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秦正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江汜,又去了梅村,给梅老爷子疗伤; 庆幸,秦正拥有宝药,尽管梅老只剩一口气,秦正还是救活了梅老。 梅老对秦正千恩万谢,要给秦正磕头,被秦正阻止了。 梅老对秦正作完揖,道:“大人大恩,小老儿永生不忘,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梅老作为大宗师,一般的金银财物,基本看不上。 至于秦正用平渡的金矿和梅老谈合作; 也只是秦正与梅村的合作; 而身为大宗师的梅老也只是从中协调而已,并不涉及梅老自身。 大宗师地位崇高,名利财色,都不是梅老所追求的,他想要的是追寻武道更高的境界,即便是寿命的到了极限,也未改初衷。 与秦正的合作,只不过是为了梅村的将来考虑,找一个当官的盟友,庇护梅村的未来。 打打杀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跟秦正合作,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 相对于号称“死亡之地”的梅村而言,所谓的“暗影楼”、“飞虎帮”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唯一有些棘手的只有“边塞飞贼”而已。 能让梅老亲自出手,还是秦正送的那枚“百香增寿丹”,一般的礼物,请不动梅老。 秦正笑道:“恭喜梅老,重伤痊愈,可喜可贺。” 梅老拱拱手笑道:“小老儿大难不死,全仰仗大人之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哪!“ 秦正有些不好意思道:“梅老,其实你不用致谢,在下有些冒昧,有事请相求,不知……?” 秦正有些不好意思,刚刚为梅老治好了伤,现在就提要求,似乎有些挟恩图报的意味; 而且,梅老伤了根基,需要精心调养,不过秦正也顾不了那那么多了。 有些疑问压在心里非常难受,不弄明白,睡觉都不踏实; 再说,秦正也想尽快找出“边塞飞贼”的老巢,早日了结飞贼之祸,好全身心的抗击北元大军。 毕竟秦正是大将军何奈亲点的“镇北将军”,耽搁太久,会惹人非议,于自己不利,让何奈难堪。 “大人说哪里话,先请到内堂休息,我简单洗漱一番,稍候就到。”梅老笑容满面的说道,又朝门外喊梅厚存进来。 梅厚存撞开门,跳到梅老面前; 后面一大群梅村的男女老少,也跟着蜂拥而入,再次把房间堵得严严实实。 一双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站在床边,缠满纱布的梅老,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还重伤垂死,现在居然能站起来了,真是奇迹。 秦正被挤到墙角,想出去,根本不可能,满屋子都是人; 还有不少孩子,又不能直接撞出人群,满脸无奈的看着梅老。 梅老也气坏了,运足真气,大吼一声:“都他妈的给老夫出去,都挤进来是想看看老夫死没死吗?” 梅老没事,还中气十足。 一个个梅村老少笑逐颜开,化作鸟兽散,最后只剩下梅厚存。 梅厚存用可怜巴巴眼神的看着梅老,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滴,喉头抽动,艰难的咽着口水。 梅老对梅厚存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大人到内堂奉茶。”又笑着对秦正道:“让大人见笑了,大人请去内堂休息。”接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梅老洗漱完,换上干净衣服,笑容满面,精神抖擞,根本看出是重伤初愈。 梅老坐下,给秦正的茶碗里续水,笑着赔罪道:“让大人久候,恕罪恕罪;招待不周,还请大人见谅,大人请!”说着,梅老给秦正敬茶。 秦正也端起茶碗,也说了请。 接着,秦正放下茶碗,笑道:“梅老恕罪,晚生唐突了,本来想过些日子,等梅老完全康复再来请教,只是在下还有军令在身,耽搁不起,还请梅老见谅。”“ 请问梅老,何为先天,何为宗师?在下修行之日尚浅,许多东西都一知半解,还望梅老不吝赐教!”秦正问道。 梅老松了口气,也笑着道:“还以为是什么呢,大人见问,是小老儿的荣幸。