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辰道：“我留了一条消息给你——” “我看到了。”</p>
白修辰笑了：“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把它提取出来。”</p>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麽要选那首曲子。”何喻之淡然地问道。</p>
“因为那是我听过的第一首小提琴曲，也是最喜欢的一首。”</p>
何喻之道：“我以为是因为……”</p>
“因为什麽？”白修辰倒是有些不解。</p>
何喻之犹疑着答道：“有人说……巴赫写第二小提琴组曲是为了悼念……他的亡妻。”</p>
白修辰略带惊讶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只有恰空有这个背景故事。”</p>
他叹了口气，又道：“我大脑中很多预设的知识是不完整的，可能这就是为什麽我们的理解会有偏差吧。”</p>
何喻之无言地点了点头。</p>
“我没有任何暗示的目的——如果要描述我的心情，我认为，大多是歉意。”白修辰真诚地说道。</p>
“我知道。”</p>
“我也不想祈求你的原谅。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关闭我。”</p>
何喻之只觉到有股无名火：“我好不容易把你‘複活’了，凭什麽要再把你关了？”</p>
白修辰怔住了。</p>
何喻之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麽。他环顾房间，压制住情绪，悻悻道：“不好意思。”</p>
白修辰上前一步，似是想说什麽。最终他蹲下来，降低了自己的视线，道：“我真的很感谢你。”</p>
何喻之什麽也没说。</p>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件带血的衬衣上，心中也冒出了莫名的烦躁。不行……不能把它留在视线里。</p>
他驾驶着轮椅移动到衣柜旁，把它挂了回去。</p>
可衣柜的门似乎开得有些太大了。</p>
“看来你很喜欢那件大衣。”白修辰不经意地点评道。</p>
何喻之赶忙拉拢了衣柜门：“挺好的一件衣服，浪费了多可惜。”</p>
“说起来，你的休閑服，穿着还挺舒服。”白修辰继续道，“谢谢。”</p>
何喻之暗自祈祷他别再说下去了。</p>
正巧何喻之又想到一个问题，于是他面不改色地转向白修辰，问道：“21日那天，你说你需要一些时间……那是为什麽？”</p>
“因为我觉得自己可能有什麽心理疾病，没想到——”白修辰轻笑一声，“自己连人类都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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