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发烧

房间里，罗锦茂拽着湿衣服，脚一点一点的挪过去，他的脸红得像是一朵绽放的花朵，他对亲姐罗锦绣说：“姐，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洗了。” 他都这么大了，还让姐姐帮忙洗澡，他会觉得害羞，也会被他的小伙伴们笑话的。 “大什么大，快点洗！”罗锦绣可不会惯着他，她的动作利落而坚决，完全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她大步走过去，三下五除二的把他扒了个清光，罗锦茂捂着自己的私密部位，他的脸臊得通红，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 “快点，你忘了小云姐还在厨房里等你洗完澡吗？”罗锦绣看着弟弟还因为害羞站在原地不动，心里有些生气。 夜晚的微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爬进屋内，厨房里传来小云姐轻声的低语和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 罗锦绣知道，小云姐又在准备晚餐，而弟弟却在磨蹭，她心中涌起一丝歉意。 “还这么磨叽，真是烦死了。”罗锦绣忍不住嘟囔着，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听了罗锦绣的话，罗锦茂的眼神闪过一丝愧疚，他咬了咬嘴唇。 迅速地跑进了坐进呢浴盆，开始自己用热毛巾擦拭冰冷的身体。 漆黑的夜晚，房门被急切地敲响的声音。 罗锦云从熟睡中猛地惊醒，她轻轻拍了拍身边被惊醒的罗锦绣，轻声安抚着她，然后走向门口。 门打开，胡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怀抱里紧紧抱着一个身影，那是由厚实的棉衣包裹着的罗锦茂。 “小云，小茂发烧了，你能不能将你手中的一两银子借给二婶，让我带小茂去镇上找大夫看病？”胡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的手紧紧抓着罗锦茂。 罗锦云看着胡氏，她知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和头孢的古代，小孩的感冒发烧往往是最致命的。她低头看了一眼罗锦茂，他的脸色通红，烧得厉害。 她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烫手的温度让她心头一震。 突然，罗锦茂在胡氏的怀里抽搐了一下，那是一个高烧引起的惊厥。罗锦云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小堂弟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她紧张地看着胡氏，说：“二婶，山路难走，晚上更是不好走，你带小茂去镇上也来不及了。” 胡氏听后，眼泪瞬间涌出，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那怎么办！依照儿子这个情况，不去镇上老大夫生死难料啊！” 哭泣声在夜晚里回荡，那份绝望像是一把刀，割痛了罗锦云的心。 就在这时，杨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披着一件厚衣服，皱着眉头摸了摸小孙子的额头。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严厉：“哭什么哭！关键时刻还要冷静。” 罗锦云也知道，小堂弟的情况拖不得，可是现在深更半夜，走山路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脑中闪过模糊的碎片，想到了什么。那些碎片像是破碎的镜子，映照出一些零散的记忆。 她毫不犹豫地抢过胡氏怀中的罗锦茂，他的身体柔软而烫手，像是一团火，她转头对杨氏说：“奶，我们家中有酒吗？” 杨氏摇头，酒在清平村算的上稀有物，没几家人家中备有酒。“不过，族长家应该有。” 罗锦云心中一动，将罗锦茂放在床上，又拿了一两银子出来给胡氏，说道：“二婶，你拿着银子去村长家买些酒回来。奶麻烦你去烧着水，不用烧开，温温热就行。” 胡氏接过银子，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担忧，但还是快速地跑了出去。 “小云，小茂没事吧！”赵氏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她站在自己房门口，没有动，身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罗锦茂房间的方向。 她也听到了胡氏敲门的动静。 她怀着孩子，晚上又看不太清楚，她只敢在自己房门口走动。 “娘，你放心，小茂会没事的！”说完，罗锦云就关上了房门。 “老大媳妇，大晚上的你就躺在床上不要乱走，你一个孕妇也帮不去什么忙，快回去休息吧！”杨氏走过来，眉头紧皱，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严厉。 “娘，我也担心小茂。”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她都要去帮忙照顾了。 “快回去躺下！”见赵氏不听劝，杨氏的声音有些带了一些怒意。 见婆婆生气了，赵氏收回迈出房门的脚，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听从婆婆的吩咐，慢慢地回到床上躺下。 胡氏带着银子，顶着寒风出门去买酒。 她的步伐虽然匆忙，对大侄女的话深信不疑。 杨氏在黑夜中隐约看见赵氏回屋了，她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然后她转身，忙碌起来，烧了一大锅热水。她的手熟练地摆弄着柴火。 “小云姐，小茂会没事的吧！”罗锦绣看着虚弱的弟弟，担忧之心溢于言表。 “会没的！”罗锦云坐在床边，开始解开罗锦茂的衣服，只留下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用被子的一角只盖着他的胸口位置，将他的手脚全部露在外面。 这样可以帮助他散热。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杨氏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奶。”见杨氏走进来，罗锦绣赶紧下床端过盆子。 罗锦云将一块干净的帕子蘸上温水，然后不停地给罗锦茂擦拭身体。帕子在颈部、腋下、腹股沟来回擦拭，每一次擦拭都带走了一些热量。 这是普遍的降温方法，可以帮助出汗，扩张毛细血管，带走部分热量，以达到降温的效果。 胡氏敲响了罗族长家的大门。 “什么人？”罗族长被敲门声惊醒，披着一件厚衣服，有些不悦地打开门。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惑，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族长！不好了，我家小茂发烧得很厉害，您能不能卖我一些酒？”胡氏焦急地喊道。 罗族长一听，心中更是疑惑，发烧了不应该去找大夫吗？到他家买酒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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