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某种怅然若失轰轰烈烈袭来，爱她的音乐魔力和才华天赋，也爱她巧笑倩兮风情万种，又恨不能比肩，不能占有，不能摆脱被征服的无力感。</p>
下了台，万静纯把礼服换了，朝候场区沙发一瘫，问郑笛：“大小姐，这回有没有空跟我一起吃饭呀，你难得来霖安一次。”</p>
郑笛挨着她坐下：“应该是我请你庆祝嘛。我定了家和牛火锅自助，也不远。你跟我们车过去？”</p>
万静纯嘻嘻笑着往她身上倒：“我吃它个二十盘。”</p>
“哎呀你好重！”郑笛挪了挪屁股躲开，“上次那位经纪总监老孙，这回也跟我一起来了。我们想和你谈谈签独家经纪约的事情。可以吗？”</p>
万静纯没想到她话题转得这么快——她甚至还没坐直。</p>
郑笛却很快平静下来，神色严肃：“静纯，我很认真地对待这份事业，所以……这不是好朋友间的小打小闹，要做出成绩傍身的。”</p>
郑笛的画外音或许是，多年好友变商业伙伴，要重新校准相处方式，甚至要做好不欢而散的准备。</p>
不知道为什么，万静纯没有失落，甚至有点自豪。</p>
她们一直往前，才没有错过这样成熟、理性的郑笛，才没有错过重新回到台上的万静纯。</p>
还是捱到了这一天。到了要把钢琴作为职业，承担它带来的人间名利、世俗磋磨的时候，和它互相伤害也互相成就的时候。</p>
“可以。”万静纯点点头，“我们走吧。”</p>
这种人设</p>
“哟，两位美女，坐。”老孙已经到了包间，热情倒上两杯茶：“恭喜恭喜，成名在望。”</p>
万静纯敬回去：“谢谢。”</p>
除了开场白，这顿饭不如预料的市侩。聊聊娱乐八卦，鲁本斯历年的选手发展，也没进入正题。</p>
待到郑笛去洗手间补妆，老孙才峰回路转：“你跟滨海国际那个周煜是……”</p>
“照片是你搞的？”万静纯打断他，继续吃着肉，“郑笛应该不会这么做。”</p>
“是我。”孙总双手握着茶杯，点点头，眯起眼笑，“不过先说好，我没打算炒作你们恋情绯闻，照片也是我故意找人告诉周煜那边的。诶哟，可把那经纪人小姑娘气坏了吧？短头发，爱穿黑色套装那个。见过几次，挺有能力的。”</p>
“我们本来也没有恋情，你有什么可炒作的？”万静纯这才放下筷子，平静地笑回去，“那你是打算什么呢？”</p>
“哎，一点点面试小环节。”孙总仍是笑得像个佛，捏了捏手指，“你要是态度特别激烈，那我们恐怕合作不来。”</p>
“……”万静纯想了想，问，“我现在算态度激烈吗？” “不算不算，还不算，”孙总摸摸脖子，摆摆手，“至少把桌子掀了才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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