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塘松了口气：“那你早说嘛…”</p>
康复医院不远，两站路就到了，从外面看楼挺旧的，里头也暗，七拐八拐地挂了号，排到他们的时候，老大夫听了周应川说着许塘小时候受伤的经过，又拿着灯仔细给许塘的眼睛看了看。</p>
“你弟弟这属于外伤性失明，已经出现了瞳孔膜闭，你看，他的瞳孔都有点变形了…”</p>
“大夫，那还有什么治疗办法吗？”</p>
老大夫坐回位置上，摇摇头：“外伤失明基本都是不可逆转的，目前是没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前年我这儿也有个孩子，踢足球让人撞着眼睛了，结果跟你弟弟一样…”</p>
周应川低下头。</p>
许塘察觉到周应川的情绪，他已经听惯了这种话了，他捏了下周应川的手腕。</p>
周应川回过神，又问：“大夫，那您知道培江哪里有特殊学校吗，可以给我弟弟念的。”</p>
“特殊学校？”</p>
老大夫抬起老花镜，又仔细看了一下手底下的挂号单子：“你弟弟不是已经十九岁了吗？十九岁了，还要念书吗？”</p>
不怪老大夫这样问，他这边见多了聋哑的、眼盲的，智力低下的孩子，但父母带着来看病的，基本都是小孩子居多，很少有超过十五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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