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的哥哥要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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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迎来两件好事，莺莺激动的有些睡不着觉。</p>
她已经同姑母说好了，要亲自去城门迎接哥哥回来。想起那张许久不见的俊容，莺莺轻轻喊了声：“系统？”</p>
【002号系统为您服务。】虽然系统大多数时候沉默，但它一直都在。</p>
还当这位宿主是考虑好了，谁知莺莺躺在榻上，双手捂住脸娇羞道：“你可不可以再用我哥哥的声音同我说说话呀。”</p>
系统：【……】</p>
片刻的沉默过后，系统转换成顾凌霄的声音开口：【宿主，您的时间不多了，考虑好是否接受任务了吗？】</p>
莺莺直接将它的话忽视：“唤我莺莺。”</p>
系统再次：【莺莺，您的时间不多了，考虑好是否接受任务了吗？】</p>
莺莺还是不满意：“你同我说，‘莺莺，哥哥回来了’。”</p>
系统已经不想说话了，但耐不住它现在在求着她办事，只能尽量讨好。</p>
“莺莺，哥哥回来了。”</p>
“莺莺，你是不是又闯祸了？”</p>
系统学着莺莺教的念了几遍，本就娇羞的姑娘这会直接将脸埋入枕头中。抱着薄被在榻上滚来滚去，莺莺过了好久才软绵绵开口：“哥哥，莺莺也想你了呢。”</p>
折腾到半夜，莺莺总算迷迷糊糊睡着。她睡着时唇角还挂着一丝笑容，本以为会做一场美梦，没想到却梦到了她记忆中最深的噩梦。</p>
血，满地都是血。</p>
奢靡华贵的金殿内，莺莺抱膝坐在榻上。</p>
她长长的乌发垂落在背后，垂着面容下巴抵着膝盖，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呈现不健康的白。</p>
外面传来隐约的厮杀声，有宫婢站在殿门慌乱询问：“外面这是怎么了？”</p>
“听说是有叛军杀进皇宫了。”</p>
“什么？！”</p>
“嘘——”声音刻意压低，但殿外的声音还是让莺莺如数听去，她听到那人小声道：“是昭毅大将军叛变了，听说是为了皇后娘娘。”</p>
为了……她？</p>
莺莺长睫扑闪一动，苍白的面容总算有了情绪。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试图站起来，却在下榻时被脚腕上的锁链绊倒。</p>
宽散的衣裙扑落在地，莺莺听着越来越小的厮杀声，仰头看向殿门。</p>
阳光大盛，逆光中有人踏了进来，玄金龙袍上绣纹刺眼，钦容走到莺莺身前将她抱起，他轻轻将她放回榻上，单膝跪地抚摸着她的小脸，“莺莺这是怎么了？”</p>
外面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四周安静的可怕。</p>
莺莺莫名不安，她去抓钦容的衣袖，“我哥哥他……”</p>
“是他来看我了吗？”</p>
钦容轻轻叹息，搂住莺莺与她交颈相缠：“莺莺想去看看他吗？”</p>
“或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p>
钦容温和的声音一遍遍在殿内回荡，莺莺不由在梦中呼吸困难。后来的场景皆是她不想看到的，可她控制不了梦境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她看到鲜血染红乾坤宝殿的玉阶，看到无数人横尸在血色的地面。</p>
顾凌霄一身铠甲单膝跪地，他前后中了数箭，鲜血糊满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p>
一双冷冰冰，只看着她的眼睛。</p>
“不、不要……”莺莺开始在梦中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出梦境。</p>
她看到自己被钦容横抱着站在高高的盘龙玉阶上，看到自己穿着华服描绘着艳妆。</p>
有嘲讽的笑声溢出，莺莺看到顾凌霄仰头看着她，沙哑着声音询问：“哥哥一直想不通，我的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p>
“到底是被我宠坏了，还是我顾凌霄瞎了眼从未看透过你。”</p>
“……如果可以，我真想一剑杀了你。”</p>
顾凌霄死了，死在了这场叛乱中。</p>
自莺莺嫁给钦容后，顾家全力扶持钦容忠心耿耿。哪怕是顾家权利再盛，钦容当上帝王后也从未想过打压，而顾凌霄身为钦容亲赐的大将军，没有野心也从未想过背叛钦容，就是在这样两方和平的状态下，顾凌霄突然率军杀入了皇宫。</p>
或许就像湫莺殿内的宫女说的那般，顾凌霄不为帝位也不为别的，他只是为了莺莺。</p>
哪怕他恨莺莺恨的想杀了她，但当莺莺求到他的面前时，他还是出兵了。</p>
高阶上的风很大，阵阵血腥气扑面而来。</p>
钦容放开莺莺，任由她一步步朝顾凌霄走去。不等她走近，顾凌霄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从他怀中掉出一把染血的长命锁。莺莺在看到长命锁时瞬间瘫软在地上，身后钦容将她扶起，他很用力握着她的胳膊问：“你可后悔？”</p>
“是你害死了他。”</p>
但凡你当初乖顺懂事一些，也不会酿成如今的滔天大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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