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做主，放刑侦总队的回警员宿舍睡觉。</p>
但他自己吃了点东西，又窝在办公室琢磨。</p>
一晃眼，四五个小时过去，众人放心不下案子，又陆陆续续回到办公室。</p>
曾高杰和高金洋在分析四名死者死前去过的地方。</p>
王姐则在跟余敬联络。</p>
后者负责盯梢张莹，目前没有进展。</p>
至于江阳，跟木头似的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p>
大家劝他先睡一觉。</p>
但江阳却招呼他们过来，说有新发现。</p>
一听这话，大伙儿立刻来了精神。</p>
“看出什么来了？”</p>
高建沐凑过去，发现江阳还在研究死者卫生间里的刮痕。</p>
“我们确实怀疑过应该是凶器。可是现场除了卫生间的地砖，其他的地方没有看到相关的痕迹。”</p>
“还有一点，死者的心脏是被尖锐物体刺穿，所以凶器的大小应该是成年人双手可以抓握的程度。”</p>
“地上的刮痕，不能说明问题。”</p>
江阳没吭声，反而翻出田筱阳尸体的照片，指着胸口问：“尸检报告上指出，死者伤口中含有金属颗粒。”</p>
“经过物化处理，判断为合金。”</p>
“我有充足的理由认为，地砖上的刮痕就是凶器留下的。”</p>
高建沐皱眉，正要反驳时，江阳让他仔细看，“死者胸口边缘的皮肤，也有大小不一的凹坑。”</p>
“这是和凶手肉搏留下的……”</p>
“不对。”</p>
江阳否定高建沐的看法，把两张照片放在一起对比。</p>
“你看，大小一致，排列规则。凶器并不是某种单一的棍棒，应该还有其他的用处。而且表面凹凸不平，才会在地砖上、伤口处，留下磕碰。”</p>
说罢，他又翻出黄生，庄帆和姜磊三人的尸检报告。</p>
“案发现场我没找到类似的痕迹，可能是太不起眼，当时没发现。或者被认定为家具的磨损，没注意。”</p>
江阳边说，边把五张照片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开。</p>
这会儿，整个办公室的警察都凑了过来。</p>
特别是海城市的刑警，满脸期待的挤在人堆里，就差拿手机拍照了。</p>
能近距离跟江阳讨论案情，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p>
“黄生被肢解，死因是失血过多。”</p>
他点了点第一张照片，上面是整整齐齐排列开的六段肢体。</p>
随后江阳从电脑中调出单独的尸块，放大后指着一处说：“看见了吗？凹凸不一的小坑。”</p>
“额，这和田筱阳家地砖上的不一样啊！”</p>
高金洋指出。</p>
“对，但是再看其他的肢体部位，每一个都有。”</p>
江阳说：“然后我们看庄帆，他的致命伤在脖子。你们看，这块熟悉吗？”</p>
“卧槽！怎么又跟田筱阳的一样……不对，也不大像啊！”</p>
高金洋话说到一半卡壳了。</p>
江阳笑了笑，示意众人去看姜磊。</p>
他是最特别的一个。</p>
因为是在死亡后被肢解，死亡原因是吃了过量的老鼠药，也就是抗凝血剂类药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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