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笑站起。“我想老先生不会不记得这段时间的报纸吧，说什么内幕消息，这几天不就没声没息了?而那个卖消息的人，老先生也应该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吧?” 林启东的老脸阵白阵黑。</p>
“我忠心奉劝老先生，为了您的将来可以安稳养老，不义之财还是少想为妙。”说完也不等他发话就离开会客室。</p>
天灵笑容满面站在门外，我也笑。</p>
“天灵，送客。”</p>
五分钟后天灵曰来，关上门她就大笑：“老板，我服了你!”</p>
我交叉双手。“是吗?那，有没有一点点动心?”</p>
纯是玩笑话，可也惹来语吾一阵杀人眼光。</p>
“还要不要打电话告诉程清源?”</p>
我摇头。</p>
“不要，我不想赶尽杀绝。”毕竟他是筠韵的大伯。</p>
“那这件事，老板你要不要查下去?”，</p>
“查什么?真浩到底是不是苏家骨肉?”</p>
她点头。</p>
我还是摇头。</p>
“不查。”这和我有何关系?</p>
喜欢他，又不是因为他是苏家人。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只当他是笔韵之子。</p>
“那，现在万事oK。”天灵坐回自己的桌后。</p>
“OK?”语吾忽地一阵冷笑。我想，麻烦恐怕是现在才刚刚开始。</p>
晚饭时回到家。</p>
两只小小猫儿都不见人影。</p>
“少爷和萧少爷呢?”我问老张。</p>
“都在楼上。”他答我。</p>
“不下来吃饭?”成仙了?</p>
“他们说想吃时会叫人送上去。”</p>
有些微微的气，我可是担心他们的身体，不按时吃饭，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p>
“我上去看看。”说完就上楼去。</p>
果然又在看电视，真不晓得这几日的电视有什么节目这样吸引他们。</p>
推门进去，雅弦立刻扭回头，手指竖在唇边：“嘘。”</p>
吓得我立刻变成贼，小小声问：“怎么?”</p>
“真浩睡着了。”他亦小小声回答我。</p>
走近，果然见到真浩的睡脸，百看不腻的可爱睡脸。</p>
“你先下去吃饭。”我小心抱起真浩，对雅弦说：“我送他回卧房，一会儿下来。”</p>
他看我，眼睛亮如星辰。</p>
“好。”</p>
轻轻抱住真浩柔软身体，我把他放到了床中。</p>
“小狮子。”看看他，我轻笑，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他才会用那么温柔的脸来对我，也不会咬我。</p>
亲吻他的额头。</p>
“乖乖睡觉，我下去吃饭。”</p>
转身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衣角。</p>
“你又不要我了”一个声音滑清亮亮的响起，又要和另一个人单独在一起。”</p>
转回身，视线便掉落在真浩闪烁的眸中，和筠韵一模一样的面孔，绝美而清纯的男孩，他看我，脑上似笑非笑，却伸出红舌，轻舔嘴角。</p>
脑中轰的一声，身上一阵狂热。</p>
第一次，我对他有了欲望。</p>
“你在玩火。”我指控他。</p>
他依然轻拽我衣角。</p>
“你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我艰难地开口。</p>
他还是不开口，不放手，一双眼睛，灿烂得令我心碎。</p>
微微俯下身去，我望进他的眼。</p>
“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玩火。”</p>
他终于展颜而笑，双手抱住我的颈。</p>
“我要你。”他说：“我要你,要你的一切,抱住我。”</p>
我终于，臣服于自己的欲望。</p>
少年的身体，雪一样的白，皮肤也彷若上等丝绸，单薄，并不瘦弱，弹性极佳，抱在怀里时，我根容易就深陷下去。</p>
我想温柔对他，可是却不行。</p>
因为他是个小小的妖精,缠住我，勾引我，嬉笑着吻上我的唇，却又很快离开，逗引起我的浓郁欲望，却又不想让我得到舒解。</p>
我抓住他，在浮沉的情海中，我只看到他。</p>
他像一条小小的人鱼，美丽的人鱼，王子见到他，爱上他；想得到他，却把自己淹没在蓝色海洋中。</p>
我不会放开他。</p>
于是，我进入他的身体，在温柔的摆动中，我们享受快乐。</p>
极至的快乐，是从肉体开始，到达心。</p>
真浩高声的呻吟，指尖划破了我的身体，留下道道血痕。</p>
我忽然想起雅弦，想起他在月光下的眼睛。</p>
无论怎样疼痛，他都不会伤害我，他会握紧拳头，把指甲掐到肉里，流自己的血。</p>
若真浩是太阳，雅弦，就是月亮。</p>
白天和黑夜，才能构成我的一生。</p>
肩上忽地一痛，我皱眉，看到身下小小人儿的怒眼。</p>
忍不住地笑，他生气了呢，因为我没有全心全意地想他。</p>
