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黎雁什么都没说，他们在酒店的三楼短暂接了吻，之后分开，后来又在各种场合下碰过面，有时有任务加身，有时候没有。</p>
黎雁会远远地看着他，对他笑，那份笑容给每个人的都一样，像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同事。</p>
也有的时候，他们会在没有任务的夜晚相见，在昏暗的房间灯光里接吻，又在晨光熹微时分开。</p>
黎雁对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关系避之不谈，傅纪书便不曾开口去问，但心中的欲和不甘犹如骇浪卷携，一点点将他漫过吞噬。</p>
他一直在等着李雁问他那个问题，问自己为什么要吻他，他好将心里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带着潜藏已久的感情一同宣泄，等着黎雁给他下最后的通牒。</p>
可这些行为，这些没有情爱束缚的亲昵暧昧，于黎雁而言像是理所应当。</p>
他是自由的雁，他享受快乐和当下，不喜欢来自未来的禁锢。</p>
于是，直到今天，他们最后一次在刑场遥遥相见，傅纪书看见满脸伤痕却仍然对着自己笑的黎雁，那些爱和情，成了再也说不出口的秘密。</p>
只有傅纪书一个人懂的秘密。</p>
【作者有话说】</p>
下章切回现在的时间线，说到做到肯定甜，不甜我打你们明天见，晚安～</p>
◇ 第49章 你还和同学斗殴了？</p>
帝国会将所有尸体扔到荒星。</p>
黎雁的拖延使得卧底在56星的其他同伴有了一线生机，获得了足够多的时间撤离56星。</p>
许姬在萧洪家中找到了那份文件，并将其拷贝带回了联邦军部。</p>
有了帝国战略情报之后，联邦前线作战顺利了很多，傅纪书在前线留了三个月，新一年的惊蛰，伴随着连绵的惊雷和骤雨，战争结束了。</p>
他从战场上下来，带着一身伤，却并未回到军区医院进行医治，反而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荒星。</p>
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星球，漫山遍野堆叠着尸体。</p>
苍凉的风拂过傅纪书的面庞，他摘下了军帽，脱下手套，平平静静地望着那些由联邦和帝国士兵的尸体堆叠而成的山丘。</p>
黎雁或许就在那里，又或者不在，他没有确切的信息，但还是俯下身将那些尸体一一搬开，在荒星上找了两天。</p>
荒星上没有气候，也感知不到惊蛰的威力，没有降雨。</p>
这里白天干燥炎热，夜里冷如冰窟，傅纪书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炎溃烂，他却从来不曾变过脸色，毫无停歇的念头。</p>
最后，他终于在一颗枯树的枝干上，看见被帝国士兵报复性吊在其上的黎雁。</p>
呼吸突然间便开始变得困难，身体上的伤口爆发出难以遏制的疼痛，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哪一处在痛了，只是眼前一阵阵地发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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