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党人,19世纪20年代俄国一批从事革命活动的青年军官。1825年12月青年军官们发动了俄国历史上第一次试图推翻沙皇专制制度的武装起义,因而被流放,故名“十二月党人”。其成员主要为参加过1812年卫国战争的一些军官,其中着名的有佩斯捷利、穆拉维约夫-阿波斯托尔、雷列耶夫等。受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影响,在酝酿起义过程中重视教育,推行识字运动,抨击沙皇政府对学者和教师施行官僚监视制度,反对沙皇官吏对国内文化和科学发展事业的限制,为士兵子弟和自己领地的农奴子弟、城市贫民子弟设立学校。——《百度百科》 翌日清晨,面对着第一缕阳光,两个人立于整个村寨的最高处,望着眼前的一切良久不语,当整个太阳升起来时,才看清那是百夫长和董何夕, 董何夕望着渐渐开始忙碌起来的村寨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百夫长淡然一笑道: “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个性格啊!” 董何夕一愣,随即反问道:“我?” 百夫长望着升起袅袅炊烟的村寨道:“你看,这多么好啊,百姓们都各有田耕,有饭吃,还有书读!” 董何夕也扭过头看着那袅袅炊烟道:“是啊,这恐怕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吧!” 百夫长笑了笑道: “是也不是……” 董何夕愣住,半晌后问:“难道还有其他的事?” 百夫长扭过头用那双真诚且充满无限憧憬的眼睛望着董何夕道: “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的事业了吗?” 董何夕躲过百夫长的眼神道:“我怎么敢忘,超勇公!” 说着便给百夫长跪下,匍匐哭泣道:“我以为您死了,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对过去充满……” 百夫长将董何夕扶了起来,看了看董何夕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开始变老了!” 董何夕抹去眼角的泪水道:“何公依然风采不减当年。” 百夫长笑了笑道:“莫要胡说,我何超勇早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是借着曾经的一口气强撑着而已!” 董何夕又问道:“长公主呢?” 何超勇一愣,随即眼泪流了下来道:“在流放的路上殁了!” 董何夕惊讶道:“啊?” 何超勇哭泣道:“当时怪我年轻不懂事,连累了她!” 董何夕又望向远方,半晌之后叹息道:“何公您可曾后悔?” 何超勇一愣,随即道:“纵然身死,我亦无怨无悔,只是长公主她……” 董何夕道:“那这便值了……” 何超勇问:“这是何意?” 董何夕道:“当年孝康皇太后在陛下面前以死求情保下了长公主,然而长公主道:岂能因夫君遭受大难而离弃,况超勇公乃为国家百姓请命,我又何惜一命,后谢绝恩赦,随公流放……” 何超勇半晌颤颤巍巍道:“她……她怎么这么傻……” 董何夕说道:“长公主一生桀骜不驯,天下男儿都看不上,唯独对超勇公一见钟情,至死不渝……” 何超勇两眼泪水道:“我对不住她,她原本可以锦衣玉食……,可是最后却死在饥寒交迫中,到死连一副薄木棺材都没有……” 董何夕道:“人生天地之间,总有一死,长公主虽死于饥寒交迫之中,可是要好于死于深宫内苑之中千倍百倍,超勇公开百代之先,长公主深明大义,能与超勇公伉俪情深,虽然是死,也是死的其所!” 何超勇抹去眼中的泪水道:“莫要安慰我了,什么开百代之先,不过是一伙书生蚍蜉撼树而已!” 董何夕道:“超勇公莫要自谦,当年之事,如今历历在前,纵然事未成,然其精神将永远不灭,必当流传后世,引导无数后来者……” 何超勇挤出一丝笑意道:“三郎,你怎么会来这里?” 董何夕道:“陛下召我回京……” 何超勇一愣,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道:“召你回京?” 董何夕道:“对!” 何超勇道:“三郎,你知道是何事吗?” 董何夕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何超勇随即道:“三郎啊,没有其他征兆吗?