道：“你办事，我向来放心。”云慕艾在一旁气得撇嘴，只见云小裳取出两个小荷包，道：“荷包内各有十枚下品灵石，你们各取一枚，若有药材需求，可交予媚儿，这些灵石以备不时之需。” 从未见过如此巨款，云慕艾差点流下口水…… 物品分配已毕，灵石、修炼之丹、护身灵符，二人各得其半，云小裳挥手作别，依依不舍地离去。 她身着红裳，冬日之中犹如一团炽热的火焰。 “师尊，我……我们等你归来！”凌渊突然喊道。 云小裳回首，见那少年立于门前，身形渐长，不再瘦弱，微微一笑，言道：“我必归回，你速回屋，风寒刺骨。” 凌渊坚定地摇头，目送云小裳身影消失于街巷尽头，怔怔片刻，云慕艾在檐下嚼着红果唤道：“快回，受凉我可不管。” 云小裳并非闭关修炼，实为避世产子。 她以探险药万山为由，迅速离开药阳城。如今她在城中已小有名气，守卫修士查验身份后放行。 进入药万山脉的是云小裳，而出山者则是一位相貌平平的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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