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非常客气有礼,可微微颤抖的背脊仍暴露他的不安。小丑绘制的星星眼睛朝向他:“一颗纽扣,一张传单。”</p>
!!!</p>
青年几乎是喜极而泣,立刻扯下西装上的纽扣,马不停蹄接过纸张,传单到手的一瞬间他转身就想快速离开。</p>
“等等。”王朗打断他的脚步,“再要一张。”</p>
青年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咬着牙颤颤巍巍转过身,极力平复惊惧,用之前那客气无比的口吻再次询问:“您、您好,请再给我一张传单。”</p>
“嘻嘻嘻……还想要啊……”小丑刻板的星星眼突然大张,猛地凑上前,将青年吓得踉跄一步,机械卡顿的声音从喉中溢出,如同魔音般灌入青年耳中,“一颗心脏!心脏!心脏!”</p>
一颗心脏一张传单?</p>
窦理瞳孔微缩,她本就站在最外围,是除青年外离小丑最近的人,很快便敏锐发现青年的异常。</p>
在开口询问索要第二张后,青年浑身冷汗,唯一看似自由的眼珠子胡乱转动,不断颤抖的手臂正缓缓抬起,似是想要接过小丑递来的第二张传单。</p>
可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在听闻这种要求后还选择交易!</p>
窦理咬牙,侧目瞥了眼位处最后的王朗和李屠,那两人都没有要行动的意思。</p>
青年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向前伸,胸口宛若有一只无形的手压迫在胸口,随着他的动作也往他胸膛内探入。</p>
不……不不不!!</p>
手!手给我停下!谁来救救我,把手砍了也行,我不想死!!</p>
可无论他怎么乞求。心底怒吼,青年都无法发出一丝声音。他的眼珠子死命往后转,乞求般看向王朗,但对方亳无作为反而在等他死亡的姿态令青年内心死寂般拔凉。</p>
“不好意思。”</p>
突然,一道轻盈的女声从另一侧响起,青年僵硬的脖颈咔咔作响,转头看见竟然是最晚到的那个女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p>
窦理浑身紧绷,朝小丑友好微笑,自然地搭在青年肩膀上想将人拽回。手底下的身体僵硬异常,她拉得手都发红了也拽不开。</p>
顶着小丑居高临下充满恶意的注视,窦理头皮发麻,以不容置疑地口吻骂道:“我朋友分明朝另一位宣传员要传单,又不是你。已经发了一张还想再塞一张,是你们肯肯披萨店不尊重顾客上帝还是你这员工想摸鱼打混?”</p>
“把你们老板喊来,我要投诉!差评!”</p>
话语刚落,新人们纷纷面色惨白,小丑这么可怖的怪物,这不要命的女人竟然还直接挑衅?!</p>
窦理绷着脸义正言辞,以绝对顾客上帝的姿态轻蔑隐怒地看向小丑。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接下来的发展,不少人眼神晃动,暗暗思索窦理如此有底气的资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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