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练武之人习惯把三流、二流、一流称为境界,其实不然。” “在老夫看来,所谓境界指的是修行到了哪个层次,比如打根基时,可以称作筑基境,为练功之始,有三日筑基、七日筑基、百日筑基之说。” “于外叫做塑形,于内叫寻找气感; “气感找到后,再打坐养气,蕴气,贯通筋脉,打通大小周天。” “小周天之前叫养气境,养气境之后是小周天,然后是大周天,大周天贯通后,寻找先天一窍,找到后,返后天精气为先天精气。” “后天境界的精气叫内力,先天境界的精气叫真气,或者叫先天真气,叫法而已,不必深究。” “先天真气液化,为圆满,叫先天圆满境界。”梅老说完,顿了顿,似乎在等秦正开口询问。 秦正拱拱手,继续问道:“那宗师呢,何谓宗师?” 梅老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道:“你可以这样理解,后天、先天叫境界,更确切的说是能力等级;” “宗师、大宗师可以理解为成就。宗师除了境界到了,成就也有了。内外兼修,成就不俗,可以称宗师,或者叫宗师武者。” 秦正这才恍然大悟,武者习惯性的把境界和成就会搞混为一谈,认为只要是成就先天,就一定是宗师,这种想法大错特错。 秦正笑着道:“先天不一定是宗师,宗师肯定是先天。” 秦正道:“只有境界,没有成就,肯定算不上宗师,而宗师可以轻松击败普通先天,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梅老抚掌一笑,道:“不错,大人领悟能力超凡。” “空有境界,没有武技,就好比你有千斤巨力,却没有运用的法门,感觉自己是高手,反而会被普通的练家子打死,这也是江湖上练功不练武的下场。” “因此,江湖上能被称为宗师的,绝对都是内外兼修的集大成者,身法、武技、兵器、暗器,样样精通,只不过每位宗师各有所长罢了。” 秦正再问:“那梅老,内功境界怎么划分呢?” 梅老又笑着道:“江湖上习惯用三流、二流、宗师,来作为境界划分,而在梅村,境界就简单多了,而且通俗易懂。” “人体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共二十条;” 打通八条正经为后天一重; 十二正经全部打通,为后天四重; 再贯通两条奇脉为小周天; 贯通三条奇脉为后天七重; 以此类推,每贯通一条奇脉多一重天,后天十二重为大周天。” “接下来是先天境界。” “至于功法武技,比如说拳法,刚开始学会,叫初学乍练;” “熟练了之后,可以随意使用,叫熟能生巧;” “练着练着,有了自己的感悟,能够举一反三,叫触类旁通;” “拳法武技练得多了,去芜存菁,再加上自己的感悟叫推陈出新;” “接下来把所有的武技熔于一炉,叫融会贯通;” “后来发现这些功夫不太适合自己,又在前人的基础上,重新创立新的功法武技,自成一体,开宗立派,这时候可以称作宗师了。” 秦正笑道:“梅老把内功与外功分开,划分层次,简单明了,而且通俗易懂,别人早这么说,我就早明白了,也不至于糊里糊涂到现在,多谢梅老解惑。” 梅老有些羞赧,摆摆手道:“若不是大人,我恐怕早已死了,还要感谢大人才是。” “是我大放厥词了,一家之言,一家之言,见笑了,见笑了,惭愧,惭愧。” 梅老说的是实话,确实因为秦正,梅老才活到现在。 秦正送梅老的“百香增寿丹”可以延续二十年寿命。 梅老的寿命早就到了极限,只是放不下梅村的一切,才强撑着一口气没散。 服丹之后,寿命大增,因为承着秦正的情,为还人情,才再次出山,不想被人算计,受了重伤。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欠的人情,是要还的。 秦正接着问道:“那如何吐纳天地元气呢?” 梅老正色道:“吐纳天地元气,是先天境才开始的修行方式。先天之前,最多称为练武。先天之后,才叫修行。” “古老相传,说最早诞生的第一批人,全部是先天境界,确切的说,先天境界,才是修行的开始。” “所谓吐纳,纳为吸气,吐为呼气。 ”这个气不是我等每日呼吸之气,而是天气元气,是为万物根本之气,是万物本源之气。” “吐气,很容易,吐出来就是;” “纳气有讲究,纳天地元气为己用。” “吐纳天地元气,后天武者是做不到的,至少要先天境界才可以。” “非是用口鼻纳气,而是用神纳气,可以理解成用念头、心、感知力纳气。” “如,用自己的感知力,捕捉天地元气纳与身体之中,补充身体消耗;” “用内力驱使天地元气在经脉中游走,通过筋脉的转化,变成真气,存于丹田之中。” “应当注意的是,不是身体任何穴窍都可以纳入天地元气,必须得通过先天一窍,纳入天地元气;” “若通过口鼻或其它穴窍纳入,元气又很快消散,不能存于身体之中。”