家里没有传信来吗?灵纹呢?她没有给你传信吗?” 董何夕又摇了摇头道:“都没有,只是在快过河的时候,二皇子派人前来接我,说是带领几州文武为我摆宴接尘,还要叙师徒之情谊!” 何超勇点了点头道: “昂,我明白了,二皇子这人从小就机灵无比,善于揣测人心,他如此对你,怕是皇帝对你要有重用了!” 董何夕一愣道:“重用?” 何超勇道:“是啊,毕竟董家与皇家有血脉联系,几代首辅,宫闱之中又有孝康皇太后……” 董何夕听到这,眼泪流了下来道:“孝康皇太后已经薨了!” 何超勇一愣,半晌之后向京城方向跪下道:“儿臣不孝,不能给你……”话还未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董何夕扶起何超勇安慰道:“超勇公莫要伤了身体……” 何超勇叹息道:“唉!都怨我,让长公主她们母女临死连面也不曾见上……” 董何夕道:“唉!超勇公,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莫要再伤心了,眼下的路才是最重要!” 何超勇道:“是啊,是啊,珍惜眼前才最重要!三郎,你与灵纹怎么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也该有好几个了吧,我没有别的东西,这是长公主留下的东西,就算我给孩子们……” 说着用手向怀里摸去,可是董何夕打断他的话道:“灵纹嫁给他人了……” 何超勇一愣,随即问道:“她嫁给谁了?” 董何夕道:“嫁给我的那个大表哥,王……” 话还没完,何超勇道:“他?那个棒槌?灵纹为何如此作贱自己?” 董何夕低下头不说话了,何超勇看了看他,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道:“罢了,三郎,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管不了了!” 董何夕这时忙岔开话题道:“超勇公缘何在此?” 何超勇随即道:“唉!这还要从长公主身死说起!” 随即,何超勇讲起了当年的事。 在荒凉的边地,原本长公主的身子就虚弱,又缺衣少食,流放的第一个冬天在接近年根的时候,她终于是熬不住了,而何超勇在这茫茫冰雪中,别说医药,连吃食都找不到。 在长公主的最后一刻,长公主想喝一口热汤。 而何超勇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将长公主抱在怀里痛哭,而在他的痛哭之中,怀中的人却慢慢的变凉,等何超勇反应过来,无论他怎样叫喊,长公主再也没有回复过他。 在那一刻,他意识到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已经离开了,从此以后他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他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被瞬间抽干,就那么立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个算命先生来到了他的面前,看了看他道: “你怎么了?” 何超勇整个人一愣,在那一刻,他仿佛活了起来,他抬眼看了看那个人,而那个人仿佛阳光一般,照耀进他的眼中。 他望着眼前的算命先生,感觉身子上一阵温暖,随即整个人活动起来,他不由自主的答道:“她死了!” 那个算命先生看了看何超勇怀中的尸体,道: “是她吗?” 何超勇点了点头。 算命先生道: “她已经死了!” 何超勇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算命先生道:“你要守着她吗?” 何超勇道:“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算命先生看了看他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何超勇道:“我是闰月党人!” 算命先生昂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随后算命先生道:“你还记得闰月党人为什么会聚集在一起吗?” 何超勇一愣,随即想起了当年的无限风光。 