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理解。</p>
何喻之无言地望着窗外。</p>
手机震动了一下。何喻之点亮屏幕，发现是白修辰的消息：</p>
结果出来了，何家姐弟也没有脱髓鞘症的基因。</p>
第 32 章</p>
“你觉得为什麽会这样？”何喻之关上门，问道。</p>
“这只能说明你的姑姑和叔叔都没有继承到致病基因，甚至它的来源可能是你奶奶。但别太担心，”白修辰道，“他们的数据仍然可以帮我缩小修饰基因的範围，最终肯定对治疗有积极的作用。”</p>
何喻之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拉开床头柜抽屉，将父亲的徽章收入其中。</p>
***</p>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白修辰打印了一批新的纳米机器人，用以遏制新发现的修饰基因。他将这批机器人注射进入何喻之体内。</p>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在这期间，何喻之又写了一首新歌。这次的主题是谎言与牺牲。</p>
在一个平常的周三，何喻之睁开双眼，望见明媚的日光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亮了他视野中的每一个角落。</p>
黑洞不见了。</p>
他惊喜地爬了起来，小心地挪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张望。</p>
各色浮空车在钢铁丛林间穿梭，倒映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虚实相交，令他感到些许炫目。</p>
好久没有这样欣赏过眼前的城市了。</p>
白修辰翻了个身，道：“你醒了。”</p>
何喻之笑着转向他：“猜我看见了什麽？”</p>
白修辰也坐了起来，挪到他身边，拨开窗帘向外望去。“天气不错。”他不经意地评论道，“所以我错过了什麽吗？”</p>
“你什麽也没错过，”何喻之道，“错过的人是我。不过，现在我又能看到了——完整的蓝天，完整的城市，还有——”</p>
他转过来，郑重地注视着白修辰的双眼：“还有完整的你。”</p>
何喻之凑近面前的智械，环住对方，将脸庞埋入他温暖的颈窝。</p>
白修辰也紧紧地拥住了他。“你的视力……”他低声道。</p>
“嗯，”何喻之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庞淌下，“这个世界终于又完整了。”</p>
***</p>
几日后，何喻之在一次惯例的行走试验中，发现自己终于可以扶墙站立了。</p>
又过了几日，在周日的清晨，他发现自己可以扶墙行走了。</p>
这一天他等得太久，等到梦中的他都不再行走与奔跑。这种感受变得如此陌生，却又如此梦幻般美妙。</p>
他试着放开墙壁，婴儿学步般站立、行走。这仍旧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他做到了——一步、两步，他一共走了五步才跌坐回床上。</p>
虽然是短短的五步，但他感到自己仿佛夺得了世界冠军，抑或是成为了登录火星的第一人。他欢呼着，并在心中雀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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