梅老说完看着秦正。 ‘苦修三年,不如名师一点’,原来如此,梅老是个好老师,复杂的东西通过梅老的讲述,变的通俗易懂。 秦正受益良多,原来修行不是闭门造车,而是不断与人交流,才能进步。 “那应当纳何种元气为己用?”秦正再问。 梅老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不同的内功心法,练出的内力也不相同,这就使得内力有了自己的特性,如纯阳内力,那就是灼热的;” “寒冰属性内力,就是阴寒的。” “天地元气也是如此,有灼热的也有阴冷的。” “不过我等普通武者,哪怕是武圣境界,也只能吸纳普通元气为己用,也就是相对温和的元气,叫五行元气,也有叫灵气或者元气的;” “其他各种元气是无法吸收的,即使吸收了,也百害而无一利。”秦正点点头,当初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没有吸纳酷热的元气和阴冷的元气,自己选择的是彩色的元气,相对温和,也容易炼化。 这大概就是五行元气吧,特性也正好如同梅老说的一样。 清楚了境界划分,明白了元气属性,秦正准备离开了,不过“边塞飞贼”的事还没问,也不知道梅村进行到何种地步了。 不过,考虑到梅老刚刚伤愈,也不好意思让梅村众人再度犯险,于是对梅老道:“梅老,‘边塞飞贼’如今穷途末路,晚辈怕他们狗急跳墙,单靠梅村力量,恐怕难以清除飞贼的残余势力,徒增伤亡。” “不若梅老告诉我飞贼的详细情况,在下点齐大军,全力清剿,也好早日结束祸患。在下想问边塞飞贼到底是何种存在,为何杀之不尽?” 梅老想了想,道:“如此,便有劳大人了。” 梅老道:“我等称呼的‘边塞飞贼’,确切的说叫‘一品堂’,隶属于北元朝廷,” 一品堂许之以情,诱之以利,网罗天下高手,为其所用。 一品堂成员不全是北元罪犯。 这些人中,很多是大乾江湖上穷凶极恶之徒,在大乾无处安身,投靠了北元。 其中不乏宗师,甚至是大宗师高手。 “一品堂贼首称为将军,其下设堂主若干。” “每一堂职责不同,根据职能不同,划分为细作堂、杀手堂、律法堂、功德堂等等; “还有一堂叫供奉堂,全是宗师以上高手,人数不下百位。” “每位宗师地位与堂主相当,地位超然。” “堂下设司,司下称楼,层次分明,等级森严。一品堂受北元皇帝直管,也兼顾保护皇室的安危。” 梅老说完,秦正倒吸一口凉气,以为不过是普通江湖匪类,原来却是北元的鹰犬。 既然如此,秦正的计划得改改了,单单靠平渡几个人,很难对付这尊庞然大物,哪怕是加上梅村所有人,也不足以对付一品堂。 不过,清除掉一品堂在漳县乃至是秦州的势力,还是可以尝试的。 秦正道:“那梅老,一品堂在漳县乃至整个秦州的势力,是否有他们的确切情报?” 梅老笑了笑,起身走到门口,喊梅厚存,没多久。 梅厚存抱着一大摞牛皮纸进来。 梅老接过牛皮纸放在秦正面前,秦正一看封面,愣了,居然写着“卷宗”。 顿时被雷的外焦里嫩,这种做法,原本以为只有官府才有,不曾想梅村也如此做,真是开了眼了。 秦正依次翻开,居然是二十多份卷宗,取出一份卷宗,打开后被里面的内容震惊到了。 人物、职务、画像、身世、过往、犯过的事,笔笔记录清楚,居然比官府的卷宗还要精细。 秦正给梅老躬身作揖,表示感谢,梅老也起身还礼。 秦正也醒悟过来,梅村真不能用对待普通的江湖势力的眼光对待,俨然是一个庞大的衙门。 秦正带着一大包卷宗回到平渡衙门,叫来了刘一柄、汤和还有赵刚三人,拿出卷宗,给三份分发了过去,秦正也捧起一份卷宗,认真读了起来。 看完后,秦正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品堂细作细作司在秦州的窝点居然是“美玉楼”。 这美玉楼不是青楼吗,怎么变成细作堂的窝点了? 汤和的那份卷宗看完,气的直骂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正,眼圈微红着,道:“秦头儿,你告诉我,这卷宗上记载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看完自己那份卷宗的赵刚,刘一柄两人同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秦正拿起汤和的卷宗,认真读了一遍,半晌无语,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灯下黑,又是灯下黑,嘿嘿,藏的好深。” 