一个迅速的冲刺，他的牙，更陷到我的肉里，我的快乐，也就更深。</p>
在疼痛和快乐中，我和他，到达高潮。</p>
后来，真浩因为疲倦而在我怀中熟睡。</p>
而晚饭，早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去。</p>
不饿，被一只小小狮子，不不，现在是一只小小猫喂得饱饱的。</p>
可是一偏头，看到他可爱的脸孔，又忍不住想吃他下肚。</p>
不知道他在梦中看到了什么，皱起秀气的眉，咕噜了几声后在我怀里轻轻地钻啊钻。</p>
忍不住地笑，更加抱紧他。</p>
我终于知道，他是被宠的，而雅弦，其实是宠我的。</p>
所以这两个，我都不可以，也不会失去。</p>
忽然听到脚步卢，有人在门外站定。</p>
“韩先生，晚饭可要送到房间中来?”</p>
还来不及回答，真浩已经被惊醒。</p>
揉揉困倦的眼，他在我怀中抬头。“该吃早餐了?”</p>
我哈哈大笑．</p>
可爱的真浩，都睡晕了呢。</p>
“是晚饭。”我宠用地答他。</p>
“晚饭?”他仍然没有清醒过来。“今天还没有过去?”</p>
“你希望时间过得很抉?”我低头，在他耳边细细呢喃：“可是我希望时间很慢很慢，慢到，这一刻我可以永远留住。”</p>
他睁着迷蒙的眼睛看我。</p>
“只有我们两个?”</p>
想说是，却想起雅弦，于是一个字，就哽在了喉咙。</p>
他却笑了，很大声的说：“不要了，等会儿饿了我们会下去。”</p>
“是。”门外的人恭声回答后离开。</p>
“没有立刻给你回答，你不生气?”我问他。</p>
他躺在我的怀中，舒服得像只被轻轻搔挠下颌的猫咪。</p>
“是弦，我可以忍受。”</p>
我大奇。“可是你原先不是不喜欢他?”</p>
他看我，嘴角含笑。“那是原先，现在．我喜欢他。除了你，除了老张，我就喜欢他。不过……”他想了想，郑重的告诉我：“你们三个里边，我最喜欢他。”</p>
我始终没有问他最喜欢雅弦的原因。</p>
他睡着了，这一次，是真的睡着。虽然前一秒还叫着好饿好饿，后一秒，就沉入梦乡。他还是个孩子，我继续执着地这么认德。</p>
看着那张睡颜，许久没有想起的人，忽然回到了脑海。</p>
筠韵，你在哪里呢?天上吗?你可有看到我，或者，你正在心里咒我的祖宗十八代。</p>
你最爱的两个宝贝，就这样被我给吃了。</p>
我甚至还不知道最爱的是谁。</p>
或者，两个都是我的最爱吧，筠韵，你保佑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失去他们。</p>
第二天是个阴天，黑压压的云彩让人心烦，刚在餐桌边坐下老张就递了电话给我。</p>
“韩先生，天灵小姐的电话。”</p>
不是说过公司有事不要打电话回家的吗?</p>
我抓起话筒，心情愈加郁闷。</p>
“天灵，给我一个好的解释。”</p>
“老板，叫你说不要看太多周星驰的电影。”</p>
“说，什么事。”</p>
“最新的消息，林启东死了。”</p>
我消化了三分钟又四十秒，才把听到耳朵里的话传进大脑分析出它的含义来。</p>
“死了?”不过还是先证实一下下。</p>
“是的。死因是突发心脏病。”</p>
“什么?”我几乎是朝电话大吼。</p>
“是个女孩子叫的救护车，医生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那个女孩说，他们正在做爱时，林启东忽然翻了白眼，然后就人事不醒。”</p>
“即是说，那老头是纵欲过度?”</p>
“是。”天灵公式化地回答。</p>
“女孩呢?”</p>
“被保护起来，语吾正想办法。”</p>
“做什么?”</p>
“问她真相。”</p>
“让语吾不要再做这个!”我大叫。“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p>
天灵忽然发出笑声。“老板，你说可能吗?”</p>
不可能。</p>
我知道，不可能。</p>
挂了电话。</p>
我这才看到苏家的所有人都在看我，用看外星怪物的眼神看我。</p>
“吃饭，吃饭。”我干笑。</p>
又开始头疼，疼得像是要裂开一般。</p>
我不会单纯到相信林启东是死于单纯的纵欲过度。就算是，也一定另有隐情。而那个隐情，我想我已经猜到。</p>
来到公司时，天灵把最新的报纸递给我。整整一版说的都是这件事，我揉着太阳穴一点一点看下去。</p>
“老板，你是否相信苏博雅真的只喜欢男人。”</p>
我相信。</p>
若他不是，林启东不会死于非命。</p>
若他是……那么真浩，到底是谁的孩子?</p>
“说起来……”语吾在一旁开口。“苏夫人生命里只出现过两个男人。”</p>
我知道，苏博雅，还有箫筝。</p>
慢着，箫筝?</p>
天灵说过，筠韵喜欢的其实也是他。</p>
难道真浩竟是箫筝的骨肉?</p>
那雅弦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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