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似乎总爱和孩子开玩笑。</p>
他的确得到了答案。你要陪我坠下深渊，还是帮你最喜欢的英雄拦住他叛逆的跟班犯傻？你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父亲的走狗？</p>
孩子恶劣的期待着。他有一种奇妙的自虐本能，仿佛总在追逐会弄疼自己的东西。哪怕明知道那团烈火会烧化自己的角膜，却还是偏要凝视那黑暗中唯一的光。</p>
结果？</p>
结果他只能讷讷无言，忍不住开始反思。十足难得，孩子甚至还对两分钟前的自己发去了谴责。他不该这么做的。不该，不该。他太蠢了。</p>
而他的朋友甚至比他更傻。</p>
贝儿……</p>
贝儿真的很笨。</p>
他毫不害羞，不带任何暧/昧，一点儿男女之情都无的，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女孩儿。像是搂着什么珍惜物件，像是怕她化成碧绿的蝴蝶生气的飞走。</p>
她的赤诚…</p>
热得仿佛快要把他灼伤。</p>
“……我最近想了很多事。”他的语气非常温柔。简直算是小心翼翼。“因为我总能想起他，小丑，他对我说的那些话。”</p>
我不出声了，只是向他看去。杰森正拉着在哥谭的楼顶上跳来跳去。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盈，咳，说罗宾像只雨燕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但总之，尽管他的身型已不再非常小巧，动作却依旧优美好看。</p>
他跃上某处房顶，在月光下对我微笑。我会飞，记得吗？我会飞……但我还是学着他的模样荡了过去，前脚险险搭住了房檐，不等我变得更加狼狈，他就拉了我一把。</p>
他笑了起来。好像并未受到话题的影响。真的吗？也不是…他笑得很小声，闷闷的。杰森看着我，好像在看什么稀奇东西：</p>
“你很担心我，是吧。”</p>
当然。</p>
“嗯。”</p>
我点了点头，仔细地观察着他。我从他冷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那么认真，那么专注……他别开了脑袋，轻咳了一声。</p>
他脸红了。</p>
“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贝姬。”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干，好像在努力压住什么。“我想通了。”</p>
我不信。但我一开口，却说了别的什么：</p>
“我更喜欢你叫我‘贝儿’。”</p>
我一怔，这还是我第一次向人强调这个。好吧，也对。他是特别的。</p>
每当我被他那略带点少年气的沙哑嗓音念起名字，我的背脊总会一阵酥麻。我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贝儿’，贝儿。不止一个人说这根本就不像个法律名，哈哈，这的确不是。</p>
但我喜欢。</p>
就是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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