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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老板这个恋爱狠狠地谈！ </p>

接下来是说正事。 </p>

麦栗子先过来五六天，有面具鬼为线索，她把该摸排都弄清楚了。 </p>

昭市有一项“传统文化”，就是烧制陶瓷面具，最盛行的时候是十八年前，那时还试图申请非遗。 </p>

奈何大国文化底蕴太丰厚，不像某些小国什么都能当宝贝，在这里申请非遗，是需要门槛的。 </p>

经专家组考察，陶瓷面具缺了传承性，几年间始终申请不上，慢慢的，陶瓷面具热度就下去了。 </p>

再到近十年，因为实用性等问题，陶瓷面具彻底落寞了，当初做面具的厂纷纷做碗筷去了。 </p>

现在也只有个别小厂，还有打版陶瓷面具，做的是日式达摩那种工艺品。 </p>

麦栗子把收集来的报纸复印件，放在二人面前，又说：“根据档案，这个陶瓷面具确实不算传统文化，它最多是三十到四十年前，因‘气功热’而产生。” </p>

当时专家组也是抓着这点，否决掉有关它的申请。 </p>

昭市文旅认为很影响城市形象，一直在管控消息，不过相关档案还是查得到的。 </p>

兰絮：“那是不是面具鬼就是做面具的？” </p>

麦栗子摇摇头，说：“不一定，它和面具有关，鬼的选择虽然具有必然性，这种必然性谁都说不准，有时候是不能理解它们的逻辑的。” </p>

兰絮点点头。 </p>

麦栗子又说：“不过当初为了申请非遗，陶瓷厂做了大宣传，拍了很多照片。” </p>

“光是陶瓷面具的大家族，就有三个，分别是：柳氏、王氏、林氏。” </p>

她把当年的照片，都拍下电子版，居然有6000多张，电子版打包起来都有30g大小。 </p>

殷翊拿出笔记本，用电脑接收。 </p>

兰絮：“这个照片有什么用？” </p>

殷翊：“可以在上面，找出和面具鬼相关。” </p>

兰絮震惊：“等一下，这个，要一一看吗？” </p>

殷翊：“当然。” </p>

指南针虽然能为殷翊指出相关的大方向，细节却帮不上忙。 </p>

还是得靠人一点点摸索。 </p>

麦栗子感慨：“感谢现代科技，有了照片这种直接影像，可比以前查东西方便很多。” </p>

看麦栗子年纪，入行早的时候，相机还不够普及呢。 </p>

兰絮：“那以前你们怎么查鬼相关。” </p>

麦栗子一把辛酸泪：“挨家挨户走访，有些以为我是江湖骗子，还会拿粪水泼我。” </p>

兰絮：“……” </p>

这就和现代查案一样，神探一般的存在不是没有，更多是基层民警拿着几百个小时的监控，反复查看，才抓到凶手。 </p>

如果她要吃的是这种铁饭碗，兰絮觉得任务可以尽早放弃。 </p>

6000张照片，殷翊和麦栗子一人3000张刷了起来，理想是2小时看完。 </p>

兰絮拿着殷翊的kindle看书，突然发现她的言情小说，有一本看进度和自己看的不太一样。 </p>

他居然也会看言情小说？不是看的都是什么经？ </p>

她偷偷瞅他一眼。 </p>

殷翊目光没有离开笔记本电脑，只说：“想吃东西了？自己点，地址我给你设置好了。” </p>

她睡着后，他拿她手机设置的。 </p>

兰絮打开外卖软件，选好外卖，跳转支付界面，果然，地址换成这里的酒店，收件人： </p>

【兰絮妹妹】。 </p>

兰絮：“……” </p>

她瞪了眼殷翊，后者忽的一笑。 </p>

就是故意的！ </p>

呃啊，居然用这种方式报复她叫他哥哥，她承认她被伤害到了！ </p>

要不是麦栗子在，她高低掐他几下。 </p>

两个半小时过去，下午了，照片排查完，还是没大线索。 </p>

殷翊捏捏眉心。 </p>

麦栗子也拿着兰絮点的奶茶，吨吨喝几口，叉几块鸡块吃下，总算找回点体力，长叹：“怎么那么难。” </p>

还好有一个小线索，殷翊发现林氏，是母亲林雪花的远房亲戚。 </p>

“再看一遍，”殷翊道，“放弃柳氏和王氏，专门看林氏。” </p>

麦栗子：“行。” </p>

说干就干，他们重新打开文档，林氏的相关照片，有1900多张。 </p>

一人一千，好查一点。 </p>

兰絮看小说累了，忍不住凑过去看看他们的进度，毕竟她是老板，体谅一下员工嘛。 </p>

当年翻盖手机刚流行没多久，大部分照片还是用相机拍的，带有新世纪的胶片感。 </p>

殷翊大概3秒一张。 </p>

凑热闹的兰絮突的说：“等一下，刚刚有一张，我好像看到面具鬼了。” </p>

殷翊有些惊讶，麦栗子也说：“你看到它了？” </p>

兰絮手指碰到笔电自带的触控鼠标，往前点：“我看看啊。” </p>

