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收网后,邢一伟感叹地说:
“姚工长,在家门口放小场子,能打到几吨鱼就烧高香了,而你仍然能打到八十多吨鱼,这是奇迹呀!历史上没有一个工长能做到这一点,我服了!”
父亲回到家里,母亲为他脱胶鞋,使多大劲也脱不掉,原来是他的鞋里灌进了水,在里面结成冰,只好把凳子放在炉子边,让父亲坐在凳子上,把胶鞋里的冰化成水。驼绒围脖冻在了他的脸上和脖子上,驼绒冻进皮肤里,像冰块上冻结的羊皮一样坚固,只能等到冰化去才能摘下围脖。母亲望着父亲的脸和双脚,禁不住泪流满面。
“岫蓉,俺不是好好的吗?恁哭啥呀?”
“恁冻成这样子,俺看不下去!”
母亲转身走进里屋,双手捂住嘴,失声痛哭。父亲的脖套和胶鞋里的冰都化成了水,母亲给他脱掉胶鞋和脖套,端来一盆热水准备给他烫脚。屋门外传来了阿古的声音。她今天穿上了红色的蒙古袍,黑色的头发上系着驼绒毛围巾,脚上穿着锃亮的马靴,风姿绰约。她走进母亲家。
“岫蓉,姚工长没有冻伤吧?”
“阿古,没有,我打盆热水给他烫烫脚;恁看,他的脚冻得不活血,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阿古看到父亲的双脚,她惊恐地说:
“岫蓉,不能给他烫脚;他这是冻伤了!”
阿古妩媚的脸上露出了惊骇的表情。她夺过母亲手里的盆子,急忙向外面走去。她把热水倒在雪堆上,两手捧住雪往盆里装。正从小卖店买东西回来的左红和梁春花看到了阿古。
“阿古,你今天打扮的和新娘一样,往盆里装雪干啥呀?”
阿古顾不上抬头,急急地说:
“姚工长脚冻伤了,我给他搓脚。”
两个女人和阿古一起走进母亲家。
“岫蓉呀,姚工长的脚冻伤了,你拿热水给他烫脚,冻伤变质了,造成红肿、发炎、腐烂,严重的会截去双脚。”
母亲吓得脸色煞白。左红和梁春花眼睛盯住阿古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宛如蚊子死死的叮住血管。阿古摘下围巾,挽起袖子,露出洁白的皮肤。她一手抓住父亲的脚,一手抓雪在父亲的脚上搓着,直到把双脚搓得柔软,渐渐地出现红色。
“岫蓉,你给姚工长擦脚,别穿鞋,就这样晾着。”
然后,她又在父亲的双颊和脖子上搓雪,直到皮肤上露出了红色。她把盆子拿开,又拿来一条干毛巾说:
“岫蓉,你身子不方便,我给姚工长擦脸。”
她把父亲的双颊和脖子上的血水都擦干净,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姚侗,多亏了阿古,俺要是用热水给恁烫脚,恁截去双脚就成了残废。”
父亲感激地望着阿古。左红向梁春花抛着暧昧的眼神。
父亲的冻伤到了晚上就好利索了,他第二清晨照常出网。二号网和三号网也照常出网。
左红在走廊里扒着长白菜,张宏武走出屋门,黄英在屋里喊着,“你忘了戴手套!”他又转身回到屋里,戴上白色的羊皮手套。
“大包呀,穿戴的这么多,你是要上冰呀?”
“我上什么冰呀,吴邪这家伙懒;他昨晚上喝多了,我套车送阿古去达石莫,给她阿爸阿妈送棉袍去!”
“大冷天的,什么时候走啊?”
“现在!”
他说完走出门。左红赶紧放下手里的白菜,走回家里。她打开柜子,拿出自已不舍得穿的殷红色的棉大衣穿上,在镜子前照来照去,还心神不宁地望着窗外,当她看到张宏武赶着马车把阿古接走的时候,她兴奋地往脸上搽雪花膏,梳着头发的发型,直到她满意为止。她装了满满一塑料袋子手把肉,带上两瓶山东老白干酒,轻轻地关好门,蹑手蹑脚地走过梁春花的家门,在走出走廊的时候,她向后看了一眼,生怕别人看到。
她走到马圈里,看到只有几匹备用的马在吃草,不见吴邪的身影。她走进马圈东面马官休息的小房子里,看到吴邪躺在小床上睡觉,桌子上沏了壶浓浓的砖茶,浓酽的像扶桑花一样。左红走到床前,两个手指轻轻地揉搓着吴邪的耳垂,他用手打了一下左红的手,“大包!你快送阿古去达石莫,瞎闹啥?”他翻了一下身,嘴里咕哝着。左红捏着嗓子说:
“我送阿古去达石莫,你放心吗?”
