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p>
“他一直和我不对付。最近我升职之后，他又一直觊觎我的位置。我甚至怀疑那辆车就是他派来的。”</p>
“你是说，他想杀你？”</p>
“準确来说，我认为他想同时杀掉我们，但我找不到证据。”江止岚道，“我告诉你这些，也是为了提醒你注意安全。”</p>
何喻之摇了摇头，问道：“你为什麽要保护我？”</p>
江止岚轻笑道：“当然是因为你需要保护。”</p>
何喻之并不觉得信服。江止岚难道不觉得他可疑吗？毕竟，她甚至知道他在研究自己的基因。一个没上过大学的人在研究自己的基因，身体状况还恰巧出现了好转。</p>
而此前，只有智械的治疗对他起过作用。</p>
何喻之感到一阵恶寒顺着脊柱升腾上来。</p>
不——现有的程序并不需要他对生物有多麽深入的理解，他的疾病也完全可以在发作与缓解间循环。</p>
他试图说服自己不必担心，却更加不敢往江止岚的方向去看。</p>
“所以你为什麽和米拉他们混在一起？”何喻之扯开话题，“是为了监视主动不上传者吗？”</p>
没想到江止岚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对，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他们。”</p>
“什麽意思？”何喻之问道，“难道你是双面间谍？”</p>
“不能算是吧，”江止岚否认道，“我并没有想窃取安全机密的意思。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维护意识上传制度而参加选拔考试的。但没想到……”</p>
她望着透出光线的百叶窗，笑了笑，继续道：“她改变了我。”</p>
何喻之没有说话。</p>
“好了，说得够多了，”江止岚转回来注视着他，“记得别跟别人透露我的职位，否则我会亲自派人来抓你。”</p>
***</p>
何喻之被送回了公寓楼下。他一路扶着墙回到了903门口。当他打开房门后，就迎面见到了白修辰惊喜的面孔。</p>
他放开扶着门的双手，径直奔向了白修辰的怀里。</p>
白修辰拥住了他，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更紧。</p>
“我以为……要失去你了。”白修辰道，他的声音略微颤抖，从中流露出罕见的脆弱。</p>
“不会的，”何喻之安抚他道，“那种事情一定不会发生的。”</p>
雪花仰望着他们，蹭着二人的裤脚。</p>
片刻后，何喻之坐回轮椅上。他轻抚扶手，笑着说道：“一晚不见，竟然有点想它了。”</p>
“希望你永远也用不到它。”白修辰道。</p>
何喻之打开冰箱，取出之前剩下的布朗尼来吃。</p>
“饿死我了。”他边吃边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麽？”白修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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