原来当年在西北边陲之地,有一邦国,虽然国小,但是军力强悍,经常侵扰周边国家,但却不扰民,不抢掠,只是屠杀其国内的王室,一时之间,其周边各个国家震动,纷纷遣派使节来朝请求出兵,安定西北。 皇帝与朝廷内大臣商议之后,认为此国在西北纵横非国家之福,若不趁现在将其剿灭,一但做大,后患无穷,搞不好将来西北不复朝廷所有,甚至惊扰内地。 于是联合西北众多国家,一同出兵,对此国犁庭扫穴,灭其根本。 而何超勇乃皇亲国戚,又精通文武,有大将之才,是朝廷之内少有的英豪之士,自然被委派以重任,挂帅西征。 何超勇想,自己手中有三千精骑,三千藤牌兵,还有京城禁军三千,再加上各个州县调集而来的驻防兵,扫灭此国易如反掌。 但是,等他到了西北之后,却发现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 原来西北这些邦国的兵力虽然只有几千,但是并不弱小,可堪强悍,而此国满打满算也就是不到三千,如何此三千能横扫众国?他百思不得其解。 立功心切的他刚到西北便出兵摆开阵势,要与这西北边陲之国一战。 面对着西北开阔平坦的地势,对面仅有的不足三千人,何超勇他笑了,他看着身边第一次上战场的禁军,以及他们那紧张不安的神情,安慰道: “你们久在京中,不知道战阵之事,如今对方又无重甲,在此开阔之地,几波强弓之后,一个重骑冲锋,便可破其士气,使其队形大乱,我们只要等你一乱,上前冲杀一番便可将其歼灭。诸位勿忧也!” 可是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何超勇的意料,未等何超勇这边开始冲锋,对面这三千人便开始了冲锋。 何超勇微微一笑道:“一伙不懂军略的愚蠢之辈!” 随即下令道:“放箭骚扰,前排重盾防卫!” 随着几波弓箭之下,对面这三千人倒下去不少,何超勇估算着如此下去估计对面冲不到阵前就会兵溃败,就算不溃败,在重盾防护之下,对方也得止步于此,然后精骑从侧后一冲杀,对方肯定立刻溃败。 他随即对周围的人道:“你们今日算是赶上了,初次临阵便能遇到如此愚蠢的敌人,各位今日过后,必然都是有功爵传世之人了!” 可是眼前的情况却出乎了他的意料,那三千人竟然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悍不畏死直接冲向军阵,只见一个身材颇为巨大的农夫,手里握着一把看样子打铁的重锤,一锤之下就将前排的重盾给击穿,随着几根长枪戳进他身体,他竟然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硬是向刚才锤穿的那里冲进去,用自己的尸体给后续者闯开一条血路,随后,剩下的人从那个缺口冲了进来,不管生死的胡乱冲杀。 这些人也不懂什么冲杀技巧,也不会什么韬略,他们就是拼尽全力向何超勇的大纛冲去。 顿时,何超勇这边的军阵大乱,而这些人也冲到了何超勇身边的禁军,一时之间,何超勇身边的喊杀声不断。 不过,对面毕竟只有不到三千人,等何超勇这边反应过来,重新组织军阵,开始有组织的进攻和防守。这些人也就渐渐地都被打败。 虽然最终这三千人被何超勇给打败了,但是却给他带来了大大的震惊。 为何? 原来等惊魂未定的何超勇看着死在眼前的敌人时,他发现,这些人竟然没有几个是军人,要么是铁匠,要么是牧民,要么小商小贩,全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而他们手里的武器全是一些日常的农具,铁具,根本就没有一把像样的刀剑。 而接下来报上来的伤亡却更令他震惊,对面三千人无一存活,全部战死。 这世间最精锐的军队只要伤亡两成,便会大溃败,而这三千人为何能勇于全部战死? 而随着战胜,何超勇便率领军队直接将对方都城围了起来。 而西北的其他邦国见何超勇大胜将敌方都城围了起来,纷纷前来觐见何超勇。 在何超勇的大帐之中,各个邦国的使者纷纷向何超勇献上自己邦国的礼品,无非是一些奇珍异宝,美女异兽,纷纷称赞上邦天兵的威武雄壮。 何超勇对那些进贡之物并不上心,但是对这国的战力颇为惊讶和疑惑。 他向在座的各个邦国的使者问道: “各位,此国怎么没有兵士?为何是一群百姓作战?且战意如此高昂,悍不畏死?” 众位使节一阵沉默,何超勇见无人回答,于是指着座首的一位使者道: “你且来说一说!” 那使者拱手道:“上将军,你有所不知,这还得从此国国王讲起!” 然后那个使者讲起了这国为何如此的缘由。 