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我舅舅打算进贡一枚师父的解毒丹，那时还是锦衣卫副统领的孟州被秘密派往姑苏。那时候，我就猜到皇上是中毒了。”</p>
“那次在护国寺时，我师父告诉我，皇上确实是中毒了，那毒……”</p>
“是我母后下的。”</p>
程九鸢沉默，看着楚珩，眼底略带担忧。</p>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父皇解毒吗？”</p>
“可以吗？你放心，除了我父皇，没人会知道你是燕归鸿的徒弟。”</p>
“你来安排吧。”</p>
“就今日吧，他情况越来越差了，我怕……”</p>
程九鸢起身：“走，现在入宫。”</p>
先不说是他开口求她，就说这个节骨眼上，昭烈帝千万不能出事。</p>
卫家未灭，他现在出事，多半是太子坐上皇位，那将是一场腥风血雨。</p>
楚珩也不废话，直接带着程九鸢进了宫。</p>
到了养心殿，恰巧昭烈帝散朝才回来。</p>
全公公出来小声对楚珩道：“平日早朝陛下最少也的坐上小半个时辰，今日实在是撑不住，才早早散了朝。”</p>
楚珩微微点头，带着程九鸢进了内殿。</p>
程九鸢看向昭烈帝，从年节晚宴后，她就没见过昭烈帝。</p>
这才不过半年，昭烈帝看上去就像老了十岁不止。</p>
“参见皇上。”程九鸢缓缓福身行礼。</p>
昭烈帝看着站在一起的一对璧人，面露满意。</p>
“不必多礼，坐吧。”</p>
“谢皇上。”</p>
程九鸢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p>
“为你们赐婚已经一年了，婚期却未定。”</p>
楚珩沉默下来。</p>
当时他只想用他们的婚约挡住齐祯与太子、楚泽等人，让他们不能打她的主意。</p>
但他那时又怕自己做的事连累到她，所以才没定婚期。</p>
“如今，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朕希望在闭眼前看到你成家，这样，我见到你母后时，也好有个交代。”</p>
“父皇，程二姑娘师从神医高人，她医术很好，让她为您看看吧。”楚珩开口道。</p>
昭烈帝满脸不信，看向程九鸢摆手道：“你们别费心了，朕记得你回京时也是个病秧子……”</p>
程九鸢站起身道：“皇上，臣女那是身不由己。让臣女为您看看，就算不能解毒，也能减轻一些您的痛苦。”</p>
“昨晚您服的那药丸，便是程二姑娘给儿臣的。”楚珩劝道。</p>
“朕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你们书院还闹过一次中毒，一开始也说是你给人乱吃药丸。你还真会医？”昭烈帝兴致勃勃地看向程九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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