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男子应了一声，然后有人拉开门，进来把菜摆好。</p>
男子解释道：“你来晚了一会儿，我把菜都点好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意点了些。”</p>
还真是挺随意的，荤素搭配，甜咸都有，煎炒烹炸，汤还点了两个。汪森垚脑补了一下这顿饭的价格，可能自己一年的生活费没有了。</p>
服务员摆好菜之后就离开了，A拿起餐具尝了一口离自己最近的菜，才对汪森垚说：“就当是见面礼，今天我回答你两个问题。”说完他就放下了筷子，整桌的菜他再没有动过一口。</p>
汪森垚挺想问为什么是两个而不是三个，他印象中这种谈条件的不都是三个起跳？但他觉得如果自己要是问了，很可能会被视作第一个问题，而他真正想知道的，他已经在脑海中盘算很久了。</p>
“何叆为什么会死？”汪森垚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快到几乎没有思考。</p>
“我只回答两个，你确定要问这个？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你不好奇吗？”</p>
汪森垚撇撇嘴：“就算你随便编一个骗我，我也不知道真假。”</p>
“好吧，”A接受了汪森垚的回答，解释了何叆的死因：“他受不了了，他撞死了他爸。”</p>
这只能说明何叆内心的煎熬，而且这不算什么秘密，在何叆寄的告白信中是有提起的。虽然警方考虑到他母亲的原因没有对外公布，但汪森垚是知道的。</p>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一直很愧疚，你可以说这是他自杀的主要原因，却不是关键原因。”</p>
A对汪森垚的反驳很满意地笑了：“你刚才说，我骗你你也不知道？”</p>
“这不是欺骗，而是敷衍。”汪森垚起身要走，“如果你没有诚意的话，我想我们没必要再继续谈下去了。”</p>
“别着急。”A向门一侧探出了大半身体，拽住了他的手腕。</p>
汪森垚甩开被攥得紧紧的手，另一只手揉着手腕，重新坐下来听A说。</p>
这次A没再敷衍他，但依然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p>
“如果你怎么都要死，你想选择自己结束生命，还是在别人的‘帮助’下离开这个世界？”</p>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汪森垚自以为想通了他所表达的意思，怒目圆瞪：“你威胁他？”</p>
A摇了摇手指：“我用不着威胁他，我只是给他提供了帮助，帮他善后，让他安心去死。”</p>
屁的帮助。汪森垚撇撇嘴，这个人说话惯会冠冕堂皇的。害死了一条人命，还觉得是做了好事一般。但为什么是何叆呢？就因为他有秘密，他就该死吗？有秘密的人那么多，犯过错的人那么多，他是父母唯一的希望，这也是他父亲濒死时的愿望。他已经挨过了这么多年，A真是害人不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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