原来,此国名为月国,其国王名为朝月王,朝月王祖祖辈辈掌握此国,传到他这一代时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月。 这朝月王是个颇为想有作为的国王,他少年时并不少老国王待见,故多经历磨难,了解官吏之贪污腐败,百姓之穷苦潦倒,当一登王位之时,便发誓要重振国威,刷新吏治,还百姓一个富足安康。 但是呢,他每有一个利国利民的良策,要么不出宫门,实行不下去,要么让各级官吏把好好的一个政策硬给实行成一个祸国殃民,鱼肉百姓的政策。 经过他的一系列改革,百姓是越过越贫穷,而官吏们是越来越富有。 终于有一日,他想到一策。 何超勇颇为好奇的问道:“何策?” 这使节继续讲道。 原来朝月王在危难时,曾游走于民间,他见到一些备受欺负的小商小贩们往往会结成一个小团体,团体内推举领袖,领袖有任期,且对团体负责,一但团员认为领袖不合格,就会在下一次不选举他,由于领袖的权力来自于下,故他需要代表团员的利益,团内所有的政策都是有利于团员的,且都能顺利的推行下去。 于是,他想法大开,下令鼓励民间成立各种团体,谓之公会。 一时之间,各行各业都成立了公会,比如农公会,商公会,工公会等等。 而朝月王也直接参与各个公会的活动,比如今年农业收税赋一成,朝月王参加公会讨论,议定这一成的税赋,农公会就会收好税赋直接交往国库。而不经过各级官吏。奇诡的事情这时发生了,今年虽然收一成,到了国库之后,却是往年收五成农税的十倍之多。 而税赋既然比往年多了十倍,朝月王自然要鼓励民生产业,于是就在国内大修水利,此时,他又直接参加工公会讨论,议定在哪里修,修多少,议定之后,将钱款直接从国库拨给工公会,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又发生,花费不及往年划拨给水利的十分之一,却是将月国内所有的水利设施都修完,且超时完成,如此以来,农业产量又大涨,国家不到一两年,便富裕起来,俨然是一霸主。 何超勇问道:“那为何不见士卒呢?” 旁边的一个使者接着上一个使者的话讲了起来。 但是变乱也在最强盛的时候发生,朝月王的弟弟,在朝月国的众位贵族,官吏,将领的拥护之下,突然发难,将朝月王杀死在睡梦中,然后这些人拥立朝月王的弟弟为新的国王,名为复月王,然后恢复旧制,取消公会,一夜之间,各个公会的领导人被杀的头颅滚滚,整个都城内挂满了公会骨干的人头。 何超勇疑惑道:“你们诸国好歹有血亲,如此悖逆之举你们为何不出兵讨伐之!” 这时一个年数颇大的使节讲道:“我等主上闻听此悖逆之举,原本打发出兵讨伐之,可是不想未曾出兵,便传来另外一个消息!” 何超勇道:“是何消息?” 那个使节讲道:“新立的复月王被杀,头颅挂在城头之上!” 何超勇惊讶道:“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使节继续讲道。 原来,复月王的倒行逆施惹得民众十分不满,虽然他掌握了官僚系统和军队,但是一切复旧的政策让所有曾经享受过公会政策的民众又一次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刚一复位,就下令让民众将朝月王在位时所欠下的税赋一次性上缴完成。 这每年五成的税赋,朝月王在位这几年,就算百姓倾家荡产也还不起这税赋啊,但是整个官僚系统不管,倾家荡产,卖儿卖女,甚至逼死全家者比比皆是,最后全国百姓有三分之一全家死亡。 何超勇道:“都如此了,国库收这么多钱还有什么意义?” 那个使节笑道:“诡异的地方就在这里,如此在全国内搜刮,到了国库却没有几两银子!” 何超勇问道:“那以后呢?” 那个使节就继续讲了起来。 公会组织的人员虽然遭受到彻底的破坏,但是公会组织的经验却留了下来,剩下的人靠着公会组织的经验,重新秘密建立起了公会,而且公会之间进行整合,所有公会整合成一个大公会,叫做朝月公会。 何超勇念道:“朝月公会?” 那个使节道:“对,朝月公会,之所以是这个名字大约是为了纪念死去的朝月王吧!” 那个使节继续讲道:“朝月公会,秘密将所有人组织了起来,他们攻占官僚们刚刚准备大兴土木的府邸,用他们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食和金银武装了自己,使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 何超勇笑道:“就算如此,也是一群民众,调集兵马便可镇压。” 