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点，就够他攒一肚子的溢美之辞，密集地怼给陈哲。</p>
陈哲呢，拿500和拿50000差别不大，仅和靠一句对他技术认可的话，就可以发电半个月，如果客户对他说：“我就信你，贵我也认了。”他能把这个客户的活没日没夜地赶出来，还保证蝎子粑粑——独（毒）一份。</p>
业内很多公司知道陈哲人号人物，说他的设计可以复制，无法超越。</p>
“上次，你们干的哈尔滨那个活，合同签了多少，你知道吗？”</p>
这个陈一天知道：“78万。”那个活不大，但是是试验件，也是首件产品，设计是从无到有的，让他们出图的时候，顺带把后续的制造方案都搭配着想到了。</p>
卢姗伸手，搭在陈一天肩膀上，由下至上抹了把陈一天的头。头发密、发丝硬，扎在手腕上刺刺的。</p>
“行啊！也不傻啊！合同金额记这么清。”</p>
卢姗穿了一件喇叭袖毛衫，手一抬，露出白藕般一截手臂，香气带着体温，似有若无。</p>
“哎？你怎么减速了？”</p>
陈一天觉得不自在。</p>
有辆车从右侧超过他们，警告般长长地按了一声喇叭。</p>
卢姗说，那个78万的合同，她见过两个版本。</p>
前一个是设计、制造金额分开写的，后一个格式大体相同，也是客户方的合同模板，只是没有细分设计费和制造费。</p>
说到这里，卢姗打住了。</p>
陈一天没有问下去，他大致懂了卢姗的意思。</p>
“陈师傅应该……知道吧……”他宁愿往好处想。</p>
卢姗不以为然地扭着脖子，放松肩颈，顺带翻了两个白眼。</p>
“那也不关我的事，我只管把陈师傅交给我的活干好。”</p>
卢姗猛地拍了方向盘上的喇叭，桑塔纳狠狠嘀了一声，把陈一天吓了一跳。</p>
“靠边停车！”</p>
这女人来情绪了。</p>
车子停在马路边，前无商铺、后无小区。</p>
刚停稳，卢姗就驾着一双高跟长靴，从车前绕到驾驶位，拉开门说：“你给我下来！”</p>
陈一天没动，两人互瞪了三秒。</p>
卢姗眼睛红了，像是刚拿枪突突了一百个人。“你他妈给我下来，我自己开！”</p>
说着硬要往车里钻。</p>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陈一天推着她，二人保持着一臂的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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