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妙……</p>
——为什么……他尾椎骨有那么一丝丝发麻……</p>
——这不应该……</p>
然而此刻已没有时间留给他细思，他刚牵着沈长清入座，颜平就着人开始宣旨。</p>
沈长清的手骤然被人攥紧，身边人似乎很是紧张。</p>
他没有问，只默默听着圣旨内容。</p>
颜华池心中忐忑，小心翼翼观察沈长清的脸色，有些坐立不安起来。</p>
沈长清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温和里添了点担忧，“这立储的时机不太好……你多当心。”</p>
于是颜华池瞬间松了口气。</p>
紧跟着是一声低笑，“就那么信任徒儿？万一徒儿被颜平收买，您后悔起来，岂不是要哭断肠子？”</p>
沈长清押了口茶，情绪莫名，“不用吃些糕点吗到现在没进食，你不饿吗？”</p>
冗长的圣旨还在继续，颜平余光扫见两个人在下面偷偷说小话，也没什么反应。</p>
后半段的旨意大抵就是……太子初立如何如何，天齐国祚如何如何，然后虚情假意夸耀了一番，称颜华池救灾有功，又是国师弟子，能力有目共睹，但还缺乏磨炼，于是派往天山，以收复失境。</p>
底下众人都敛了声，只神色各异起来。</p>
废太子竟还活着吗？</p>
他还活着，颜安怎会传位颜平</p>
这其中的事情又耐人寻味起来，群臣看向颜华池的目光里，带着稍许探究，但更多的是嫌恶。</p>
唯恐避之不及。</p>
废太子颜华池，是广福年间，司天监就已认定的极凶转世，厉鬼投胎。</p>
如遇灾星，离得近的朝臣将身体向另一侧倾倒。</p>
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离这灾星最近的沈长清，然后惊讶地发现沈长清不动如山，只淡定喝茶。</p>
他怎么一点都不惊慌？</p>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p>
他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p>
沈长清缓缓起身，于众人瞩目下翻手，一张暗黄的符纸就摊在他手心。</p>
“抱歉…不是有意打断”，沈长清歉意笑笑，“只是司天监判断有误，沈某总还是要为小徒正个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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