那个使节笑道:“上将军啊,哪里有那好事,这军队之中也有兵公会,那些重新掌权的将领们虽然清除了军队中的公会领导,但是根本调集不了这些军队,到后来大臣们建议复月王雇佣雇佣兵前来镇压!” 何超勇道:“虽然是引狼入室,但是也可解燃眉之急!” 又有一个使节说道:“上将军,这复月王连狼也引不了!” 何超勇疑惑道:“为何?” 这个使节道:“等一查看国库,不但朝月王积攒下的财富都荡然无存,反而还亏空欠了外面许多钱庄的钱!” 何超勇道:“这!……” 那个使节道:“如此一来,在汹涌的民众围攻之下,复月王及当初所有的官僚都被公会当着所有的人审判,砍头,然后挂到城墙之上示众。” 何超勇叹息道:“唉!然后呢?” 那个使节继续道:“朝月公会接管了整个月国的政权,他们给朝月王找了一个养子重新立为国王,名为光月王。” 何超勇道:“这不是挺好的嘛?如何又会演变成如此?” 那个使节道:“这逃出的王公贵族便跑到各个有姻亲的邦国,将此中之事向各个邦国国王讲述,虽然复月王实属谋逆,但是朝月公会以民犯上,且将所有的官僚杀掉,此举却是更为恶毒,使人所不能容忍。” 何超勇问道:“这是为何?” 那个使节道:“朝月公会,虚君权力,王公贵族一律无特权,要自负生计,所有政事不在经官僚,而是由民众选举的公会人员负责决策。如此以来,世世代代的王权神授,官僚贵族时代所积累的财富一夜之间化为虚有,而普通老百姓,不但是吃得起盐,还能穿的起衣,甚至也能在公会里成为领导,影响一国政策。此股风潮,若是在诸国传播,我们这些世代公卿,岂不是要与贱民为伍。搞不好连命都没有了。” 何超勇道:“可是如此一来,可以根治国家腐败,庸碌之辈不在世守要位,精英之徒可有所作为,凡事对错,王权不在负责,失政之处,公会对之负责,长久以来,皇权永固,万世之基业也!” 那个使者笑道:“但是王权也受限制,并不如今如此自由,且各级官僚,王公贵族的利益又怎么办?怎么能为了个百姓,耽误了大家呢?于是诸国便借着月国流离在外的王公之名为其发起复国之战,谁知,不战则已,一战皆败,再战还是败。这月国一个小国,却仿佛有用不尽的士兵,死了一批,又一批,且都悍不畏死,诸国精锐损失一成就全军溃败,这些朝月公会的人即使全军覆灭也不曾后退,主将被杀,就自然有人接替指挥,就算被分割包围,也能各自为战,并不溃散。不过虽然西北诸邦精锐尽丧,这朝月公会也人力丧尽,大家都无力再战,于是请天国上将军来平叛!” 何超勇听完道:“昂,原来如此!” 这时帐外有人进来禀告道:“将军,营外有人说是月国国王成月王来求见!” 何超勇疑惑问道:“这成月王又是谁?” 又人道:“启禀上将军,这成月王是流亡在外的月国王公贵族推举的国王!” 何超勇昂了一声道:“有请!” 随后七八个人被带进帐内,何超勇向几个人看去,只见带头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神情俊朗的青年,而身后跟着几个一看,就是王公贵族之流,虽然衣着打扮极其富丽,但是难以掩盖长期被酒色所伤的虚弱的身体。 这青年身后的一个人给青年使了一个眼色,青年慌忙上前行礼道: “小邦成月王前来拜见上将军!” 身后这几个人也随之行礼。 何超勇忙道:“请起!赐座!” 几个军卒搬上几个凳子,成月王一行坐下。 然后何超勇并不搭理他们,与其他几个国家的使节相谈甚欢。当快要结束时,成月王终于沉不住气,他起身道: “上将军!” 何超勇故意做疑惑道:“大王有何事?” 成月王刚想说什么,被他身后的一个老者拉住,老者站起来道:“上将军,劳途远征,为月国复国操劳如此,成月王特地前来劳军!” 何超勇笑道:“复国?劳军?” 成月王及身后的所有人一愣,刚才那个老者道:“上将军何故如此惊讶?” 何超勇道:“我奉命前来,平定叛乱之后,若是月国后嗣,自然奉为一国之主,若是假冒者,理当诛灭。” 顿了顿嗓子又道:“几位前来说是成月王,请问这成月王是何处之主?” 那个老者恭敬道:“成月王乃是这月国之主!” 何超勇笑道:“我曾听闻过朝月王,复月王,以及光月王,这成月王又是?” 成月王身后的几个人一愣,那个老者道:“上将军,朝月王,复月王乃是我国已经逝去的旧王,成月王乃是继承他们的大统,至于这光月王,出身不明,且是叛逆复立,实乃是伪王!” 何超勇想了想道:“是真是伪乃是你一家之言,诸位可识得这位月国的新王?” 众国使节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何超勇的意思,大家都缄口不言。 成月王几个人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何超勇,几个人愣了片刻之后,那个老者道:“上将军,成月王乃是月国王氏的直系血脉后代,非是光月王可比!” 