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凭星吃过午饭，在房间内下飞行棋，肚子突然疼痛难忍。捂着肚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挺了差不多一小时，一直不见好转。</p>
他觉着可能是想去卫生间，在马桶上坐了半小时，起身都是血。</p>
浓烈的眩晕感来袭，游凭星大头朝下，摔在瓷砖上。</p>
后脑很痛，脑壳也很痛，脑袋上起了个包，还好脑浆没流出来。</p>
光影陆离的场景在眼前飘过，红彤彤的洞房烧着大火，陆琛按着他的头撞向地面，瓷砖全是红色。</p>
眼前的瓷砖是白的，他没流血。</p>
可没流血为什么这么痛呢？</p>
游凭星摸了把大腿，摸到了血。</p>
哦，原来是肚子里面的血。</p>
肚子为什么会流血呢，难道是得了绝症？</p>
游凭星摸摸干瘪的肚皮，细手的手臂扶在洗手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有些陌生。</p>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闪烁惊恐，这不是他，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p>
他认得这里，是陆琛的寝宫。</p>
这不是被大火烧毁了吗？</p>
游凭星仔细回想过往，想起大殿前的镜子，想起会议桌的投影，想起陆琛说：“比起你，我还是更喜欢皇位。”</p>
心脏一紧。</p>
陆琛如果听到奇怪的声音就会看监控，他不能叫，不能闹，只能冲掉马桶，乖乖地躺回床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p>
游凭星呆呆地望着棚顶，双目空洞，拍拍脑袋，试图再想起什么。</p>
神经系统在陆琛的反复刺激下变得脆弱，思绪似风中残叶纷杂飘落，无法凝聚成清晰的线条。</p>
被火烧过的宫殿即便翻修也不能回到最初的模样。</p>
游凭星坐在窗前望着高高的铁墙，捏了把窗框里的灰烬，吹向窗外。</p>
离开Holy的囚笼，来到皇宫这囚笼，之前想出去，现在不想了。</p>
出去做什么呢，能像手中的灰一样随风飘走吗？</p>
从这里下去，不能飘走，只会摔死。</p>
肚子又开始疼，游凭星缓缓吐气，腺体受损都没吭过声，这种疼痛不算什么。</p>
游凭星望着窗外漂浮的灰烬，突然觉着帝国时局、贵族纠缠、国运民生、陆琛的过往、自己的情感……都无所谓了。</p>
不是对皇权的服从，而是完全淡漠。</p>
晚上，游凭星缠着陆琛想要做，陆琛虽然有些意外，但没拒绝。</p>
他把灯打开，看着镜子。他想看满床的鲜血，想看陆琛心痛的表情，最好能把这段录下来，之后循环播放。</p>
就像陆琛反复观看杀兄弑父的视频那样。</p>
镜子中的他不停扭动纤细的腰，像条吞噬烈火的蛇。</p>
只有怪物才能吃下怪物、绞杀怪物。</p>
他早该变成蛇。</p>
游凭星把陆琛吞进一个很深的位置，面色因疼痛变得惨白，又因欲望泛起不正常的潮红。</p>
“白天见不到，好想你。”</p>
“我好像越来越依赖你了，没有你我怎么活？</p>
陆琛教会他：过程不重要，只要达到目的就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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