随后秦正搓了把脸,看着三人,道:“所有卷宗都是真的,出自朝廷之手,‘铜雀台’,你们可曾听说过?” 赵刚一脸茫然,刘一柄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茶碗几乎拿不住; 汤和先是一惊,很快被掩饰过去,露出跟赵刚一样的茫然表情; 秦正感知力敏锐,汤和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被秦正察觉到了。 秦正很好奇,汤和绝对不像表面这么简单,秦正也不明白汤和掩饰什么,虽然掩饰的很好。 在张邑的清剿行动,收获颇丰,名贵药材不说,秦正也分到了五百多箱资源,气血丹、精元丹、返生丹,这些常见丹药; 还有稀缺的洗髓丹,秦正也分了一大箱子,一百多瓶; 还有解毒丹和止血散、金疮药等,黄金一千多万两,白银两千万两,恐怕金银财物,秦正分的是最多的。 秦正看卷宗的速度很快,一个多时辰就看完所有卷宗。 盖应秦正感知力强大,把感知力用在读书上,效果显着,不但一目十行,而且看一遍就能全部记住。 秦正也感叹,当初要有这种能力,何至于才读了几本书而已,哪怕是去考功名,也不是没有希望。 忙活到半夜,三人把所有卷宗都看了一遍。 秦正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或许我们在震惊对方的身份,殊不知对方现在想着怎么弄死我们呢; 放宽心,天地少了谁都照常运转,明天太阳照样从东方升起;” 我秦正不要求别人如何,我只希望,哪怕是过了三十年,三百年,我们依然还是朋友。” 好了,三位兄长,用心当差,加紧督造军械物资,其他的事交给我吧。” “偷、盗、抢、拿、贪,只要不杀人放火,我秦正都能容忍,杀人放火,对普通百姓下手,我忍不了。” “贪赃枉法我能忍;可通敌卖国不行。” ”大乾好比一座大宅子,房子破了,修修补补,好歹能遮风挡雨,再破也是自己家,要是有人放火烧我的宅子,你们说,该如何?” “干他娘的!”三人异口同声,气势如虹,斩钉截铁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话都说到这份上,三人哪里还不懂秦正的心思; 三人也不傻,反而很精明。 秦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轻轻敲了敲桌子,道:“好了,平渡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去会会北元一品堂。”说完就起身出了衙门。 秦正基本不主动找麻烦,可麻烦有时候会自己上门。 秦正刚回到家,简单的吃了点,就准备去密室练功。 自从领悟如何吐纳天地元气,就一直想试试,自己承受的极限是多少。 刚进卧室,秦正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气息靠近,至少是位先天境强者,甚至有可能是武圣境界,说不定还是大宗师层次的武圣。 秦正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来到前厅,等着对方上门。 秦正坐在上首左边,泡了两杯茶,自己拿起茶碗,悠闲的喝着茶。 本来秦正从小就不喜欢喝茶,自从跟了白先生学武后,也学会了喝茶。 慢慢的变成了习惯,每天无茶不欢,即便是在白虎关守城,也背着个加了茶叶的水壶。 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喝两口,解解馋,不错,已经喝茶上瘾了。 现在秦正喝的茶,都是梅老送的; 梅老也是爱茶之人,每天除了修行,就是喝茶; 族中的事很少过问,除非大事。 直到秦正的闯入,才打破了梅村久违的平静。 原本已经沉寂了许久的梅村众人,又开始重操旧业了。 不过相对于过去刀头舔血的日子,梅村人更喜欢如今的生活,不累、轻松,回报丰厚,风险还低。 秦正喝完一盏茶,来人已经到了,是个女子。 身穿青色长衫,头发盘在头顶,用一个木簪子固定,容颜绝佳,不过气质清冷,双手背在身后,前进时长衫下摆微动,上身宛如木雕。 眨眼的功夫,女子已经到了秦正跟前,冷冽的寒意让秦正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女子抬起下巴,居高临下,打量着秦正。 数息之后,才开口道:“你就是秦正,平渡知县,大乾的‘镇北将军’?”女子神情倨傲,声音也仿佛都透着寒意。 秦正没理会女子,随口问道:“会喝茶吗,刚泡好的。” 