何超勇并不搭理他,看了看众位使节后道:“今日不早了,还请各位暂时回去休息,有什么……” 话还未完,成月王直接跪下道:“上将军,月国愿意以后奉上邦为正朔,年年纳贡,岁岁来朝!” 何超勇听了转口道:“大王啊,我军劳师远征,这死伤如此……” 成月王愣住了,而他身后的那个老者道:“上将军,我王已经愿意奉上邦为正朔,上将军……” 话未完何超勇不耐烦道:“大家散了吧!” 成月王听此磕头道:“上将军,我愿代代献上质子,每年向上邦进贡全年一半的税赋!” 何超勇笑道:“我军有许多将士战死在这异邦,这些尸骨难以带回中原,我想不如在月国安葬!” 成月王听了道:“小王愿意替诸位战死的将士建立庙宇,我国军民年年祭拜!” 何超勇道:“这倒是不用,我这里留个千余将士守护祭拜他们的尸骨即可!” 诸国使节一时震动,所有人都惊诧。 成月王身后的老者道:“上将军,我王已经愿意如此,您又何故……” 何超勇道:“至于成月王是月国后裔,或者光月王是月国后裔,或者是其他王是什么月国后裔,我是实在分不清啊!” 说完,便看向成月王,成月王一咬牙道: “诸位将士因为我月国战死,上将军为我月国考虑,节省我月国民力,我岂能不知?我等愿意以后岁岁支付这些守护战死者将士的费用支出。” 何超勇笑道:“也好,也好,成月王真乃不世出的贤主。快请上座!给成月王带来的贵人赐酒食!” 成月王道:“小王在上将军面前岂敢造次!” 何超勇连忙下座道:“大王乃是一国之主,我不过是个客将而已,何敢在大王面前造次!” 说完将成月王扶到上座。然后在大帐内踱步道: “光月王及朝月公会这帮逆贼将月国折腾的精英丧尽,我想成月王复位之后,面对这千疮百孔的国家,想要重新治理,怕也是力不从心。圣上此次派我西征,也派了一些王公贵胄前来,不如让他们也帮着成月王处理一下政事,等国家稳定后,我们也好回军!” 成月王直接愣到那里了,其他国家使节一听也愣住了,这分明是狼还没有赶走,反而引进一头虎啊。 何超勇随即道:“各位使节,这月国叛逆虽然人少,但战斗意识颇强,且依靠坚城,恐怕一时难以攻下,请各位回去后禀告诸位国王,三日后,各国兵马来此报到,我们组成联军,围困月国叛逆!” 众位使节一惊道: “上将军,经过常年累月与月国叛逆交战,我国军队已经损失殆尽,实在是没兵可派啊!” “上将军,天朝兵威之盛,举世罕见,顷刻之间就将月国叛逆剿灭殆尽,我看上国足可制服此等叛逆,我国愿意倾尽国资,以助军饷。” “是啊,上将军,我国若是倾国来此,万一国中发生叛乱该如何是好?” …… 在场的众位使节滔滔不绝的讲各种国家难以派出军队的原因。 而何超勇看了看在座的众位,淡淡道: “三日后,凡是不来者,必定是与月国叛逆有所勾结,等剿灭月国叛逆,我必然替成月王将这些与月国叛逆勾结者尽行诛灭。” 众位使节听完一愣,皆不敢话语,随后何超勇看了看在场的众位道:“散了吧!” 说完他便首先离开了。 转眼之间,三日过去了,在月国都城之下,何超勇驻马等着一队一队的西北诸邦军队前来报到。他看着前来的军队,对身边的一个人道: “兆缇!” 兆缇道:“大将军!” 何超勇道:“将这些军队,统统进行收编整训!” 兆缇道:“大将军这是为何?” 何超勇笑道:“西北苦寒,我朝一直难以插入,不如趁此时机,将西北归为一统,设置都督府进行管控,如此一来不但可以辟地千里,还能永绝西北之患!” 兆缇道:“大将军所想甚为深远!” 何超勇又对另外一人道:“兆禟!” 兆禟道:“属下在!” 何超勇道:“以统一军饷供给为名,将大军所有供应集中到一起,禁止各国供给各国军队!” 兆禟道:“是!” 何超勇又道:“兆諟!” 兆諟道:“在,以筹集军饷为名,带人巡查各国,趁各国无军,变换其内政,扶持可用者,将西北诸邦政事统一于我手!” 兆諟道:“是!” 何超勇随即道:“几位皆是皇亲国戚,是陛下从宗室内选拔出的有用之才,进行历练培养,此次若能成,则大功一件,且陛下必然会进一步重用,若败,恐怕各位也只能老死于宅院之中了。” 各位忙行礼道:“定然不会辜负陛下及大将军之重托。” 何超勇笑了笑道:“下去吧!” 几个人便告辞飞奔而去。 而接下来的事情,出乎西北各邦国所料,何超勇组成联军之后只是在那里围而不攻,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空耗粮饷。 如此便几个月过去了,西北各个邦国的军政皆归于何超勇,而月国都城也渐渐地没有了生气。 