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袁北，你好凡尔赛。”
汪露曦舀着快要融化的冰淇淋，“我觉得你的生活很好啊，毫无可吐槽的点，爷爷奶奶在天上看着你估计也会觉得，呀，大孙子真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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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把袁北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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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包里拿面巾纸递给她，示意她衣服前襟的一滴：“我哪句话说我生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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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愿当那矫情的人，明明吃喝不愁，却还要每天怨天怨地，搞得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次重新来过的人生，只是价值观使然，这决定了一个人看世界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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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把生活当加法题，从零开始，每一次体验，每一分积极的情绪，都是不枉过一生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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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则把生活当减法，提前预设了一个完美的人生，稍有哪一处不满，则要扣分，然后抱怨这一辈子有多么多么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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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羡慕前者，鄙视后者，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两种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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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更像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自己的人生像剧本杀似的，一页页往前，无法从中找到什么乐趣，却也没有激进到到想要掀桌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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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作品里常用“创伤”
来解释某一个角色悲观性格的成因，但那毕竟是文学化的表达，并不适用于袁北，他从未觉得自己前二十几年的人生有何创伤，性格这东西与生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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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过程而已，好像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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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杀，能有什么意义？<p>
……<p>
“袁北，你好像卡皮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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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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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皮巴拉！
北京动物园就有啊，就那家伙，很佛系，”
汪露曦说，“而且你更严重，丧里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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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把那豆汁冰淇淋吃完了，说实话，味道不错，比豆汁好多了。
原本拿了两个勺子来着，结果袁北一口都没动，全进了她肚子，这让她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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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你缺少s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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