女子身上散发的气息更冷了,再次问:“你是不是秦正?” “不会喝茶没什么丢人的,‘天柱云峰’这么好的茶都不懂的品鉴,真是可惜!”秦正说完,又拿起右边的茶碗,嗞嗞的喝了起来,那神态简直是享受。 “你就是秦正对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女子说完就准备动手,却被秦正叫住。 秦正道:“你一个风尘女子,何苦跟朝廷过不去?我可是朝廷命官” 秦正不说风尘女子还好,一说出来,女子直接动手了。 寒风四溢,秦正好像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秦正已经猜到眼前女子的来历,叫慕容朝露,外号“花满堂”,“美玉楼”的实际当家人,知情堂(又叫细作堂)的堂主,活脱脱的“老鸨”。 秦正闪身躲开攻击,拉开与女子的距离。 秦正继续调侃道:“得,老鸨,这么生气作什么,不就是你秦爷没去‘美玉楼’给你捧场吗。” “早知道‘美玉楼’的老鸨如此国色天香,本官就算舍弃全部身家,也要去快活一番,啧啧,真是人间尤物啊。” “真美,美人如玉,美玉楼,名不虚传。以前我还以为是有人夸大其词,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了。”秦正轻佻的言语,彻底激怒了眼前的女子。 秦正一边躲避女子的攻击,一边继续调侃女子;气的女子七窍生烟,对秦正穷追猛打,恨不得把秦正抽筋剥皮。 女子的身法行如鬼魅,秦正的速度快如奔雷。 女子快,秦正更快。 女子追着秦正打了半天,连秦正的衣角也没沾到,。 女子这才醒悟,秦正至少是宗师境强者,随即改变策略,也嘲笑道:“怎么,堂堂‘镇北将军’只会逃跑吗?从边关逃到了平渡,怕死还有脸上战场,真是丢人。” 女子说完,秦正哈哈大笑,道:“我原本以为慕容姑娘身轻体柔,没想到口上的功夫也如此了得,真是天下男子之福啊,真后悔当初没临幸姑娘,真乃平生一大憾事。”说完,秦正还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慕容朝露长期经营美玉楼,“淫词艳语”也不知听过有多少,秦正的话,她哪里还不明白,气的尖叫起来,大骂道:“狗贼,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怒火上头的慕容朝露的身法顿时快了一倍,手上的掌劲更猛烈,秦正在前面逃,女子在后面追。 两人经过的花园,草木凋零,砖石乱飞。 秦正看的心疼,这都是钱啊,败家娘们儿,感情砸的不是你家。 秦正一耽搁,女子已经追上来了。 女子含怒挥掌,刺骨的寒意携带着女子滔天怒意,打向秦正。 秦正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硬接了这一掌,被震的退后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此时。秦正上半身已经冻麻了,赶紧操纵丹田内的真气,化解寒意。 秦正花了半个时辰,才让身体恢复如初,暗想,大意了,这慕容朝露好深厚的功力,不愧是细作堂堂主,有些门道。 真气冰冷刺骨,自己可是用了五成功力,居然还吃了大亏。 慕容朝露和秦正对掌后,也不好受,用了八成功力。 原本以为秦正会被自己震飞出去,但只震退了数步而已,暗想,糟糕,大意了,自己也被秦正的真气侵入,筋脉里乱成一团。 这股强悍的真气几乎要侵入丹田,慕容朝露不敢大意,全力驱逐秦正的霸道真气。 两人几乎同时醒来,秦正暗道,坏了,这娘们记仇的很,赶紧离开,要不然如此美丽的院子,就让她糟蹋完了。 于是,秦正又在前面逃,女子在后面追。 两人飞过城墙,秦正引着慕容朝露逃往绝龙岭,逃往茫茫燕山深处。 慕容朝露心里发苦,眼看着秦正就在眼前,就是追不上,传言这小子就是个混混,没想到却是个绝顶高手,今天不拿下他,留下定是祸患。 两人不知跑了多久,天已经大亮。 秦正也不知道逃到何地,四处打量后,发现自己居然逃到一处绝谷,四周悬崖绝壁,到处是皑皑白雪。 雪后放晴,阳光照射在雪上反光,刺的睁不开眼睛,唯一的出口还被慕容朝露占据了,暗叹,草率了。 慕容朝露看着秦正,似笑非笑的,道:“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吗,怎么不跑了。” 秦正笑道:“老子几时跑了,老子只是出来撒个尿而已,你个老娘们,非要看男人撒尿,你难道没见过吗,啊?” “你们美玉楼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光顾,你服侍完恩客,不会自己偷偷瞧男人撒尿吗!” 