而何超勇继续手握着联军,空耗各个邦国提供的粮饷,等到最后各个邦国实在是提供不出粮饷之时,何超勇才下令道:“攻城!” 月国都城虽然异常坚固,但是比想象中的要好攻许多,因为里面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幼,而这些老弱妇孺也早已经被饿了好几个月,哪里还有力气进行抵抗。最后,所谓的攻城完全演变成了一伙如狼似虎的联军士兵的个人军演。 当何超勇骑马踏进月国都城时,他看着街道两边那些战死的老弱妇孺,他不禁想,是何种东西能让他们坚持到如此。 而那个所谓的光月王也殉国而死。 成月王及他的支持者想对其鞭尸,何超勇看着那还是个可怜的孩子,不由得伸手制止住了他们。 随后的日子,西北诸邦终于平静下来,一切又都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王公贵族们继续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官僚们依然贪污侵吞着国家的巨款,而由于要向上国进贡,以及供应上国的军队,给百姓们身上增加的摊派更令百姓们无法存活。 而何超勇组建了西北都督府,选取禁军中才俊青年派往各国,控制政务,西北所有军队合成一体,统一驻扎在西北都督府,由都督府统一供给。 当此奏报递交到天子桌案前,天子看了颇为欣慰道:“如此一来,西北千里之地不久将尽归我所有!” 于是下旨一一封赏,何超勇因功封为一等超勇公,世袭罔替,享受双俸,西北都督府总管,有便宜从事之权,。兆缇、兆禟、兆諟也皆因功封为一等公,其他人员大小不等,最低也能封个子爵,这是自太祖开基以来,最大的一次功爵册封。 正当所有人以为事情就此平静之后,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朝月公会! 虽然朝月公会已经灭亡,但是它所带来的影响却在整个西北掀起一个浩然大波。 它如同一场暴风雨扫荡西北之后,给西北所有人都留下了它的痕迹,人民见识过它的力量就不会忘记,而这些被派往治理西北军政的年轻人们,逐渐的开始接触到了朝月公会所遗留下来的一切,它的思潮,它的组织,它的典籍制度,以及关于它的一切事迹和传说。 何超勇带来的这一批年轻人都是皇帝从宗室、外戚、勋贵之中选拔的政治可靠,人品贵重的青年俊杰,想着让他们经历过战火的洗礼,政务的考验,将来会成为帝国最稳定可靠的中坚力量。 但是朝月公会却改变了这一切。 这群年轻人随着在西北军政之中历练,他们发现他们所学习的圣人之道根本用不到实处,而所谓的传下来的祖宗之法只能让政事越来越坏。 他们不像那些官僚,只图金银,他们从小就生长在富贵之中,从意识中就摒弃了铜臭,而所希望的是达成所谓的世界大同,百姓安居的理想,和可以流传万代的千秋功业。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告诉他们如此能捞钱,捞更多的钱,而当他们万念俱灰,以为这个世界没有救时,他们接触到了朝月公会。 这些年轻人深深的被朝月公会的思想所折服,被朝月公会的组织制度所吸引,当他们试着将朝月公会的方法用于实际政务中,却往往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奇效。 于是,一股奇怪的风潮便在这些年轻人中传播开来,而这些年轻人在京中的父母和妻儿从与他们的书信往来中也渐渐地了解到了什么叫做朝月公会,朝月公会的思想在京城中也流行起来,最后演变成张口不谈朝月公会,便是下等无知的形象。 一切的一切从那年闰月最后一天改变了。 西北都督府中,何超勇宴请西北所有的官吏,因为朝廷的圣旨下来,西北已经安定,让他率领大军回京,同时其他人的圣旨也到了,有的出任州巡抚,有的回京入尚书台,而西北都督府总管由兆缇接任。 众人酒过几旬之后,虽然畅谈在西北这些年的畅快事,但是到了最后一谈到分离,皆是不免伤感。 兆缇道:“此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 众人一阵沉默,何超勇看众人沉默,随即道:“各位皆是青年才俊,如今均在职要,当一心为国,我想他日不久,将再次相会。” 兆禟道:“总管虽然是此言,可是如今国家如此……唉!不说了!” 何超勇问:“怎么了?” 兆諟道:“总管,以前在京中,犹如聋人,浑浑噩噩的度日,也整日沉迷于所谓的圣人之道中,等到了西北,才发现了另外一片新天地。但是呢,这不发现新天地还好,一但发现新天地,让我回到以前,我再也做不到了。” 