他觉得声音不对劲,翻转身子看到左红站在床边,身上散发出来浓浓的香气,他吃了一惊。
“左红,你怎么来了?”
吴邪慌张地穿上鞋,手发抖。左红痴痴地笑,她的脸像初升的太阳一样红,娇滴滴地说:
“二号分场的大英雄,你能杀死骆驼,还怕我这个小女子吗?”
左红说着脱掉大衣,露出了咖啡色的毛衣,妩媚多姿。吴邪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说:
“左红……左红……阿古不在家……”
“阿哥,你不说了吗?阿古去达石莫了。”
她把塑料袋里的手把肉倒进桌上的盆里,又拿出两瓶白酒。吴邪看到还冒着热气的手把肉和两瓶白酒,紧张的情绪倏地消失殆尽。
“左红,你是请我喝酒?这白酒还是那天在你家喝的山东酒?真好喝,馋死我了!”
他顿时来了精神,喜笑颜开。
“我早晨没有吃饭呢!”
他拿起羊排大口吃了起来。
“左红,你像草原上的百灵鸟一样的善解人意。”
他端起碗,把一碗酒喝掉。
“阿哥,你太自私!光顾着自已喝,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喝呢?”
左红佯嗔地说。
“我的小阿妹,咱俩干杯吧!”
他说着,和左红碰了一下碗,一饮而尽。
“阿哥,你慢点喝!一瓶酒都喝完了,别喝醉了!”
“我没事!”
他说完把左红手里的酒瓶抢回来,给自己又倒上一碗酒。
左红一碗酒下肚,脸红的像是草原上的红百合花,眼睛里的光芒像秋水一样美丽。吴邪醉眼朦胧地看着她,仿佛是在毡包里,看到阿古。
“阿哥,屋里烧得太热了!你把炉篦子烧红了,你想把我热死吗?”
她说着就把身上的毛衣脱掉,露出了丰腴的上身,只穿着红色的乳罩。吴邪的目光迷离,“阿古从来没有穿过乳罩呀?她是从哪里买的乳罩呢?”他在想。
“阿哥,你愣什么神?我不漂亮吗?”
她站起来,走向吴邪,把他拥抱在怀里,亲吻他的嘴唇;吴邪被她吻得激情燃烧,像炉子里燃烧的火焰一样。
“阿哥,你的身子虽然瘦小,但你身上的肌肉是多么强健呀,像牛犊一样壮实。”
她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把被子给他盖好,走到门前拴好门,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扔掉,掀起被子,钻进被窝。吴邪搂住她,感觉到她的身体胖,而且身体上散发出香皂的香味,“阿古没有这么胖呀?阿古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奶茶的香味?”他的酒劲渐渐地消失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左红的媚眼如丝般的细腻。
“左红!是你?……”
他惊叫起来,倏地从床上跳下来;他吓得半死。
“阿哥,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你还怕我吗?”
左红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站在他的面前。
“左红,你赶紧穿上衣服!要是阿古知道了,她会宰了我!”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眼睛回避她的玉体,声音像杀猪般的惨叫。
“阿哥,你不是总想找一个海洋媳妇吗?你的海洋媳妇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不要吗?我会好好的爱你的。”
左红温柔的话语像燕子般的呢喃。她抱住了吴邪。
“阿哥,你盖上被子,别着凉了。”
吴邪急得跳下床。他抓起床上的裤子穿起来。
“阿哥,我原来看不起,自从你逮到狐狸,杀死骆驼,我爱上你了,天天都在想你;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左红说着说着掉下眼泪。吴邪被她的话语和眼泪感动了,他呆呆的看着她。
“阿哥,我是真的爱你!……”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掉落在洁白的皮肤上。
“阿妹,我早就知道了,可是……”
左红抱住他,他给左红擦干眼泪;左红抱住他,两人一起钻进被窝里。
“阿哥,你真棒!我以为你家没有孩子,是你不会做呢!”
左红说完,妩媚性感地笑了。
“左红,你家为什么没有孩子呢?他不会吗?”
“阿哥,我家有一个儿子,老姜喝酒后和我生的孩子;孩子几岁了,天生痴呆,在老家呢,他奶奶抚养。”
“你再要个孩子吧。”
左红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手抚摸他的脸颊,幽怨的眼神看着天棚说:
“阿哥,我怕再生个痴呆的孩子,老姜你是不了解他;他不喝酒从来不碰我,只要他喝了酒,就做那事,我害怕了。”
“我想和你生个孩子。”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
“我比老姜喝得酒多,也生个痴呆的孩子?”
左红在他身上掐了一下。佯怨地说:
“你个呆子!你喝酒的时候我避孕,你不喝酒的时候我不避孕!”
“我的小左红,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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