回到三张前的照片，是一张大合照，合照横幅是【热烈欢迎专家视察昭市传统文化陶瓷面具！】，里面站的都是当年陶瓷厂的工人，还有家属。 </p>

她指着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说：“就是它。” </p>

麦栗子也凑过来：“这个人，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p>

兰絮：“我和面具鬼说过话，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p>

“啊对，就像你和一个中年人交流过，就算他胖成粽球，也大体能从他眉眼间，分辨出他青年时候的照片。” </p>

人在成年后，除非意外，面貌特征不会发生太大改变，所以25周岁后制作的身份证，有效期是20年。 </p>

对兰絮来说，面具鬼“鬼”的状态，就是人类中年人状态。 </p>

她就是能认出面具鬼。 </p>

殷翊倏地一笑：“那就是他了。” </p>

老板信兰絮，麦栗子当然也信，她大松口气，总算找出他了，有了他当人时候的照片，接下来的信息，就交给麦栗子调查了。 </p>

殷翊和兰絮往电梯方向走去。 </p>

兰絮步伐轻快：“我厉不厉害？” </p>

殷翊：“厉害。” </p>

兰絮：“我成你的外挂、金手指啦！” </p>

殷翊：“对对，兰外挂，很厉害。” </p>

电梯开门，不少人下来，殷翊下意识侧身，给兰絮挡了下人流量。 </p>

麦栗子看了好一会儿，欣慰地在没有殷翊的员工群里：【诸君，咱们要多一个好牛掰的女老板了。】 </p>

【既能管住老板乱七八糟的衣服审美，又能判断侦察！】 </p>

【最重要的是还能爆老板金币！】 </p>

讨好女老板，加薪不就妥妥的了？ </p>

当年陶瓷面具为申请非遗，做了大宣传，所以要查清工厂员工，没有想象中困难。 </p>

面具鬼人名叫林茂，不是陶瓷厂工人，父母是本地企业家，投资了陶瓷厂，他在外面读书，城市户口。 </p>

那张照片是为了表达对专家组的重视，专门把他从外面叫回来。 </p>

找到他生活的城市，他的死因也随之浮出水面： </p>

“2xxx年6月3日23点17分，林茂在夜店对吴佩下药，带回住处，玩……，吴佩摔破某个陶瓷面具，碎片割破林茂脖颈大动脉……” </p>

兰絮小声念着公安发来的档案。 </p>

好好好杀得好，正当防卫。 </p>

殷翊则面色微沉。 </p>

档案的照片，最后的“特邀刑侦专家”，签署的名字，是【殷铭之】。 </p>

兰絮看到这三个字，也沉默了。 </p>

显然，当年面具鬼死后，就不消停作过乱，被殷铭之灭过一次，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它逃走了。 </p>

它甚至来了最危险的地方，天行观山脚下，让天行观灯下黑，没发现它。 </p>

也是这么多年，让它苟出来了。 </p>

可没有别人的帮忙，它不可能跑到这么远。 </p>

兰絮喃喃：“还得查呢。” </p>

殷翊看了一下，十点半了，他合起电脑：“睡觉吧。” </p>

兰絮：“你睡得着吗？” </p>

殷翊：“嗯。”心想，他是睡不着，但也该到兰絮睡觉的时间了，已经不急于一时半会儿了，没必要吵到她。 </p>

兰絮去厕所，准备洗漱一下，再睡觉。 </p>

但一关上厕所门，四周忽的陷入黑暗。 </p>

兰絮赶紧去开厕所门，打不开，她拍门：“臭道士！快来呀！” </p>

厕所内，有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嘿嘿，你好香啊，给我吃吧，嘿嘿……” </p>

下一刻，门把烧起金色的火，门把往下按，殷翊打开了门。 </p>

兰絮赶紧躲在他身后。 </p>

这个鬼一惊，它可没想过殷翊这么厉害！难怪地域的鬼最近那么低调！ </p>

本来它想从马桶逃走，但撞到殷翊丢过去的一道符。 </p>

它赶紧求饶：“我错了，我不敢了！” </p>

殷翊留它，只问：“你怎么上来的？” </p>

厕所鬼：“是有人说这里有好吃的僵尸，给我开‘门’了。” </p>

开门就是打开连通阴阳之门，厕所的马桶口，就是它的门，它很弱，自己打不开这道门。 </p>

也是因为它太弱，感知不出殷翊的强，才被忽悠过来。 </p>

兰絮：“啊啊啊它从马桶来的，好脏啊！快打它，快打它！” </p>

鬼此时本就进退不得，恼羞成怒：“你也是鬼，你这个狐假虎威的东西！” </p>

兰絮：“略略，我就是狐假虎威如何？”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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