何超勇道:“这是什么话?陛下给你们的隆恩如此之厚,自我朝太祖开基以来,从未有过!” 兆缇道:“正因为陛下之恩厚,我等才更是迷茫困惑,若做不出一番事业,又如何对待的起陛下的厚恩呢,但是我们却解决不了百姓之苦,破除不了官僚之弊端,维护不了朝廷……” 何超勇疑惑道:“这……” 兆諟道:“我等从小到大,耳濡目染,朝廷之腐败,更甚于这西北诸国,我等靠圣人之说,都不能解救西北之民,又谈何报答陛下的厚恩呢?” 众人皆称:“是啊,是啊!” 兆禟又道:“国家已经百年,各种弊端丛生不绝,各级官吏只管捞钱,不懂得稳定江山社稷,而土地兼并,流民四起,而官吏难以禁止,一旦势大,天下非朝廷所有!” 兆諟道:“我在京中时,禁军乃是朝廷根本,却是久不足额,日常操练也尽是请市井流民代之,圣上曾多次整治,不可不谓之雷霆之势,然而禁军却依然不改旧习!如此军队,怎堪重用!” 兆缇又道:“每年国家税赋一半用于支付王公贵族之费,而这些王公贵族不但不稳固社稷,反而惹是生非,败坏国家基业。” 何超勇好像听懂他们的意思了,随即道:“你们这是何意?” 全堂所有人一起跪下道:“总管,国之如此,社稷危如累卵,还请总管带领我们以救天下,以安社稷。” 何超勇慌忙让众人起身,并道:“我等理由戮力王室,此乃是本分啊,何故如此!” 兆缇抬头道:“总管,你难道来到西北,不动容吗?” 何超勇一愣道:“你的意思是?” 兆缇两眼炯炯有神得看向何超勇道:“总管,你难道没有看到朝月公会,他们的组织、制度、解决了国家所遇到的所有问题……” 何超勇忙打断道:“兆缇,何故如此谋逆之语,这朝月公会,屠戮王室,贵族公卿……” 兆禟抬头道:“总管,但是他们真得能救这个国家啊!” 何超勇怒骂道:“兆禟,别忘了,这朝月公会屠杀王室,你也是朝廷的宗室,你也是被他们屠杀的一类!” 兆禟却道:“但若能救国,救民,我又何惜一死。” 何超勇一愣,随即道:“难道只有你懂的救国,救民不惜一死,我就不懂得?只是这朝月公会仿佛是恶魔一般,在这西北就引发出如此祸乱,导致最后整个西北被我吞并,若是在我朝,还不知道能惹出怎样的乱子来呢!” 而兆諟道:“总管,人岂能因噎废食,若我朝内这些问题不解决,怕我此生将会看到朝廷覆灭啊,虽然朝月公会是一剂猛药,但是我朝现在乃是无药可救之人,用了这剂猛药,可能还能活过来,若是不用,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 何超勇大怒打断兆諟的话道:“你是太祖之血脉,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兆缇随即道:“总管,正因为我们是太祖的血脉,我们才想将这个国家变的更好,使朝廷根基稳固,皇统永续!” 何超勇道:“罢了,我说不过你们这伙年轻人,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兆缇道:“我们想组建我朝的朝月公会!” 何超勇一惊道:“那皇帝呢?” 兆諟道:“如同光月王一般,虚君!” 何超勇瘫坐在椅子上道:“诸位,非是我不想,我见这朝月公会也被其思想制度折服,经过在西北这些年,我也深知它可以解决我朝的问题,但是这朝月公会搞不好会……” 众人皆抬头道:“总管,但若有利国家,在所不惜!” 何超勇看着眼前的这群皇帝为帝国将来培养的年轻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这时,兆缇带头抽出刀,砍断自己的右小指道:“我兆缇,太祖之重孙,在此立誓,与众位同生死,共进退,以保社稷稳固,皇统永续!” 兆禟、兆諟及所有人纷纷抽刀砍断自己的右小指道: “我兆禟,太祖之重孙,在此立誓,与众位同生死,共进退,以保社稷稳固,皇统永续!” “我兆諟,太祖之重孙,在此立誓,与众位同生死,共进退,以保社稷稳固,皇统永续!” …… 何超勇看了看众人,抽出佩刀砍断自己的右小指也道: “我何超勇,先大将军、太尉何公之孙,在此立誓,与众位同生死,共进退,以保社稷稳固,皇统永续!” 众人一片欢呼,大喊道:“尊何公为会主!” 响声震彻天地,而从那一刻起,世人称呼他们为闰月党人,也是从那一刻起,闰月党人在整个帝国发展起来,演变成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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