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么几年明明也是同样的状态, 但现在人就在他面前晃着,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往她身上飘。</p>
会议室里, 衣然的六月份工作安排讨论完成之后，陈慕舟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住了她。</p>
“我有事情交待, 你留一下。”</p>
这段时间, 衣然的经纪人和助理一直跟着。</p>
亲眼瞧见了新公司的新任总经理事事亲力亲为，对自家艺人的态度，步步紧盯又小心翼翼。</p>
最初梵姐以为是公司前期投入大，新老板要赚回本, 观察了一阵终于看明白：这就和初高中刚刚喜欢人的毛头小子没什么区别, 在意得要死, 偏偏少长了一张嘴。</p>
助理小黄刚刚毕业，闻言有些惊讶：“小陈总是不是有点渣了……云想姐姐和他关系那么好, 三个人还是同学呢……他怎么这样,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p>
梵姐“啧”了一下。不张嘴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两个人。</p>
她带了衣然几年, 知道她的性格。如果真心对一个人不感兴趣，衣然会直接开口。纽约的街头连行人都健步如飞, “一寸光阴一寸金”在此地得到最好的诠释，没有人会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p>
这么些年，她身边最亲近的朋友，也就大洋彼岸的许云想一个。</p>
会议室里，衣然的惊讶并不比小黄的少：“你说，因为你二哥和衣衣结婚的事情要在家里公开了，你担心会波及我？”</p>
她好整以暇，“为什么？我并没有在这段婚姻里出力。”</p>
原以为他会将话讲清楚，关于这段时间两人频频撞上的目光和他在各种场合里明晃晃的撑腰行为，但他突然脸红了起来。</p>
不亚于一头霸王龙突然娇羞带来的震撼。</p>
记得高中的时候。</p>
他那时候已经是明德中学出了名的公子哥，身材，长相，家世，加上和青梅的情谊。明明是一副我行我素的冷漠形象，也挡不住学校里的小迷妹在各种场合里的讨论。衣然刚刚跟着许云想一起和他们玩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洗到褪色的帆布鞋是如此的格格不入。</p>
光芒太盛，也容易灼伤悄悄追随的眼神。</p>
现在的她已经经历得足够多，明白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已自出生的时候就拉开来，那是人力所不能决定的。</p>
但心动这件事情，有一就有二。她在T台上努力了四年，将那个曾经自卑的少女留在了过去。</p>
衣然没有想到。</p>
陈慕舟沉默了一阵提起的是几年前两人在车里那一段：“是我技术不好伤到你了吗？我也没有经验……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你后来完全不理我的原因。”</p>
两个人之间是很少说话，但都是许云想的好友，总有接触的机会。</p>
睡完之后被拉黑，然后人也飞走。和其他的旧友都有联系，唯独撇下负距离接触过的他。</p>
男生之间的玩笑话没有下限。</p>
有时候出去玩，其他的朋友带了女伴，唯有他身边清静，偶尔出现的还是永恒的青梅许云想，打打闹闹的更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不像耳鬓厮磨的恋人。</p>
就有人开玩笑，说你是不是不行啊？</p>
男人，其他的都可以被看不起，这一点上都要面子得很。</p>
屋子里的其他小伙伴都做好劝架的准备了，霸王龙本人反而懒洋洋倒在沙发上：“谁知道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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