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站队？

不过，黎氏逢年过节进宫时，只要方便，她都会托人带些钱给闻静檀，有时候会添个小纸条。 因为姜承良的缘故，最多也只能关照一二了，再多的黎氏也无能为力了。 黎氏与肖氏寒暄几句后，又行了立拜礼，感谢萧曜与她赏赐蜀锦给她们。 闻静檀还以为是两位舅舅想通了，才让两位舅母进宫与她联络感情，合着这是陛下的意思。 见她笑容略微僵硬，两人满脸羞愧，跪了下来，声音涩涩道： “檀儿，你莫要怪你大舅，咱们姜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你大舅不顾着他自个，也要顾着其他族人的前程性命啊。” 跪在一旁的肖氏，帮腔道： “是啊，檀儿，我们虽然顾不到你与你父兄，可你阿娘，我们有四时祭拜的，你两位舅舅也有偷偷去祭拜的，你别怪他们。” “两位舅母这是在做什么，快快起来。”闻静檀还没习惯长辈对她的跪拜，赶忙过来亲自扶起二人。 “檀儿都明白的，明白舅舅与你们的难处，你们能惦记着我，能替阿娘收尸，我已经很感恩了。” 无品阶的宫人死后，尸体一般都是丢去乱葬岗。 当年闻静檀给黎氏送信，哀求黎氏替母亲收尸，后来黎氏有使人给她递纸条，告知她后续情况。 姜家人已经力所能及的帮助她们母女了，她自然不能让姜家人，为了他们闻家搭上全族性命。 见闻静檀不似说假话的样子，黎氏与肖氏才稍微松了口气。 两人坐下，黎氏与肖氏把带来的黄金拿了出来，让她在宫中打点。 姜家是闻静檀如今唯一的靠山，两位舅母有意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只收了一半的黄金，顺便将她的目的向两人提起，“檀儿有一事想拜托舅舅、舅母们。” 看着只收了一半的黄金，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黎氏开口道：“丽才人是想我们帮衬你父兄他们？” 闻静檀点点头，郑重地开口：“若是舅舅、舅母愿意帮忙，这个恩情，檀儿将来定会涌泉相报。” “我们回去与你舅舅们商议，届时再给您回消息。” 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黎氏忍不住补充道：“今儿不同往日，应当问题不大的，丽才人不必太过担忧。” 黎氏没有跟闻静檀来虚的，有什么说什么。 以前不帮忙是因为他们姜家无权无势，如今闻静檀封为才人，还颇得恩宠，姜承良也会重新衡量一番的。 毕竟机会只有一次，若这次拒绝了闻静檀，将来闻静檀真的登上高位，他们姜家的前程就止步于此了！ 最后，闻静檀让肖氏给姜承志带句话，让他想办法替她在尚药局，拉拢一个可靠之人为她所用。 她如今位份太低，手中的钱不够，无法去拉拢懂医理的人为她所用。 姜承志在太医署任署丞，太医署主要负责医政、医疗、医教， 尚书省祠部、殿中省尚药局、东宫药藏局、病坊等部的大部分医师、医僮都是出自太医署。 这件事唯有姜承志能替她办到。 她不是妄想要拉拢奉御、直长等人，便是替她拉拢个医佐、再不济拉拢个医僮、女医，也能让她方便、安心许多。 “丽才人放心，臣妇一定会替您办妥此事。” 肖氏明白此事的重要性，难得闻静檀有所求，她可不管姜承良目前是何态度，反正他们二房是一定会站在闻静檀这一边的。 送走姜家人，闻静檀吩咐无言去尚食房提些膳食，送往御前。 陛下许她恩典，她总得有所表示。 她原本想亲自走一趟御前，想到她最近得了不少赏赐，今儿还见了家人，最终还是决定低调一些。 她是想着低调一些，可奈何不住有人要她高调。 黄昏时分，御前传来消息，今夜青鸾殿侍寝。 …… 姜家两房的人加上各自成年的儿郎在书房密探许久，姜承良最终拍案决定赌一把。 姜家人动作利索，翌日便偷偷给闻静檀回信，信中写明：她托付之事，他们一定会替她办妥。 闻静檀找到人去帮衬被流放的父兄以及族人，她对父兄的担忧，终于能减轻一些了。 父兄的事情有了好进展，崔婕妤检验的药物也有了结果。 崔婕妤装病请来了她信得过的医佐，检验了她带回来的胭脂水粉等物，结果在几款香膏中都查出掺有火麻仁。 “檀儿妹妹，火麻仁单独使用是没有避孕的功效，这些香膏你可以照常使用。”崔婕妤知道闻静檀不想打草惊蛇。 闻静檀点点头，满脸感激，“有劳崔姐姐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崔婕妤嗔了她一眼，没好气笑道：“你跟我这般见外做什么，姐妹之间不都是我帮帮你，你帮帮我么。” 虽说宫中尔虞我诈，虚情假意，但她是真的把闻静檀当成了朋友，能帮到朋友她也很开心。 “对了，尚服局那边还没查出什么吗？” “没有。”闻静檀脸色沉了下来。 “那你可有怀疑的人选？” 要说怀疑的人选可不少，不管有没有生养过，没有哪个嫔妃会愿意别人诞下皇嗣。 不过，闻静檀也排除了一些人。 她在尚宫局也算有点人脉，可是却什么都查不到，那只能证明下手的人隐藏得太深。 且能把手伸到尚服局与尚寝局的，此人位分定不会低，那最值得怀疑的人选，就在皇后与四妃当中。 皇后之前把她摆在台面，姜淑妃膝下有大皇子，俞德妃膝下有二皇子，贤妃虽恩宠平平，但她是由东宫良媛晋升为四妃之一，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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