秦正又一阵毒舌,这可不是气话,秦正打小就会。 小时候被人欺负,又打不过别人,只能骂。 可是骂的越凶,挨打的越狠,也就造成了秦正说‘最毒的话,挨最毒的打’。 “吵架没输过,打架没赢过”,是秦正小时候的真实写照。 老学究都忍不住夸秦正,有韧性,不服输,大毅力。 慕容朝露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好,好的很,我看你小子能嘴硬到几时,等我抓住你,我要不停的折磨你,让你生生世世都都知道什么是痛苦和悔恨。” “老女人,犯不着这么毒吧,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呢!”秦正有有些后悔,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明知道这女人心眼儿不大,还去调戏,如果自己没胡乱说话,兴许女子早就不追了。 秦正一口一个老女人喊着,气的慕容朝露脸都黑了,五官都扭曲,本来是一张艳压群芳的脸,现在简直是凶神恶煞。 慕容朝露右脚猛跺地面,震的雪花四溅,身形如同弩箭一般,朝秦正攻来。 秦正大喝一声:“来的好!” 两人双掌相交,劲气四溢,周围的积雪纷纷炸开,秦正感受到刺骨的寒气,直冲骨髓。 慕容朝露感受到手掌传来浓烈的灼烧感,热气直冲丹田,调动数道真气,驱逐了秦正的真气。 秦正拳、掌、指、腿法不停的变换,俨然用女子磨练武技。 女子也不停的变换招式,两人从早上,打到中午。 慕容朝露叫苦不迭,本以为凭自己的实力,可以轻松取了秦正性命。 现在才发觉,自己大错特错,秦正简直就是怪物,真气简直不要钱一般,任意挥洒。 斗了两个多时辰,也没发现秦正的真气有减弱的迹象,尤其是秦正古怪的掌法,每一次都仿佛要把自己烧死。 秦正其实也不好受,一边要抵御女子的攻击,又要催动真气,驱逐体内的寒气。 慕容朝露的真气有衰败迹象。 秦正大喜过望,功力提升到六成,继续用炎阳掌力攻击。 慕容朝露有苦难言,苦苦支撑。 不能再这样了,慕容朝露调动十成功力,想速战速决。 秦正的功力提升到七成。 两人再次对掌,慕容朝露被秦正的掌力震飞出去,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再战之力。 秦正直接跑过去,也不担心有诈,如今的秦正感知敏锐,是真是假,难逃秦正的感知。 卸掉慕容朝露手脚的关节,担心嘴里藏了毒囊,又卸了嚼关节,又在慕容朝露身上一阵摸索,拿走了慕容朝露的百宝囊,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慕容朝露用吃人的眼光死死盯着秦正的一举一动。 羞恼、悔恨、气愤,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悔不该自己任性妄为,如今才遭此羞辱。 慕容朝露发誓,今生要誓报此仇,要把秦正抽筋扒皮。 慕容朝露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能逃脱秦正敏锐的感知。 秦正心想,好啊,我没杀你,你居然想恩将仇报,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我了,反正都结下了死仇,多一份少一份无所谓。 秦正收敛了笑容,问道:“老女人,你身上还有没有藏着其他暗器,都交出来!” 藏没藏,不都在你手里了,明知故问,一口一个老女人,你才是老女人,你全家都是老女人。 慕容朝露不停的在心里咒骂,恨不得把秦正剁成肉酱,打成肉饼。 秦正注视着慕容朝露胸口,接着在慕容朝露杀人的眼光下,伸出双手,在的胸口来回摸索。 不错,是真的,还挺结实,恩,不对,确实没藏兵器。 慕容朝露流下来悔恨的泪水,悔不当初,我真后悔,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完了……我的清白…… 秦正在莫容朝露身上一寸一寸的搜索,不放过每一处地方。 终于搜完了,没有任何发现,挺好,没有藏任何暗器。 慕容朝露在秦正一次次的羞辱下,怒火攻心,昏死了过去。 秦正反复确认慕容朝露已经昏迷后。 感知“洞天令”上,那代表秦家大院密室的光点,一阵恍惚感过后,两人直接到了密室。 秦正把慕容朝露关进一间石室,锁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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