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明，金乌渐升，很快便霞光满地。此时是夏日最好的时段，不冷不热，又阳光充裕。</p>
清晨的花枝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露水，有晨风拂过，抖落几滴露珠。</p>
程九鸢站在窗前，两臂一展，闭眼感受着清晨的凉意。</p>
木槿端了清水进来：“姑娘，奴婢伺候你梳洗。”</p>
程九鸢转过身，任由木槿伺候。</p>
“姑娘，奴婢听说有人换了您的大考墨卷，姑娘可知背后之人是谁？”</p>
“我心里有怀疑的人，只是没有证据。”</p>
“是谁啊？他为何要针对姑娘？以后还会不会害姑娘？”</p>
“没事，我心里提防着她。”</p>
梳洗完，木槿端了早膳进来。</p>
正用着早膳，春杏进来通传说是五殿下来了。</p>
没一会儿，就见丫头领着楚珩进了院子。</p>
程九鸢用帕子轻拭嘴角，起身问：“殿下可用早膳了？”</p>
“还未。”</p>
“添一副碗筷来。”程九鸢吩咐道。</p>
“是。”</p>
很快丫头多添了碗筷，还多拿了些早膳进来。</p>
楚珩坐在程九鸢对面，拿起筷子同她一同用早膳，丫头们都识趣的退出了房间。</p>
“这么早过来，是张九成的事有进展了？”</p>
楚珩只用了一小碗粳米粥，便放下了碗筷。</p>
“张九成说，十日后去取东西。”</p>
“这几年他都藏身何处？”程九鸢也放下了碗筷，起身走到一旁窗下，倒了两杯茶。</p>
楚珩也起身坐了过来，“他确实投靠了楚泽，这几年都住在上官家。这次很明显是楚泽发现了我在找张九成，才让他出现的。换你墨卷，就是他为引起我们注意的一环。”</p>
“我们找张九成都是背地里找，他却能如此快就发现了，这也说明他并没有完全信任你，而且他暗中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p>
楚珩唇角微勾：“身在皇家，只有利益牵扯，哪来的信任。”</p>
“等那东西拿到，张九成此人就留不得了。”</p>
“我从未想着要留下这人，上官家养着张九成，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留着是个祸害。”</p>
此话倒是提醒了程九鸢，她略一思索，不确定地开口：“张九成最擅长的就是制作赝品，楚泽养着他，难道是为了制作什么东西？”</p>
楚珩放下水杯，突然问道：“可否求你一件事？”</p>
见他神色突然认真，程九鸢也放下了水杯：“殿下开口便是，不必说什么求不求的。”</p>
“我父皇中毒了。”</p>
程九鸢一愣。</p>
见她神色并不惊讶，楚珩问：“你早知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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