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是的余地。”白修辰重申了他的立场。 何喻之僵住了。片刻后，他只得悻悻地躺了回去。</p>
***</p>
下午，白修辰帮他注射了新一批纳米机器人。不出所料，机器人并没有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于是何喻之只得忍痛入睡。</p>
没过多久，他就因为右手的剧痛而惊醒过来。他难以再次入眠，于是又琢磨起了科沃斯研究所的事情，越想越不甘心。</p>
与白修辰一样，他很想知道智械们到底有什麽阴谋。他受够了被蒙在鼓里，因此他必须得去。</p>
他下定了决心，因而心情舒畅了不少，但他需要一个计划。</p>
这样想着，他拿起手机，用毯子罩住光线，搜索起科沃斯研究所来。他需要一个混入其中的理由，然后留在那里，直至会面的开始。</p>
他点开了成果展览的页面，发现每天早8点到晚8点都可以在大厅进行参观，不过去不了其他楼层。</p>
他又点开了招募研究对象的页面，发现确实有几个小组在进行招募，但他并不符合任何一项实验的条件。</p>
尽管如此，他依旧选择了一项研究进行预约，其内容关于主动不参加上传者。</p>
无所谓，何喻之心想，只要能进入园区就好。剩下要做的，就是关注智械大使的浮空车，并跟去附近捕风捉影。</p>
尽管如此，他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方面，白修辰得躲去旧城——他若是乔装打扮一番，应该不会在磁浮上被人发现。另一方面，何喻之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p>
他咬紧牙关，伸长手臂，将头显拉过来戴上。他得提前发布《造声》，尽管现在其中只有五个作品，仅能算得上一部EP。</p>
他给最后一首曲子收了尾，又考虑起发售的模式来。他没时间打印实体专辑了，于是直接进行了线上发售。由于税务与版权的原因，他无法借用别人的银行账户，因而无法获利。但他并不特别在意，毕竟如果他日后搬到旧城，变作真正的流放者，钱就成了真正的身外之物。</p>
他还得把雪花留给母亲；这件事，得等天亮再跟她说。</p>
这样想着，他摘掉了头显，却听到了白修辰的声音：“睡不着吗？”</p>
“嗯，”何喻之道，“刚看了会儿视频，现在打算睡了。”</p>
“看视频为什麽要用头显？”白修辰又问。</p>
何喻之轻叹了口气。他本不想提前与白修辰讨论这件事情；思来想去，他却终于藏不住秘密。他承认自己是在上传专辑，并将这样做的理由和盘托出。</p>
“我说过不会同意你去的。”白修辰道，“况且，你觉得接近智械大使会很容易吗？”</p>
“不试试怎麽会知道？”何喻之反问道。</p>
“如果他们又把你抓走了呢？”</p>
“……所以我让你躲到旧城去。”何喻之回避了问题的重点。</p>
“那你自己呢？”白修辰不依不饶。</p>
“我会说我迷路了。”何喻之低声答道，透露出明显的心虚。其实他根本就没做好準备——他现在被杨东来重点关注了，万一被定罪可能还会影响江止岚。这意味着他必须倍加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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