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陈见津模样很诧异，“你还没有离开？” 宋韫回答：“我明天还有个饭局，结束了再回家。”她家里离这里还算近，交通也方便。</p>
“你不回家过年？”她提了一嘴。</p>
陈见津道：“我父母去海南了，我孤家寡人一个。”</p>
宋韫开玩笑：“那您也跟过去得了，那儿还暖和。南市怪冻人的。”</p>
“是吗？我觉得跟北京差不多。”陈见津笑道。</p>
宋韫不这么认为：“北京那是干冷，南市是湿冷，钻骨缝里头的。再说这儿也没暖气。”</p>
两人沿着路边慢慢走着，雪愈发打起来，在大棚的棚顶上堆积地厚厚一层。</p>
“后续会把尾款打给你。”陈见津道。他双手插兜，雪肆无忌惮地钻入细碎的发间。好像总是这样，漠然的，不关心的。</p>
宋韫低下头，一耸肩膀才被推着说出话来：“其实也不用着急......”</p>
“知道你在说反话。”陈见津堵住她的话。</p>
“恭敬不如从命。”宋韫嘿嘿笑了两声。</p>
陈见津递了个纸袋给她，道：“咖啡。”</p>
宋韫有些惊讶，刚才也没看到他手里提着什么，她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最近几天她熬夜剪片修片，眼睛上满是红血丝，平常都靠眼镜遮挡的。</p>
“嗨！”她佯装无奈笑笑，不客气地喝了口咖啡，“我们搞艺术的都这样，白天工作那肯定不是专业的。”</p>
宋韫的摄影工作室除了她就剩姚小鲤一个员工，加上况近野这个新来的免费劳动力，几乎身兼数职，虽然是小作坊，但是挣得够他们吃了。</p>
她搓搓手，在掌心哈了一口暖气：“我的新年愿望呢，就是挣大钱，财源广进，我的小工作室不要倒闭。”</p>
只要饿不死，怎样都能活。</p>
陈见津默不作声，像拨帘子一样驱散雾气，屋舍的轮廓在眼前清晰了起来。</p>
“哦对了陈总，我有个问题还没问你呢？”宋韫停下步子，她一手拿着咖啡杯，另一只手揣在大衣口袋里，</p>
“上次我问赵越，为什么你不亲自来店里找我让他代替，他回的我的大雅之堂难登是什么意思？”</p>
她蹙着眉，就是在等陈见津的回答。</p>
宋韫摇晃着指头：“你的诚心不够啊。”</p>
“不过我的东西也上交了，也没办法再声讨了吧。”她佯装遗憾的模样。</p>
陈见津悠然道：“那，下次，不合作了？”</p>
宋韫赶忙打住，跟Vectorium合作一次够她吃一年了，赶紧挽回，去找寻陈见津的手。</p>
“那不行，合作还是要合作的。合作愉快啊！”</p>
她的手凉凉的，手指上还有咖啡壁上淌下来冰寒的水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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