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晨曦自制力强，坐在她身边一动不动，二十冒头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她那副样子在身旁紧挨着？</p>
何况还是确定了关系的女友，更难绷。</p>
于是他全身的肌肉都绷得像铁一样，许淇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在他身边找话题聊闲天，时不时地在他胳膊边上蹭一蹭，只不过，也很笨拙。</p>
说了半天，木晨曦还是控制着自己，最后许淇有意无意露了句虎狼之辞出来。</p>
这下男友受不了了，手搭到了她滑滑的腿上，近距离地喘着气，却没有说话。</p>
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看着他，就在木晨曦想亲她的时候，她把他挡开了，然后说，“我不想。”</p>
“好吧。”木晨曦自己的血液还潮涌着，心里却好像一块大石头落了地。</p>
然后他就放开了她，出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喝水吧。”</p>
许淇脸上笑容消失，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小口，然后就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时间，“我该回去了。”</p>
“我送你。”</p>
“好，我还怕我今天穿了黑丝，会被人尾随。”</p>
那是二十冒头的她对黑丝小皮鞋的迷之自信，当然，许淇的身材是很匀称的就是了。</p>
一路上，她好像又变回了一个正常女朋友的样子，两人聊着最近的电影，聊着读书时候喜欢听的歌，公交车摇摇晃晃穿过黄昏的余光，很快就到了长蕙路。</p>
那个公交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p>
两人下了车，他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她平平淡淡说了声‘再见’就回家了。</p>
等他上了回去的公交车，她发消息来问他，【滑吗？好摸吗？】</p>
木晨曦无语，回复道，【你在折磨我啊？】</p>
【嗯，对，故意折磨你。】</p>
【为什么？】</p>
许淇说，【上一个人没有勇气，所以我没给。】</p>
直女如她，这话也差点把木晨曦常年写代码的cpu干到过热。</p>
他想了半天才说，【不要这样比较。】</p>
然后她就没有说话了。</p>
又过了几天，半夜两点，她的电话把木晨曦吵醒。</p>
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木晨曦赶紧打了一个车去找她。</p>
到了的时候，却看见她穿着睡衣睡裤和拖鞋，站在租住的小区门口等他。</p>
木晨曦一下车，她就小跑了几步过来抓住了他的手。</p>
他问她，“你怎么了？”</p>
她说她做了一个噩梦。</p>
这回一点不像假话或者故意的逗弄，她的眼圈也是红的。</p>
他抱着她，在那深夜里，她像个安静的小绵羊一样，很快就睡去了。</p>
他好像也很平静地睡去了。</p>
第二天一早，他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见的却是许淇的笑脸。</p>
他问，“你后来没做噩梦了吧？”</p>
她摇了摇头。</p>
再之后是许久的拥吻。</p>
后来，木晨曦没问她同不同意。</p>
因为她用抱着他的手臂的力气表达了她不想说出来的话。</p>
这就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记忆。</p>
梦幻、甜蜜、疯狂，而又宁静。</p>
他们互相都觉得那一天是一种仪式，一种亲密关系的真正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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