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情况，云想联想到的却不是公事公办的开会。</p>
卓序的目光落在云想的脸上，微微下移。</p>
云想今天穿了件半领衬衫，她不确定卓序的视线是不是定格在她的脖颈。</p>
她本不必要担心的——他们有共识，这里不会出现任何痕迹。</p>
但云想的心还是有一瞬被提起来了似的，脖颈隐约有发热的迹象，像是......昨晚被亲吻时的温度。</p>
明明上司和下属都没瞧出异端，但云想不由捏紧了咖啡杯的挂耳。</p>
第04章 虚与委蛇</p>
为了掩饰不自在，云想皮笑肉不笑，主动问：“卓总怎么来了，是案子有什么问题？”</p>
“我有事请教卓总，请他上午过来的。”?*? 高茗说。</p>
上午......</p>
云想反应过来，原来他根本不是好心送她来，而是原本就要来，亏她好歹还心生感激了一秒钟。</p>
云想客套了几句，带着助理回工位了。</p>
对卓序累积的不满很快在工作中被消耗，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一点点黑了下来。</p>
偌大的办公室依然很安静，大家各忙各的，间或有敲击键盘和通电话的声音。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作为律师，他们对在天黑前下班这件事不报奢望。</p>
摩登城市的夜晚在隔岸远望的游客眼中是景观，对于日日身处其中的她们，更像是一张巨大的加班工作台。</p>
月亮悬挂空中，不具有审美价值，仅用来提醒律师们距离向客户交差的deadline还剩下几小时。</p>
林悦坐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修改着一份法律意见，这是云想第一次给她布置独立书写法律意见的任务，她力求交一份完善的初稿上去。</p>
云想隔壁工位的同事范欣站了起来，敲敲云想的办公桌面，提议道：“一时半会也做不完，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p>
云想看了眼范欣，明天要交文件给合伙人，她们今晚注定是要加班的，区别是饿着肚子还是吃饱了再加。</p>
“不好吧。”另一位同事犹犹豫豫，“合伙人都没下班，我们在他前头去吃饭不好吧？”</p>
高茗律所闻名遐迩的工作狂，此时此刻，他的办公室仍亮着灯。</p>
“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不吃饭吧？”范欣哀叹，“要不我们去和高律说一声？”</p>
范欣口口声声说“我们”，但一点儿行动的意思也没有。</p>
无奈林悦肚子不争气，咕噜噜的叫了起来。</p>
云想闻声侧首：“你饿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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