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补充了。”许燃丢下笔，先发制人，“谁再补充，谁是狗。”</p>
可惜沈狗狗不吃这一套，拿过看了一眼，最后写上一句。</p>
“以上内容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p>
许燃嗤了一声，打印时直接把这句话删掉了。</p>
磨到三点，两人各退一步，各自保有各自的解释权。</p>
协议一式两份，签上名字，身份证号，日期，还十分正规地按了手指印。</p>
签完，许燃准备递出协议，脑海中莫名跳出梦境里，沈夏深穿着她的设计，周围的人对她指手画脚的画面。</p>
她的眸光暗了暗，想起庆功宴上剧团工作人员的那声道歉，以及当时沈夏深落在她身上，那意味不明的目光。</p>
许燃垂眸注视着协议沉吟了会，开口时声音很轻：“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p>
她不知道沈夏深知道多少，可既然他要帮忙宣传Ran Xu,她就有义务告知他。</p>
只是，她不太想说。</p>
一方面，是不习惯在他面前暴露弱点，另一方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p>
她没主动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连李晓晓都没有。</p>
她不确定，沈夏深知道后会怎么想。</p>
闻言，沈夏深抬眸瞥她，语气轻沉而缓慢，仿佛知道她在问什么却明知故问：“你希望我问你什么？”</p>
安静了好几秒。</p>
许燃抬起眼眸看他，很快又垂下眼，黑色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颤了几下。</p>
“我跟上个公司高层的传闻。”许燃没有看他，声音轻得像在跟空气说话，“你听说了吗？”</p>
对面的空气传来回应，是一声轻得如烟似雾的“嗯”。</p>
许燃的眼睫颤动几下，正想开口，就听见对面的空气问：“是真的吗？”</p>
“当然不是。”许燃脱口而出。</p>
没等她再开口，沈夏深将合同推到她面前。</p>
“那有什么好问的。”他丝毫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合作愉快啊，许设计师。”</p>
原本有些沉寂的空气，因他的话而重新活跃起来。</p>
许燃怔了下，不知怎么地，感觉这个笑容跟他以前的笑有点不太一样。</p>
虽然他眼眸里依旧带着淡淡的戏谑，却如同雪天清晨的阳光般清淡和煦，仿佛能劈开阴霾的云层。</p>
许燃轻声：“合作愉快。”</p>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看向窗外，正好有一丝阳光破开满天阴云，她心想：“天要放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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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相信许燃不会搞砸自己的招牌，对于星光之夜的服装，沈夏深没提出任何要求。</p>
而邀请函的dress code只要求着西装出席，能发挥的空间极大。</p>
许燃看了他以往的红毯look，各式各样的高定黑色西装，挺千篇一律。</p>
沈夏深宽肩窄腰，线条优越，是标准的倒三角型身材。</p>
量体的时候，许燃就发现这人只是看上去清瘦，实际上肌肉线条坚实，能看出平常锻炼的痕迹。</p>
小时候沈夏深体弱多病，瘦得跟树干子似的，后来练了跆拳道也没见长。中学时期每到夏末秋初总要感冒发烧，病上好一阵子，身子一直很孱弱，个子也比同龄人要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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